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秦淮茹做梦了,梦见了贾东旭。
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做过梦,只是没有梦见过贾东旭。
梦中的贾东旭神色焦急,似乎想要像秦淮茹传递什么消息,不停的说话,只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秦淮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着急,想着靠近贾东旭就能听清他说的话了,结果伸出手刚碰到贾东旭,人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着急。
失落。
秦淮茹惊醒了。
醒来后的秦淮茹,没有了任何睡意,思绪很乱,止不住的胡思乱想,难道贾东旭是在示警,她们家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喔喔喔..
直到天亮的“钟声”响起,秦淮茹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
“棒梗,做事记得留个心眼,别管闲事。”
临上班前,秦淮茹再次叮嘱棒梗,毕竟是一个半大孩子,正是冲动讲义气的时候,为了所谓的义气之类的东西,容易上头。
不过,秦淮茹也没有过多的担心,棒梗也说了,就是研究开锁技术,本身也没有什么危险性。
贾东旭示警,这事大概率要应在贾张氏身上。
贾张氏的身体情况,她清楚,估计是撑不到过年了。
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的通。
所以上班前,秦淮茹也只是出于关心,叮嘱了棒梗几句。
“哎呀,知道了, 大早晨就开始唠叨个没完,我能惹什么事?”
和很多孩子一样,棒梗也不喜欢爹娘的关心叮嘱,他认为自己是个大人了,大人做事不需要别人说三道四,哪怕自己的亲娘也不行。
棒梗嘟囔着出门了,这次带了两个窝窝头,是给贾张氏带的。
和昨天一样,仍然是没有理会小当和槐花。
小当和槐花对于这个所谓的亲哥哥,也不亲,因为棒梗会叫她们赔钱货,对于六岁的小当来说已经知道什么是孬好话了。
兄妹三人就像是陌生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的陌生人。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大院的邻居们,三五成群结伴而行,所以出门的时候,棒梗就碰到了很多人,只不过这货遇到人把头一低,装着看不见,谁也不理。
“刚才过去那个是贾家的棒梗吧?”
“是,好像是昨天才回来,这小子是沾了年龄的光,不然也是一颗花生米的事。”
“我是看明白了棒梗是彻底长歪了,见了长辈招呼都不打一个。”
“谁说不是呢,贾家这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
“哈哈哈,二驴,你这话千万别让秦淮茹听到,不然有你好看的。”
“这话说的,我又不傻,这不是咱们瞎聊的嘛。”
“...”
别人的议论,棒梗没有听到,听了他也没办法,嘴长在别人身上,再说了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又不说人?
路过贾张氏的窝棚,棒梗没有停留,只是把两个窝窝头直接扔了进去,然后就小跑着离开了。
“滴滴..”
棒梗往墙边靠了靠,他认得,那是办事处的车,车上坐的是他贾家所谓的仇人刘国正。
“呸!”
“不就是有个小车吗?你滴滴个毛线啊。”
“等小爷在暴动委员会混熟了,车我给你砸了。”
“玛德,这汽车尾气的味道还挺好闻。”
目视着小车的远去,棒梗呲哼了下鼻子,闭上眼再次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汽车尾气味道,怀着羡慕的心情“上班”去了。
................
“阎老师,后面扫的不干净,重扫啊。哈哈哈”
小车过去,带起一阵小风,差点把阎埠贵带倒。
“竖子,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气的阎埠贵直接把手中的扫帚都摔了,太气人了,凡是认识的每个人路过都要调笑两句。
“唉!啥时候是个头啊!”
阎埠贵很气恼,堂堂的书香门第,知识分子竟然沦落到扫大街的地步,他想不通,教师自古以来就是很受人尊敬的职业,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呢?
“唉!”
扫两步,叹三回。
很快就扫到了公厕这里,今天天气依然是很好,太阳照的很舒服,贾张氏躺在窝棚口晒太阳,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
“阎老抠,昨天晚上我吃肉了,烤鸭是真香啊!”
贾张氏说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回味昨天的鸭脖和鸭屁股,她的乖孙带给她的鸭脖和鸭屁股。
看的阎埠贵想吐,在公厕旁深呼吸,看来贾张氏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味道。
“好啊,希望你以后多做这样的梦,也算是后半辈子过上好生活了。”
对于贾张氏的话,阎埠贵是不信的,开什么玩笑,就那窝窝头,秦淮茹三天两头的忘记呢,还想烤鸭吃,也只能是在梦里了。
“阎老抠,不是做梦,我是真吃到了,我乖孙给我买的。”
“棒梗?”
阎埠贵更不信了,一个半大小子,昨天刚从少管所学校出来,身上穿的衣服都不知道是几手的,兜里比脸都干净,会有钱买烤鸭?
“是呀,阎老抠,你羡慕不,你儿子专门给你买过烤鸭吗?”
人逢喜事精神爽,棒梗能记得带鸭脖回来,在贾张氏看来,这就是喜事,所以今天她精神很好,好到可以说这么多话,而气不喘。
“哼!”
阎埠贵脸色变了,贾张氏说到他的痛处了,他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吃到儿子专门给他买的烤鸭。
他也羡慕家里儿子孝顺的家庭。
比如他一直都看不起的刘海忠,阎埠贵可是不止一次的见过刘光天回四合院,带着大包小包的。
他想不通,难道真的像刘海忠说的那样,棍棒底下出孝子吗?
“阎老抠,别走呀,咱们好好聊聊。”
“聊聊?贾张氏,有这功夫你不如睡一觉,在死之前还能多吃点好东西。”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阎老抠,你就是嫉妒,是嫉妒。”
“就当我嫉妒吧。”
“你就是嫉妒,就是嫉妒。”
阎埠贵扫着地离开了,他不想和贾张氏聊了,他确实是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