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还是赢了一局的。
“恭喜你的说!”信徒们拍着手,给科尔庆祝,让他自己选个喜欢的颜色盖。
科尔看了看,发现紫色的章没什么人用,就自个儿用了。上面是一支骨笔。
谢过后,科尔问大饼干可不可以带走。
“当然可以的说。本来就是让大家吃的的说。”
他端着热乎乎的纸盘子,挤过人群,走到玩过一遍的场地,找到了那个还生着闷气的小家伙。
现在它正在椅子上休息呢,一直飞来飞去也会不舒服的。
“嘿……诙笑。”科尔走到了它的身旁,蹲下。
“嗯?”诙笑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了过去,侧躺着,不理睬他。
“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好。我太笨手笨脚了的说。”科尔又闪现到它的面前去。
“嗯哼?”诙笑抬着头,闭着眼,提着嘴巴,点点头,但依然没有要原谅他的样子。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笑纳……”盘子凑到面前。
诙笑这才不情不愿地睁开左眼来,然后高兴地蹦上了天,喜笑颜开,在吱吱叫的椅子上滚了两三圈。
是饼干!而且上面还刻着我自己的说!一样圆嘟嘟的身体,一样的弯弯眼,还有一样的尖尾巴的说!
美中不足是,它碎了,画了一个大大的十字,不过用红色的果酱掩盖住了裂缝——
完蛋,科尔现在才发现,这个红十字就像狙击瞄准镜的准星,锁定了诙笑的脑袋,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诙笑开心够了,咳了两声,尾巴捏捏嘴巴,举起小牌子。
“六分吧,不能再多了……等下的说?”
它凑近了看了看,闻了闻,皱起了眉头,表情越来越困惑。
完蛋,被它发现了!
“这个饼干……”诙笑脸越贴越近,最后嘟起嘴,尾巴插着腰,就像一只生气的小狗,“怎么没有撒小灰灰的说!不撒小灰灰我怎么吃的说!”
“哦……哦!小灰灰!对不起!回头我找小弥撒说说!”科尔放下盘子,双手合十哀求着。
“唉,算了,我自己去说的说。”诙笑叹息,伸出尾巴,“看在你那么用心的份上,我就和你和好的说。”
“好朋友!”科尔激动地握住了尾巴。
“错啦,是普通朋友的说!”诙笑小跳了两下,然后咧嘴眯眼笑了,“想要成为好朋友,就练习好你的篮球的说!至少练习两年半的说!”
“一定一定!”
镜头一转,燃着烈火的铁匠铺边。
“看来你需要我的帮助,勇敢的骑士先生。”
扭头一看,来者长袍卷发,夹着厚厚的百科全书,不是别人,正是拉曼却领最智慧的人,大学士,叁孙!
“啊,无所不知的博学家哟!你愿意为正义效力吗?”
“荣幸之至。”
大学士一气呵成,为英勇的骑士写下了他霸气侧漏的名字,随后便笑着走了,真是一场及时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崇高的大学士往往如此!在图书馆埋头苦读数十年,只为有朝一日能鼎力相助过路的骑士,我一定要把他写进我的回忆录里,比较前面的位置。这是对他的嘉奖。
紫色的笔画被火炙烤,化作纯金。但在烈火不断的炙烤下,火花已经压抑不住了,逐渐迸发出来,打在墙上地上,灿烂迷人。
“啊,骑士老爷!您的骑枪开始咆哮起来了!”
“是的!它甚至比我的爱马还要勇猛一些!”骑士双手叉腰,望向他的马。
它躲在水井后面发抖呢,怕极了这些汹涌的火花。
“烈马固然是好的,但它并不像罗辛南特那样顺从于您。瞧!它开始尥蹶子,把火花撒在您的盔甲上哩!”
“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是的!想必一般的水已经无法为这柄烧红的神兵淬火了,恳请您想想办法,替我这个不中用的光脑袋想想办法吧!”铁匠拍拍脑袋,又双手合十恳求着。
“你真是个相当坦率的好铁匠!如果拉曼却领的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它将成为一个团结的帝国,而帝国最高的塔将比阿尔卑斯山还要高一些哩!”
堂吉诃德赞许地点头,望望滚烫的枪身,一擦盔甲上的飞灰,捶胸立誓,
“那么,我就爬上最高的山峰,顶着最猛烈的暴雪,去摘下那生长于冰川巅峰上的,最寒冷也是最纯净的高岭之花,冬雪莲,来为它降温吧!”
“冬雪莲?可是它非常罕见啊!”
“确实罕见!但吾找的就是罕见!”
堂吉诃德左右一擦盔甲上的飞灰,飞身上马。
盔甲好烫!罗辛南特被烫到了,来回踱步,想把背上这块铁板甩下来。
它的主人却喜笑颜开。
“瞧,罗辛南特都迫不及待要求和雪崩来一场骑士对决了!”
“多么勇敢的骏马啊!那我也会为你们尽绵薄之力,让这火一直烧下去,把骑枪淬炼到极致!”
“说得好!铁匠!”
说罢,堂吉诃德便策马奔腾,向着最高的山奔去。
仰望巅峰,苍山负雪,半山居雾若带然。它们就像一群白头巨人,俯瞰着这里,对手无寸铁的骑士充满不屑。
“呵!巨人们!如果你们畏惧我的名号,那就把冬雪莲送下来吧!只要你们承认,杜尔西内娅公主的美貌盖世无双,我会宽恕你们的!”
群山没有回音,倒是罗辛南特开始打退堂鼓了。
“多么傲慢的巨人们啊!那就让我们看看,究竟花落谁家吧!”堂吉诃德拉起缰绳,引起马首,放任两条蹄子在前头乱踢,然后双腿一夹,一拍马屁,“罗辛南特,冲锋!”
“嗷!”罗辛南特实在老糊涂了,被抽了一下就晕头转向,路都看不清了,以为上山的路是下山逃跑的路,就义无反顾地奔赴上前。
听这马蹄声!
“郭德纲!”“郭德纲!”“郭德纲!”
就像战鼓一样,振奋人心!
“驾!驾!”堂吉诃德狂笑不止。
刀片似的雪花打在脸上身上,把盔甲砸得乒乒乓乓响。
脚下的雪越来越厚,一开始只是裸露的,可怜的灰黑岩石,冰凉又锋利。
再然后是浅雪,就像大前天吃的煎饼上撒的那一层薄薄的肉桂粉一样。
再再然后,暴风雪来了。大坨大坨的雪如同天兵天将,将他们重重包围,脚下的雪更似吃人的雪怪,将要把罗辛南特整个吞进去哩!
“抓紧我!别掉下去了——我是指我的披风!”堂吉诃德越骑越兴奋,挥着拳头搏击扑面而来的雪,然后声嘶力竭地朝前方呐喊,“巨人们!我已经带着我的随从们,到你们的脊背上来了!你们的头皮屑真够多的!如果不想被我捅穿脑袋,就快快把冬雪莲交出来吧!”
可是山却开始了颤抖,还回荡着“轰隆隆”的响声,似乎要大发雷霆。
“哈!既然你们这般不知好歹,那就同我决斗吧!一场骑士决斗!”堂吉诃德眼里闪着星星。
与此同时,山巅上的厚雪裂开了巨大的裂缝,接着滑动,滚动,席卷着自我,扬起非凡的暴雪,一群群,一片片,一座座涌来!
这是一场雪崩,足以载入史册的雪崩!
声响太大了,罗辛南特耳朵里全是雪,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管加速向前。
“还是迎战了吗?看来你们也不是懦夫,而是同样可敬的战士!”
堂吉诃德颠簸着,压低身姿,逐渐加速。
“那就让我们,来堂堂正正,一决高下吧!啊哈哈哈!”
骑士突入暴雪之中,留下一连串转瞬即逝的马蹄,决战苍白之巅!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整齐响亮的口号声,还有敲桌子代替的打鼓声,和吹叶子代替的哨声。
“啪,啪!”绳子不时敲地,节奏感十足。
这绝对是我玩过最简单的游戏了。
科尔暗想着,不住叹息。
这个游戏叫“雪崩过境”,乍一听和前面那个“刀山火海”半斤八两,但实际上,只是吹着冷风跳绳,计时一分钟。
绳子还被信徒们刷成白色了,真是太入戏了。
三个人一轮,第一第二名算赢。
科尔上次跳绳还是在小学,但比起零基础的信徒,还是在行一点的……
“唉,我咧个拉普拉斯啊……”他以一秒一个的速度甩着绳子,慢慢跳着,还不时被绊到,然后慢吞吞抽腿,继续甩,已经完全准备好输掉了,“你这是什么匹配机制啊……”
且看左手边,这只把绳甩得跟机枪扫射一样的小老鼠。
“第一!第一!”哨夹喃喃念着,左右腿来回切换,绳子都甩没影了上一声鞭响和下一声重叠在一起,弄得裁判根本无法计数。
真是一只活力十足的小老鼠。
再看右手边,这个一次凌空就能甩五圈绳子的逆天神父。
“第一是我的哦~”白巧克力先生轻盈一跃,绳子就来回接连穿过身下,还不时左右换手,怎么花怎么来,还完全不喘气。
左边一挺高射机枪,右边一把钢珠霰弹枪,而科尔,相当于只有一把biubiu喷水还很容易射歪的水枪。
“你们两个卷什么卷啊……”
今日胜败,科尔の败北——
“挑颜色的说~”可约书娅却头顶着一盒盖章找他来了。
“嗯?为什么?”
“因为他们两个跳了多少个都数不出来,就当并列第一了的说——不然的话……”
“我才是第一!”哨夹踹手跺脚。
“我才是第一!”神父跺脚踹手。
随后,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眼睛之间连起电弧,迸发出电火花来,龇着牙,谁也不服谁。
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说起来,他们俩游戏大王现在是全胜战绩,都只剩下一个项目没玩了。
“好累哦,我们去喝橙汁吧~”哨夹眯眯笑着,指向桌子。
“橙汁确实好喝哦~那就请吧~”神父也和蔼地笑着,伸手向同一个方向。
“你先去吧!我系好鞋带就过去~”
“没事,我等你~”
“你先去吧~”
“你先去吧~”
这时,两人的微笑中已经掺杂了别的,更易燃易爆的东西,面对面,四目之间仿佛闪出电弧来。
你倒是去啊!
你不就是想骗我,你这个卷王!
你不也是!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