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东瀛之地,有一片神秘的沼泽,名为冥渊泽,此地危机四伏,修炼者们皆知其中潜藏着数只凶猛异常的黑鳞鳄龙,它们隐匿于沼泽之上,若非修为高深之人,恐怕早已将其误认为朽木而忽略。
此刻,萧尘已在此地察觉到至少三只与先前所遇相差无几的巨大黑鳞鳄龙潜伏其中。若非之前林大师提醒他要小心此地的生灵,
他定会将这些凶物当作腐木般视而不见。如今,冥渊泽内唯一的鱼类资源已被这些鳄龙霸占,萧尘只得彻底放弃捕鱼的念头。
然而,在这困境之中,一个大胆且充满诱惑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逐渐浮现,并愈发清晰,令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林大师曾言,冥渊泽内的一切生灵皆可成为修炼者的材料来源,那么这些黑鳞鳄龙是否也在其中?带着这样的疑问,萧尘决定主动探寻这些鳄龙的踪迹。
这片沼泽广阔无垠,他坚信不可能所有鳄龙都聚集一处晒日光浴,毕竟这些妖兽亦有领地意识,即便有人为驯化,也无法抹去其生物本能。
正如人类饲养犬类数千载,那些家犬依然会在电线杆下或居所附近留下标记,宣示主权。
然而,冥渊泽并非只有鳄龙独占,萧尘还发现了几只巨大的水蛭精以及数条水蟒,虽非森蚺,但也同样凶猛。除此之外,这片沼泽中还栖息着诸多其他诡异生物,
它们仅限于沼泽深处活动,绝不涉足外围干燥的河岸。萧尘推测,必是有人在环绕沼泽的干燥地带施加了某种禁制,否则这些妖兽怎会安心居住于此,
尽管他尚不清楚背后的原因,但这无疑让萧尘松了一口气,至少行走其间不必时刻提防水蛭精或其他怪异生物的侵扰。
经过十几分钟的搜寻,萧尘终于在一片芦苇丛边发现了一条正在芦苇地上晒太阳的黑鳞鳄龙。在仔细观察周围并无其他危险生物出没之后,
萧尘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悄然接近了这条鳄龙的背后。“林大师,那片区域真的像您所说的那样危险吗?”他暗自思量。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幽静的庭院中,张灵烟与泰勒正与林大师一同品鉴夏日时鲜。林大师手持钓竿,悠然地向庭院外湖泊投掷饵食。
张灵烟再次向林大师确认:“林大师,那地方真的安全吗?虽然您一直这么说,但我还是有些担心。”
林大师笑着宽慰她:“你都已经问了几十遍了,放心吧,确实没什么问题。那里看似危险,但实际上那些生物大多是科研人员为了研究变异性和生态习性而人工饲养的
,危险性并不大。而且我还专门安排了人盯着,一旦发生特殊情况,萧尘会得到及时的帮助。”
“那里面究竟养了些什么呢?我看您离开前一直在偷笑,每次您露出那样的笑容,被您关注的人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张灵烟深知林大师的性格,不禁为萧尘感到担忧。
林大师叹了口气,望着张灵烟说道:“哎呀,女大不中留啊,你关心的全是他。告诉你吧,那小子顶多就是会被吓得不轻,真的有危险,
我不信他会傻乎乎地一头扎进那些生物的地盘。毕竟,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面对这样的生物链,明智之举是远离沼泽边缘,而不是冒失地闯入。”
“可是,如果他没能捕捉到食材该怎么办呢?”张灵烟赶忙摇头,追问林大师。
林大师耸耸肩,答道:“只要你的眼睛没瞎,就会注意到我在那片区域特意留下了一只受伤的野鸭。放心吧,安心品尝水果就好。”
正当张灵烟准备继续询问之际,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接听后得知萧尘已经成功猎杀了目标,并询问何时过去,还让他们带上一些调料。
“哼,抓了只我特意留给他的伤腿野鸭就得意忘形地说自己狩猎成功,真是丢脸!”听到张灵烟转述的消息,林大师不由得撇嘴一笑,随后收起并未挂上鱼钩的钓竿,带着张灵烟和手中握着葡萄串的泰勒离开了庭院,驱车前往萧尘所在的第六区域。
抵达第六区域后,林大师率先下车,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竹屋,脸色顿时变得阴郁起来。张灵烟与泰勒紧跟其后,还未走近林大师,一名身穿迷彩服、背负着一支麻醉枪的守卫便迅速来到林大师身边,低声汇报了几句。
听完守卫的报告,林大师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张灵烟见状,心头一紧,连忙关切地问道:“林叔,萧尘不会有事吧?”
林大师并未立刻回应,反而是快步走向竹屋,踏上楼梯,直奔二楼。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张灵烟与泰勒也相继跟上,却被林大师挡在了二楼入口之外。她们只能从两侧缝隙窥探屋内情景,只见萧尘正将一只巨大的爬行动物尸体穿在竹竿上,虽然头部已经不知所踪,但从一旁挂着晾干的鳄鱼皮来看,她们瞬间明白了这只爬行动物的身份。
“鳄鱼!这里怎么会有鳄鱼?”张灵烟惊呼道。
“当然是养的!”林大师语气不佳地回答。
这时,门口传来了动静,萧尘抬起头,微笑着说:“调料带来了吗?这种在国内难得一见的食材,好不容易找到一条可以合法猎杀的,必须趁着新鲜尽快料理。”
“谁允许你随便猎杀的!”林大师脸色铁青,瞪圆双眼怒吼道。
“林叔,不是您说过让我在这里自由狩猎,然后给您做一顿美味吗?我左挑右选,最后就选了这个。”
萧尘依旧满脸笑容,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林大师显然察觉到了他的挑衅之意,但他此刻更想知道,究竟是何种心态驱使着眼前这位看上去还算清秀的年轻人,竟敢如此轻易地将一条鳄鱼斩杀,甚至剥皮抽筋,准备烧烤。正常人见到鳄鱼,不是应该避之不及吗?
“你要吃,我要做菜,它的肉既美味,我又恰好知道何处下手能一刀切断它的中枢神经,所以它就成了食材,大概就是这样吧。”
萧尘耸耸肩,指向竹竿上那条大半截鳄鱼尸体回答道。张灵烟站在一旁虽然被忽略了,但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