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哼着只有自己才能懂的小调,一步三晃的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没有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看,他心里很高兴,这是对他的认可。
被人认可,当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当看到院门口两眼发光的阎埠贵时,棒梗的好心情顿时就消失不见了,火腿肠忘了装进兜里了。
作为院里长大的孩子,自然是知道阎埠贵的秉性的,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主,看到自己手里的火腿肠,当然会试着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
在阎埠贵眼里,只要是进了四合院的大门,手里拿着东西的,那就没有长辈和晚辈之说,都在他的算计之下。
棒梗没有猜错,果然,阎埠贵看着棒梗手里的火腿肠开口说道:“棒梗,你这孩子,小时候聪明,长大后也有本事,回来两天就找到好差事了,你说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
“三大爷,不,现在应该叫阎老师”,棒梗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起来,没好气的继续道:“阎老师,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辈请客呢?”
“棒梗,我还是喜欢三大爷这个称呼”,阎埠贵咂了咂嘴,眼睛依然是盯着棒梗手里的火腿肠,说道:“我说是庆祝,不是请客,这是两码事。”
“阎老师..”
“棒梗打住,是三大爷。”
阎埠贵打断棒梗,再次强调道。
“阎老师,你快得了吧,五年前你们就不是管事大爷了,还在计较一个称呼有意思吗?”
“再说了,现在你都被打成臭老九了,我能叫你一声阎老师,你就知足吧。”
棒梗这话,就像是把阎埠贵的伤口重新剥开,又撒了把盐。阎埠贵脸色当即就变了,脸上带着痛苦,不解的神情,那昏暗的灯光,打在阎埠贵脸上,从棒梗的角度看上去阎埠贵的那痛苦的神情中竟然夹杂着一丝的狰狞。
如果不是好好的教师突然被打倒,阎埠贵也许不会用自己的名声,为阎解放和阎解旷兄弟两人算计谋求一份临时工。
“棒梗,你,算了,阎老师就阎老师吧,我兑一瓶好酒,你兑两根,不,三根火腿肠,咱爷俩喝一杯,谈谈心。”
在阎埠贵看来,口头上的称呼确实没有算计一顿来的实在。
“好酒?哈哈哈,阎老师,你是说真的吗?”
“你这孩子,当然是真的了,我可给你说,那瓶好酒我藏了好几年了,不得不说棒梗你是真有福气。”
“阎老师,别人说家里有好酒,我信,你家有,我不信,你老问问咱这院里,谁不知道你的酒全是兑了水的。”
说完,棒梗一闪身,从旁边越过阎埠贵,小跑着进了中院。
“我..唉,又赔了。”
眼看着棒梗跑进了中院,阎埠贵气的直跺脚。
今天他在门口站着,就是为了等棒梗,他想看看棒梗回来会不会带好东西,年轻人面皮薄,自己夸上两句,说不定真能从棒梗这里弄点东西回来。
这又受冻,又劳神的,结果让棒梗这小子给溜了。
“哼,阎老抠,还想算计小爷,小爷是你能算计的。”
棒梗嘟囔了两句,把火腿肠揣进怀里后,推门就进了家。
“棒梗回来了,快吃饭吧。”
看到棒梗进来,秦淮茹就把溜好的窝窝头端了上来,菜就更简单了,腌的萝卜条,切成段放在盘子里,这就是晚饭。
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棒梗眼里满是嫌弃,这都比不上少管所学校里的饭菜。
“没胃口,不吃了。”
说完,棒梗就直接回自己的卧室了,他没有说是吃完饭回来,那样的话,秦淮茹又唠叨个没完,说着要省吃俭用之类的话。
并且,他也没想着分享自己买的火腿肠,两个赔钱货,见面一声哥哥都不叫,不配吃他买的火腿肠。
火腿肠是为自己准备的零食,半大小子总是饿的快。
“你这孩子。”
秦淮茹低着头摆着碗筷,并没有看到棒梗眼里的嫌弃,不过她也能想到,棒梗应该是嫌饭菜不好。
她相信,如果桌的菜是红烧肉,即使是吃过饭了,棒梗也会毫不犹豫的坐下来大口朵颐。
在家里,棒梗从小就不吃窝窝头。
不是说贾家的条件优越,而是被全家人宠着,仅有的白面馒头,二合面馒头向来是紧着棒梗吃。
“棒梗,多少吃点吧,别等晚上饿的烧心就不好了。”
虽说心里明白棒梗是嫌弃饭菜不好,作为一个母亲,秦淮茹下意识的还是想劝棒梗吃两口,这也是所有母亲的“通病”,怕孩子吃不饱,怕孩子穿不暖。
“哎呀,你烦不烦呀,我说了没胃口,饿也是饿我,不需要你操心。”
棒梗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嫌弃甚至是反感这种来自母亲的关怀,他认为自己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可以做主了,不需要像小的时候那样,每天都生活在母亲的提醒之中。
“唉!”
秦淮茹愣了愣神,然后就是一声叹息,开始招呼小当和槐花吃饭。
还好,两个丫头反而吃的很香,没有像棒梗那样,嫌弃饭菜不好,这也算是给了秦淮茹一个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