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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红色,是因为这些人会游泳会划船,祁宴川派他们出去绕一圈,找找另外两个跳海的同伙。

每个人起身,按照顺序,红色先起来,检查了手没问题后,登船出海。

白色的很好辨认,黑色也很好辨认,经过几十位没有嫌疑的兵丁检查后,得以各自回房间。

最后五十一人被控制了起来,祁宴川过去问了几个问题。

昨晚在树下摩擦金针菇的,用交划拉开的,得以放行。

当时距离那人太近了而且手上没有血迹反应的,放行。

剩下四个人手上脚底都有血迹,他们都在叫嚣着自己是冤枉的。

只有四个人可好控制多了,祁宴川摇晃了一下,昨天就没睡好还熬夜了,全程都在全神贯注的集中注意力做事,现在感觉脑子特别混沌。

“你先去休息吧,最后几个我来。”

祁宴川摇摇头,用冷水洗了脸。“你查他们,危险性太大了,我来吧,你帮我维持一下其他人的秩序。”

沈盈见他坚持,也就留下了一些工具,和一本书。

古代惨绝人寰刑罚有哪些。

祁宴川看到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白操心沈盈的安全了。

如果自己不主动说要自己审问,是不是沈盈就已经准备用这些东西来让那几个人招了。

“这只是吓唬他们的,最经得住吓的一定有问题。”沈盈解释了一句。

她还没残暴到那个程度。

上午的时间过去,沈盈走到哪儿都有人捂着鼻子躲避。

因为她上午瞧见一个想抢别人饭的男人,就找来他的碗放了一包药下去让他吃。

这人哪里敢吃啊,昨天嚎叫的那个人脸都烂了。

沈盈:误会误会都是误会,那就是一点山药皮磨粉,不是什么毒药。

只是昨天那个人刚好对山药皮过敏。

“不是喜欢吃吗,多吃点。”沈盈笑呵呵的让旁边的人帮忙:“他是不是吞咽有点困难啊你们帮帮他。”

有两个兵丁立刻按照抢东西的人,把他嘴巴掰开,那人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发誓赌咒绝对不会再拿错别人的碗了。

沈盈挥挥手,示意兵丁让开。

两个兵丁照做,松开手,那人直接把一碗粥都泼掉了根本不敢吃不敢吃啊!

里面可是有毒的啊。

“不抢了不抢了啊啊啊!!”得了,差点吓疯了。

上午就这么闲散的过去,中午吃饭的规矩好得不得了。

就是大家不敢靠近她,她乐在其中。

傍晚的时候,船只回来了,两具泡白的尸体,是那两个逃走的人。

没能成功上岸,吓得往深海留游,结果死了。

沈盈拎着灯和地上的东西,再次坐船出海,开出去二百多米,神神叨叨的对着天伸手,又跪在甲板上五体投地,然后将灯和照明弹残留物都丢到了深海里去。

回来的时候,祁宴川有一个好消息,终于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在三个人中,另外一个能离开木屋的,一出来就哭了。

发誓这辈子都不欺负人了,脚底上和手上的血就是故意欺负人的时候打出来的。

他谨遵祁宴川的命令赶紧去跟那个人磕头道歉,又把自己的脸打得鼻青脸肿的。

这边的消息,上午让胡先锋的心腹送信出去了,胡先锋几乎是在沈盈下船后才抵达的海滩边。

他到了之后却不关心犯人具体是哪一个,表示那三个人直接全部带走,再问不出就全部杀了。

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树下提过的身影手里,白昼一样的神灯。

祁宴川心中一个咯噔。

完了,那是舞台探照灯啊,根本不是什么夜明珠。

这下要怎么把这个谎言圆回来了。

对了,还有那个照明弹。

沈盈早就做好了万全之策,那两盏灯早就被她扔入大海。“既然取之于深海,这便弃之于深海。”

“那你手里还有其他白昼神灯吗?”

没有。

“那,能从远处疾驰而来的冒火的那个又是什么。”

“烟花啊,在里面加了炭烧的久。”

那烟花呢。

“也丢了,在海里。”

“你为何全都要丢了。”

“当初得到他们的时候,那海外人士就是这么说的,一定要让它们回归大海,吃了它们的鱼儿会重新长出那样神奇的鳞片。”

胡先锋连续叹气好几声。“那样的东西,还有可能得到吗?”

沈盈摇摇头:“都怪那些偷袭的。”

胡先锋这时候才将注意力从听闻的‘神灯’的话题上移开,开始认真思索偷袭这件事过后营地的管理。

“我们前方需要大量人手,既然这边训练初见规模,这次我去,就只留下那些残兵和当初许诺你的一百男丁,之后要是再有伤病,就会直接送往这边,你这边看看能不能直接改成你的工坊。”

“那我不得赔死,都是伤残兵,那些病毒细菌啊全满天飞,我做吃食的啊大哥,吃的东西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的你敢吃?”

那如何管理,你说的你愿意接收还有行动能力的伤残兵。

那也要你们给钱的情况下我才有余力照顾啊。

沈盈不客气的跟胡先锋骂了起来,两人吵架的声音传出去,估计在这群人中间又是一个新的话题。

吵架了半个多小时,沈盈吵回来的结果是送来就送来,她会做一个医馆,再做一个海产养殖基地,在海上做生蚝养殖。

“你的脑子是这个!”胡先锋都只能想到全部塞到沈盈的工坊里,没想到她跟自己吵架都能吵出新的点子。

要不是沈盈已经婚配,他都想介绍给主子,当个侧妃。

沈盈也就是不知道了。

要是知道胡先锋这么想,指定给他一个大鼻窦。

侧过脸一看,祁宴川点头如捣蒜,是真困了。

他这个人很注意形象的,困成这样也是实在坚持不住了。

沈盈让胡先锋把祁宴川搀扶到床上,让墩子过来收拾一下这个房间的卫生。

昨天一直在检查,好多人进进出出,门外门内都是一团糟,沙子和污渍到处都是。

“是。”墩子拎着桶和墩布,做好了干活的准备。

离开这个木屋子,沈盈询问了一下胡先锋现在前线的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