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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进了右边设置为女寝的屋子,从空间找东西填补上这个被收拾得动荡的的房间。

一张超级长的木头桌子,靠在墙边,两张可承重六百斤、上下铺的架子床,摆上。

床上丢了纯色棉被褥,床单、枕巾。

另外一个房间也是。

这才悠悠去了好彩头。

好彩头内,已经在收拾卫生准备关铺子了。

见沈盈进来,大家都在问她去哪儿了,可吃饭了?

虽然现在还没请到合心意的厨娘,但大家也不是双手不沾阳春水的,虽然都是男子,做饭不好吃但也能吃。

几乎每个厨娘都在郑丽的饭量上存疑且还想控制人家少吃点,这不符合聘请的要求,沈盈给了一天的工钱后都劝退了。

“我吃过了。”沈盈在院子里独处的时候给自己整了一份香煎和牛,铺在炒饭上,配着快乐水,早就吃饱了。

她问了问今天谁守夜。

是郑强和高原。

沈盈点点头。“那正好,剩下的李勤勇和郑丽,你们正好一男一女,一会去宿舍了,你走左边,你走右边,左边男寝,右边女寝,

我把钥匙给郑丽,你们俩回去后先把自己寝室的被子套上,记得换了衣服洗了头再上床啊,都是新买的东西,爱惜点。”

说完了,才见大家目瞪口呆的,沈盈反应过来,她好像没先说最重要的。“瞧我,说话太着急把最重要的忘记了,

是这样的,我买了一个小院子,就从后门出去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是专门买给我镇上聘请的员工住的宿舍,

里面被我分成两半,一半是女子用的,一半是男子用的,房间都是只有床和桌子,还有被褥,如果缺少其他东西,自己去买,我顾及不了所有,

男女寝自己想想都需要买什么,你们从我这里支账,需要具体到什么东西规格多大从哪里买花了多少钱。”

说完一长串,见大家还站着不动,沈盈皱眉:“是我没讲清楚?还是你们喜欢睡地铺啊,对了睡地铺的那个就当守夜用的留在铺子里,别带回去弄脏我新买的床。”

郑丽手里被塞了一把钥匙。

她倒是应了个好转身就问李勤勇:“走不走?”

郑强一扶额,遇到这么好的东家,妹妹啊你不感谢两句再走?

沈盈像是能预判人心一样,在郑强和高原这两个比较机灵的员工要开口前,打住他们的话头:“只要勤劳肯干,不辜负我的期待,我早就说过,你们的待遇会是全镇最好的,以后时间充足了,你们可以自己商量隔开房间,一人住一个小屋子,好了,守夜的守夜,回去收拾的回去收拾,都不要耽误时间了。”

她去楼上休息。

门一关,床一放,几万块的睡眠床垫一铺,洗完澡后香喷喷的三件套身上盖,睡觉啰~

沈盈又在镇上待了两天,见没有新商家过来谈事了,楼下的客流量也少了一半,趋于稳定,这才收拾了一下,回长生村去。

走到半道上,发现前面有一支奇怪的队伍。

戴着镣铐的男人,被绳子捆成长排的女人。

五六个官兵打扮的人在督促他们行走。

沈盈降下车速,也还是不可避免的超车了。

那几个官兵中领头的,瞧见是个女子赶车,连忙伸手拦了。

沈盈吁~的一声,将马车停下,跳下来对官兵抱拳:“民女是长生村的村民,刚从镇上劳作的铺子回来,不知道这位官爷有何贵干。”

见沈盈说话不似普通村姑畏畏缩缩,还有这般好马套的车架,这官兵也是稍微客气两分。

“我们是押送流放罪人的差役,这些人大半都是要送长生村,不过路上有个老妇人受了伤,走到这里一条腿彻底废了走不动路了,还有几个身子不康健的女眷,想借你马车送一程。”

随着官兵一指,一个腿上有镣铐的男子,背负一个生死不知的白头发老妇人。

老妇人一直没动弹过,手也是下垂的。

沈盈露出一点迟疑:“其他女眷,应当是不传染的吧,还有那老妇人怎么一动不动,我们家族是开铺子做买卖的,要是车上坐过死人……”

官爷看了一眼老妇人:“还有一口气,安心吧。”

“那行,官爷都这么说了,民女就信,请诸位女眷上车吧,上来前麻烦蹭一下脚底的土,这车架才用没多久。”

沈盈故意流露出一点嫌弃,那官爷脸上做出无奈的表情,却也对沈盈更亲近两分。“给姑娘添麻烦了,到地方后你找我支付车钱……。”

“啊、顺手的事,不用钱。”沈盈拉开帘子,里面有一个篮子,里面是肉和蔬果,除此之外,还有水囊和一些布料。

那老太太被放在了车厢里,其他明显出现就要往地上晕的女眷才接二连三上去。

沈盈心疼的摸摸千里驹,干脆自己也跳下车来。“好了好了,上四个人就差不多,我就这么一匹马。”

最后一个要上去的女人装作没听到,这第五个人,就一屁股坐在了车辕上,原本沈盈待的位置。

沈盈看了看那官差。

“你们下来一个!真是的、知不知道好歹啊,人家自己都下车步行了,真给你们好脸了是不是!你不是没啥事吗也上去做什么?”

官差呵斥两边,最后上去的女人被赶下来,沈盈才拉车前行,走一会,就取个苹果掰开,去掉里面的籽,果肉给千里驹加餐当零食。

一路上她自己都没吃一口果肉,可见是很爱护自己的马匹的。

车内,有人看着干净的水囊,篮子里的果蔬,还有一旁关着的食盒,手动了动。

“老祖宗一路都没喝过几口干净的水,要是撑不住了……要不我们求人家把水囊给我们吧,让老祖宗喝口干净水,吃口干净饭。”

马车内另两人仍犹豫不决。

有一个眉毛比较浓的妇人摇摇头。“就算要求,也到了地方再求,要不然,官差里那个负责折辱我们的内应故意找事,又是给男人们找罪受,且忍一忍吧。”

“我们大将军府,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突然得到了封闭的环境和坐上了舒服的马车,最先开口偷水喝的女人,忽然就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却还不敢哭得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