“合作，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是什么样的合作呢？”
方军有些好奇。
“目前有两种方案。”大长老解说了一下，“第一种是公司造，我们购买。这是最常见的模式。”
把飞船当做商品，只要公司造出来，他们就买，就这么简单。
“第二种要稍微复杂一点。这种是公司负责造，然后租借给我们使用。”
这种就有点白嫖的嫌疑了。
不过，白嫖得不够彻底。
至少，没说技术共享啥的。
“感觉都挺一般的。”铁蛋皱眉道。
对于铁蛋这有些挑刺的话语，大长老微微点头：“确实一般。”
兄弟几个有些诧异，没想到大长老会认同铁蛋的说辞。
“很奇怪吗？”大长老脸露惊讶地反问，“这些个模式，真的挺一般啊，完全没有脱离现存的商业模式。哪怕我没有接触过真正的跨行星级别的贸易，也觉得这种商业模式，是有问题的。只是没有先例可以参考，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而已。”
方军几个听完，不由得陷入沉思。
什么叫做跨行星级别的贸易？
很简单啊，【火星】与【蓝星】进行贸易，就是跨行星的贸易。
等一下，进度这么快的吗？
方军愣了愣。
公司都没达成火星殖民呢，就已经是打上了【火星】的标签了吗？
他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正当方军犹豫的时候，有人过来了。
是大长老的助理。
他凑到大长老耳旁低声提醒：“大长老，要到时间了。你晚点还要去咸阳开会。”
“这么快？”大长老有些诧异，“不是说好有两个小时的吗？”
助理没有说什么，只是给大长老看了看时间。
看过了时间之后，大长老有些无奈。
转头看向方军几人：“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下子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大长老是还有事情要忙吗？”方军看懂了，“那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
他也没料到这就要结束了。
明明都没聊几个话题来着。
“嗯，这次，就先这样吧。”大长老笑呵呵的，“等下次时机合适，再好好聊聊。”
“没问题。”方军几人连连点头。
相互之间又稍微客套了几句之后，大长老就匆匆离去了。
随着大长老一起离开的，还有一大批工作人员。
方军几个送了一下。
待护送大长老的车队远离之后，他们也是上了车，离开此处。
有专人负责接送，他们很快回到了下榻的酒店。
待下车之后，看着那装潢豪华的酒店大门，几人均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是熬过去了。”刘笑天一边擦着额上不存在的冷汗，一边感慨，“你们不知道啊，我坐在大长老边上的时候，一直是提心吊胆的。”
“有吗？没看出来啊。”杨文杰打趣了一下，“你不是跟大长老聊了几句嘛。挺正常的。”
他说这个是最有说服力的。因为他是说话最少的，从头到尾全加起来都没有三句。
表现得最不正常。
“有时候因为太紧张，反倒是忘了紧张了。”刘笑天嘴里说着令人难懂的话。
“算了，反正见面也算是结束了。再说那些也没意思，不如好好想一想以后的事情吧。”铁蛋摆摆手，看向方军，“军哥，你觉得呢？”
“想要聊聊？”方军明白铁蛋的意思，“也行，找个私密点的地方吧。”
“最私密的地方当然是女孩子的裙底啦。”黄树坚说着不着调的话。
随后，被刘笑天拍了一下后脑勺。
“都啥时候了，还开黄腔。”刘笑天不满道，“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我这不是看气氛过于凝重，才开个玩笑嘛。”黄树坚翻了下白眼。
“行了，别贫了。”铁蛋四处张望了一下，“我们去泡温泉吧。”
长安这边温泉挺多的。
也有不少温泉酒店。
“那种地方，算是私密吗？”黄树坚挠头不已，“不会是搞什么和风美女の濡れる温泉郷吧？”
“想什么呢？”铁蛋瞪了黄树坚一眼，“在温泉池里，应该没有窃听之类的玩意，比较符合军哥所提出的要求，懂了吗？”
“哦……”黄树坚这下才老实地点头。
有了决定，一行人随即去了一家温泉酒店。
一顿折腾以后，终于是换了泳裤，进了池子里泡着。
四十度出头的热水，让人有点舒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温泉。
兄弟几个稍微泡了泡，又观察了一下环境。
这就是个很简单的室内温泉池。
池子在院子里，四周有墙拦着，其中一面直达客房。
这种设计，适合年轻男女。
可以泡完以后，就直接进房间办事。
当然了，兄弟几个用着也没啥问题。
看过了场地以后，感觉私密性足够了，方军才说起了正事：“跟大长老聊天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怪怪的？”
“怪？指哪一方面？”铁蛋有些不解。
“是不是话里有话啊？”黄树坚倒是挺积极的，直接抢话，“大长老说的那些话题，听着好像有好几重的意思来着。”
“官场上的人说话不都那样？”刘笑天对此倒是不怎么上心，“比如跟你说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家里的棉被不要拿出来晒……意思就是跟你说，有人在查你，注意一点，别露馅。”
“你那不是电视剧里的剧情嘛。”黄树坚哈哈一笑，“我想想，是人民的名义吧？”
“诶诶诶，你别管是哪部电视剧，你就说，是不是这个意思吧？”刘笑天摆摆手。
“确实，我也是这么想的。”黄树坚这下不否认了。
兄弟几个皆是寻思起来。
大长老所说的那些，到底是很普通的聊天呢，还是藏有更深的含义？
“唉，我要是知道到底有没有蕴藏其它意思，我就当官去了。”铁蛋很快就举手投降了。
他就一个码农。
正儿八经的，顶上毛发掉光的码农。
他哪里知道大长老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包含了几层意思啊。
这不是为难他吗？
还不如让他去写一个具备人类情感的AI代码呢。
那还简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