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家其乐融融,易中海家也差不多,下午结束批斗,临走的时候范主任交代他明天开始上班,从明日开始易中海正式结束在家赋闲的日子。
易中海恢复工作,谭桂花也高兴,特意煎了俩鸡蛋,给易中海当下酒菜。
说起来这几年,他们家可是没有存到钱,本来安稳了三年,结果风暴一开始,刘海忠当成纠察队长后,易中海就被勒令在家反省了。
现在易中海能重新恢复工作,自然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不过,工作是恢复了,易中海的所作所为算是彻底的把阎家得罪了,回转的余地都没了。
易家在四合院真的是没朋友了。
“老易,以后还是要小心点阎埠贵。”
易中海恢复工作谭桂花心里高兴,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担心,担心阎埠贵想法报复易中海。
“小心阎埠贵?我会怕他?”
提起阎埠贵,易中海那是满脸的不屑,95号院里这些人,要说能让易中海小心防备的只有后院的许富贵家,其他人就算了,哪怕是有,也不会是阎埠贵。
一个只会算计点吃喝这种蝇头小利的人,易中海还没放在眼中。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小心无大错,再说了,现在咱们家在院里可是没有朋友了,我想出去找人聊会天,唠会家常都没人理我,搞的我现在每天只能窝在家里。”
谭桂花也很苦恼,别人家三五成群的在一起做着针线活,聊着天,好不热闹,每当她想要加入的时候,那些人就会找各种理由直接回家。
她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谭桂花会这么不受待见的。
“咱们院里那群老娘们,不理也好,她们嘴里能有什么好东西,现在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你身体又不好,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在屋里待着还暖和呢。”
易中海也很无奈,想想以前,自己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笑着和自己打招呼;现在呢,大老远的看见直接就绕道了,确实绕不开的,自己不说话,别人也不理他。
“行了,不说了,休息吧。”
现实的情况就是这样,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一点,在南锣鼓巷,甚至在东城区,易家的名声不比贾家和阎家的好。
谭桂花收拾一下,钻进被窝睡觉了。
易中海睡不着。
每当睡不着的时候,忍不住的就会问自己,生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算计大半辈子,没算计成一件事。
精心培养的养老人死了。
备胎也离心离德了。
十拿九稳的八级工晋升,到今天也没有完成。
最为重要的是自己的名声彻底的臭了,臭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这也是他下定决心举报阎埠贵的原因所在。
为了工作,其实也是为了钱。
既然养老人没了,名声也臭了,为了自己以后考虑,就只有搞钱一条路了。
他相信,只要存的钱够多,哪怕到了养老院也能请最好的护工。
未来的时间里,只要自己安分,低调,应该没什么事。
可惜,终究是没有留下一子半女的,死后也不会有人记得他们,更不会有人每年为他们烧香添坟,这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易中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秦淮茹也没好到哪里去。
秦淮茹担心阎家的报复,虽说阎家死了一个阎解成了,可是阎解放和阎解旷在,万一哪天他们两个要对付自己怎么办?
自己的靠山,靠不住了。
能胡搅蛮缠的贾张氏被自己赶出去了。
自己对傻柱也没有吸引力。
大院里其他邻居更靠不住,真到了有事的时候,只要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要想法拉拢傻柱,能重新拉到自己身边更好,即使不能,也要缓和下关系,说不准以后还能用的上傻柱。
想到这里,秦淮茹就行动了起来。
倒了点热水,重新洗把脸,把自己舍不得用的雪花膏擦上,仔细的梳了梳头,全身上下拍打了几下,起身就出门了。
自从把贾张氏赶出去后,家里住的就宽松了,小当和槐花睡一间,她自己睡一间,现在出去也不用蹑手蹑脚的了,大大方方的就出门了。
“咚咚咚”
秦淮茹轻轻的敲响了傻柱家的门。
“谁?”
傻柱的那不满的声音传来。
“柱子,是我呀,你秦姐,开下门,姐找你有点事。”
“滚蛋,耽误睡觉。”
傻柱也烦着呢,自从赛玉环被拉去劳改后,这三年以来他可是很少能吃到肉,不是说没去过八大胡同,而是再也找不到和赛玉环那种感觉了。
这不刚钻进被窝里,想着在梦中和赛玉环相会呢,就被敲门声吵醒了,傻柱的心情能好了才怪呢。
“咚咚咚”
敲门声继续,秦淮茹不想轻易的放弃。
“秦淮茹,你有完没完?”
“柱子,你开门,姐和你说句话就走。”
“行,秦淮茹,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傻柱气冲冲的,披着那洗掉色的小袄子,嘟囔着就出来了。
刚把门打开,秦淮茹就想着往屋里钻,带出一阵风,香味中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就是在厕所里待久了的那种味道。
傻柱差点没直接吐了。
强忍着恶心,傻柱直接把秦淮茹推了出来,同时不耐烦的说道:“秦淮茹,有事就门口说吧,你身上那味太难闻了。”
“柱子,姐只是想和你谈谈心。”
说着秦淮茹特意的往傻柱身边靠了靠,吓的傻柱连连后退,就这样秦淮茹成功进到了傻柱屋里。
“秦淮茹,有事说事,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柱子,姐知道以前对不起你,现在姐知道错了,姐今天来就是补偿你的。”
见傻柱语气不那么冲了,秦淮茹拉着傻柱的手,慢慢的放在左胸口,轻声说道:“柱子,你感受一下姐的心。”
傻柱直接就愣了, 从秦淮茹身上似乎看到了赛玉环的影子。
不过,离的越近,秦淮茹身上那种臭味就越明显,傻柱直接被熏“醒了”,一把推开秦淮茹说道:“秦淮茹,先把你自己身上的臭味洗净吧。”
秦淮茹一看有门,趁机说道:“柱子,改天姐去澡堂好好洗洗,到时候咱们在好好聊聊。”
“到时候再说吧。”
傻柱说了个模棱两可的话。
“柱子,咱就这么说定了。”
秦淮茹喜滋滋的走了,她看到了再次征服傻柱的希望。
秦淮茹走后,傻柱仔细回味一下刚才触碰到的柔软,心中也起了别样的心思,如果秦淮茹身上没有那种臭味,似乎也不错。
不过,今晚注定会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