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炸机了？就这么坠毁了？”
黄树坚一脸疑惑。
“不至于坠毁吧？”刘笑天看向人群，“那边好像没有出现什么骚动。”
“在这里胡乱猜测干嘛，去找孙师傅问问。”
方军一挥手，直接带人走了过去。
其实两边距离得并不远，也就五六十米。
就是孙师傅那边有不少人围着，他们想要挤进人堆里，还挺麻烦。
还好，姜经理一直守在那边。看到方军几人过来，赶紧示意学生们让开路，让他们得以轻松进入。
双方一碰面，铁蛋就迫不及待地问：“孙师傅，那原型机开到哪里去了？不会是坠毁了吧？”
“没有没有。”孙师傅连连摇头，“只是它飞得比较远，信号有点差，我让它停下来了。”
“哦？真的不是因为刚才的……嗯……滑跃，出了问题？”铁蛋支吾了好一会，才找到了他认为恰当的词汇来描绘刚才的场面。
“是有一些影响，不过那不是主因。”孙师傅回答得挺快。
不过，方军感觉，对方有所隐瞒。
“那你现在能把它开回来吗？”方军开口询问。
“这……可能要去现场看一看才知道了。”孙师傅脸露难色。言下之意，就是开不回来。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看样子，好像是真的炸机了。
只不过孙师傅不承认而已。
看了眼一旁的邓伟跟周景行。他们的脸色也不是特别好。不过，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
“说得好，那我们先过去看看。”
方军让姜经理安排了车辆。
等车过来了以后，几人分开上车，随后朝远方的沙丘赶去。
因为人数众多，孙师傅跟方军几人不是坐的同一辆车。
他是跟姜经理，还有邓伟几个在同一辆车里。
既然老板不在，几个打工人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孙师傅，你老实告诉我，原型机有没有问题？”姜经理比较关心这个。
“理论上是没问题的。”孙师傅对于同为打工仔的姜经理并没有隐瞒，“沙丘的另一面……不也是沙丘嘛。就算原型机真的摔着了，也是摔在了沙子上面。有柔软的沙子作为缓冲，原型机直接损坏的几率很小。”
“没坏就行。”姜经理松了一口气。
“再说了，就算摔坏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孙师傅半是安慰自己，半是安抚同伴，“刚才大伙也看到了，我们的原型机顺利起飞，直至过了沙丘，才出事。这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我们的设计，大方向是没问题的，至少那玩意飞起来了，不是么？”
“确实。”众人连连点头。
“只要它飞起来了，就已经算是满足了老板最主要的需求了。剩下的，无非是些修修补补的小细节而已。”说到这里的时候，孙师傅脸色变得轻松起来，“一个眼瞧着要成功了的项目，任何投资者都不会对项目的相关人员太苛刻的。”
“说不好我们还能拿奖金呢。”邓伟笑了出声。
他在前公司的时候，经历过那不把钱当钱的好时光。
每当项目有着阶段性进展的时候，总能得到一些奖励。
“说的也是。”周景行也是赞同。
“现在就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孙嘉言做着总结。
“真的是信号不好的问题才停下来的？”涉及正事，邓伟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面。
“不好说，先看看现场，回头再看看视频还有相关记录，到时候再研究研究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问题。”孙嘉言摇着头。
听他这么说，邓伟跟周景行也不说话了。
他们都是搞过设计跟装备制造的。知道在这时候胡乱猜测并没有什么意义。
一切都要到了现场，才能展开调查，进行分析研究。
沙丘看着非常的远，而方军他们则是花了比想象中还要多的时间才抵达。
“这也太远了吧？”方军有些咋舌。
原型机开动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看来，那玩意飞得老快了。
“那玩意不是飞机吗？”铁蛋看着在视野之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小斑块的营地，若有所思，“飞机的速度当然是快得很吧？”
“一般的跑车时速也就五百公里左右吧。”刘笑天说着他的见解，“飞机比起跑车，当然是飞机更快了。”
“我看过里海怪物的数据，据说时速能到八百公里，比跑车快多了。”黄树坚小声说着。
“那确实厉害。”
方军感叹一句，随后下了车，往沙丘上攀爬。
一个能让原型机做出滑跃动作的沙丘，一般的车上不去。他们只能亲自翻过沙丘。
孙嘉言等人抵达以后，也是开始攀爬。
后面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
有一部分是公司的员工，剩下的，学生有，施工队的也有。
方军甚至看到了杨队长。
这老男人居然也在。看得出，他还挺爱看热闹的。
方军不管那么多，而是专心攀爬。
最近都在空调房打养生牌，让他的体能下滑了不少。
等他呵嗤呵嗤地喘着气爬到沙丘顶端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伸手指着下方评头论足了。
方军一屁股坐下，随后才看向沙丘的另一边。
在很远的地方，大概离沙丘七八百米，原型机歪斜着停在沙地里。
整体上，原型机是处于一种比较平稳的态势的。看外形，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唯有左侧机翼戳到沙丘里了。不知道有没有遭到严重的伤害。
“看上去也没啥。”
身旁出现了铁蛋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来的他，直接大字型地趴在地上。
汗水从他那没毛的头顶渗出，然后滑落，滴到干燥又炙热的沙子上面。
大概是太烫了，他又赶紧从地上爬起，变成跪在沙子上。
“这玩意应该还能飞吧？”铁蛋发出疑问，“要是不能的话，我们怎么把它从沙丘里拖出来？”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他就不由得连连摇头。
“应该能飞的吧？”方军也不自信。
他只是普通人，别说穿越者了，连专家都不是。
又怎么可能知道那玩意还能不能飞。
“希望能飞吧。”
方军只能如此祈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