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路口临时搭建的审判台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刘国正往台上看了看,没有一个认识的,不过审判台旁边却站着易中海,秦淮茹,杨瑞华三人。
刘国正刚才还在疑惑95号院的这几个名人去哪了,没想到提前来审判台这里了。
“我是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我宣布批斗会正式开始。”
刘国正差点没笑出声来,没想到真有人叫这个名字。
“首先请易中海同志上前来揭露阎埠贵的罪行。”
看到这里,刘国正算是明白了,易中海三人为什么站在那里了。
“咳咳。”
易中海装模作样的轻咳了两声,这是他以前当95号院管事大爷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我易中海,想必大家都认识,轧钢厂的准八级钳工,95号院的前管事一大爷..”
“易中海,你废什么话? 什么准八级钳工,前管事大爷的,这不是你的表彰大会,一些不必要的不要再说了,浪费大家的时间。”
易中海脸色涨的通红,开场话都没说完,就被范统直接打断了,没想到范统会那么不给他面子,怎么说他也是轧钢厂的老钳工师傅了。
“易中海,你发什么愣?你行不行?不行给我滚下来。”
没想到这革委会的副主任范统还是一个急性子。
“范主任,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开始。”
“哼,真是的,也不知道谁惯的你这臭毛病。”
范统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引的下面的人哄堂大笑。
“阎埠贵,大家都知道,我们是老邻居了,我们院的前任三大爷。”
“他这个人属于典型的墙头草,风往哪里吹,他往哪里倒。”
“还有就是抠门,对别人抠,对自己更抠,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并且在当三大爷期间,习惯性的堵门,看到谁买的东西,就想占点便宜,一棵葱,一头蒜也不嫌少,逮着全院人薅羊毛,碍于他的身份,很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怕被穿小鞋。”
“当年我们院是红星街道有名的优秀四合院,每到年底分东西,他阎埠贵就想多拿多占,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对于阎埠贵这样的人,我易中海耻与他为伍,今天我站出来,就是为了揭露阎埠贵丑陋的一面,让大家看清阎埠贵的为人,今天我在这里郑重的表示一下: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会代表大家时刻监督阎埠贵,同时督促阎埠贵改正自己的错误认知。”
易中海在台上说的那是唾沫星子乱飞,大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下面人都听傻了,易中海这是想要往死里整阎埠贵啊,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什么仇,什么怨?
人家让你上台说两句,你随便应付一下就行了,没想到易中海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当真了。
难道阎埠贵以前得罪过他?
看来以后要注意点了,离易中海这种人远点。
“易中海同志,说的很好,大家以后共同监督阎埠贵这样的随风倒的投机分子,不过,易中海我要警告你一下,别动不动就代表群众,你有什么资格代表群众? 你这个思想有点危险,记着一定要改正。”
易中海面向审判台点头又哈腰,活像一个三孙子,口中不停的说着: “是是是,范主任您说的对,我改,我改。”
“下一位。”
随着范统话音落下,秦淮茹来到审判台中央。
“我是秦淮茹,也是住在95号院,我家日子以前过的苦啊。”
“秦淮茹,少扯这些没用的,今天是为了批斗阎埠贵,不是让你来诉苦的。”
范统不住的揉着眉心,有种想骂娘的冲动,这95号院的都是啥人呀这是,让他们上来揭露阎埠贵的罪行的,每个人话语中都想夹带点私货,一个个的表演欲那么强?
“阎埠贵这人,没有同情心,从来不主动帮助困难邻居,哪怕是迫不得已捐钱,也只是捐个一分钱。”
“每到过年的时候,以写春联为名,趁机从邻居手里搜刮点零食。”
“据说阎埠贵家的纸和笔都是从学校顺回来的,他这应该算是偷拿公家财产了吧?”
“我还听说了,阎埠贵在学校里,还有从学生家长那里收礼的坏习惯。”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秦淮茹不停的搓着手,面对这么多人,她有些紧张,好不容易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讲了出来,然后就看向了审判台。
“行了,下去吧。”
范统皱着眉头,摆了摆手,让秦淮茹赶快下去,刚才那小风一吹,从秦淮茹身上飘来一股臭味,如果不是知道秦淮茹在厂里是扫厕所的,范统以为秦淮茹是拉裤裆里了呢?
“杨瑞华,该你了。”
好家伙,阎埠贵这次真的要出名了,妻儿离心,邻居落井下石,这也给在场的所有人敲响了警钟,以后在生活中,一定要小心再小心,避免落个阎埠贵的下场。
“我们家老阎..”
“杨瑞华,注意你的用词,现在是纠正批判阎埠贵的时候,不是让你来唠家常的,你这思想认识还是不深刻,事后一定要加强学习。”
“知道了,范主任。”
杨瑞华回身朝着范统鞠了个躬,没敢说其他的。
“从今天开始,我要和阎埠贵划清界限,坚决与不良作风斗争到底,同时承担起监督阎埠贵的责任,督促阎埠贵从思想上得到彻底的改变。”
杨瑞华站在审判台中间,两只手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看向阎埠贵的眼神中流露着担心。
“行了,你也下去吧。”
范统的眉心都揉红了,对于这次批斗会心里不是太满意,准备的有些仓促,事先没有为易中海他们三人准备好稿件。
不过,唯一可以乐道的就是真实性比较高。
最后范统又做了补充性发言,这货也不愧是当领导的,简单的总结发言讲了一个小时之久,直到所有人都不耐烦了,才正式结束自己的发言。
然后就是继续游街,压根就没有给阎埠贵自证的机会。
依然是阎解放牵着绳,阎解旷打着锣,后面跟着几个纠察队员,一同而行的还有易中海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