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冲目光锐利,见那缕寒芒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直逼自己心口,当下毫不迟疑,动作疾如闪电,出手快若疾风,一把截住对方的腕脉。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匕首宛如一轮新月挂空,刀身闪烁着寒光,锋利无比。刀柄上的纹路细腻精美,刻痕清晰可见,显然这把匕首来历不凡。
燕冲顺势用力一挥手腕,匕首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显示出强大的劲力。然而,就在这时,那人突然抬起膝盖撞向他,但燕冲只是冷冷一笑,道:“区区顽抗罢了!”
他眼神冷漠地扫了一眼,继续说道:“哼!生死由天,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言罢,他左手忽然出现变化,如同暴雨般迅速拂过敌人的面门。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人被狠狠拍倒在地。
没过多久,那人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随后便懵懂无知地逝去了。这时,忽然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正是紫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果真是贺管事。”
燕冲一把抓住那人,然后用力扔到地上,大声说道:“就是这个人。”
“此物乃甚宝,刀锋如新月,锋芒耀眼。”紫烟探向刀刃,甫一举首便感彻骨之寒,触及即痛,皓白葱玉指尖微渗血丝。“未曾触及,为何渗出血迹?”紫烟诧然,复言问。
燕冲拾起刀柄,刀名“冷霜照月”,此匕宋朝铸器大家韩玄心血所铸,世间稀罕之兵刃。其以西域雪山珍稀精金铸造,无风寒凛自显杀气,方至近已令人生畏。是以紫烟触寒气而伤肤。
燕冲斜倚实木重桌,匕首瞬化雪没木质,无风声静入。紫烟惊叹,目视久不能离。“贺管事何处觅此神兵?” 燕冲应:“庞某馈赠之物耳。”于其身搜罗一番,找出赤赭蛇蟒吞尾鞘,纳入此匕,道言取之:“兵刃尚佳,老夫收之矣。”
二人提携贺管事后撤夜场,寻至近邻之停车场。那人抛甩在地,足踏劲舞,痛醒间,瞠目质问:“孰敢伤我?”燕冲哂笑:“尔竟忘乎?是老子拳脚教训尔耳。”再掌风凌厉拍至其面,贺管事关山苏醒。
“是何方神圣?寻死耶?”燕冲笑道:“先前之事忘耶?老朽拳惩,尚能记否?”
此人生疼之下眼眸重现些许灵光,忆起逃走败露。欲再度逃脱,则肩头掌掴,倒地不起。燕冲跃踏其脊,“尔勿痴心妄想逃脱。”
贺管事汗涔涔而下:“汝欲何为?我无所欠负。”
脆掌脆击于颜,头倾侧,血涕并飞。一手扼住其颈项,厉声道:“证据俱在,切莫逼吾杀之!是否庞飞教汝除双人?”
见其凛光森寒,贺管事全身颤抖,口中诺诺:“确有此事,吾无计也,他有弊在握,深知吾秘,若不允他,吾生无存之地。”
皱锁双眉,“所施何技?”
“我…我…”贺管事望向紫烟,“窃取企业机密焉。”
多年位居高位,深获信任。膝子嗜赌,故深患庞某拉拢之故,诱以债务枷锁,使之难抽身。“实无法矣,唯从其言,充企业之逆徒。”
紫烟愤咬紧牙关,问:“尔之所行几何?”
“珠宝成品隐诸处。”
燕冲驳斥:“不,必有大事,速讲!”
贺管事怔愣,续言:“珠宝设计图,企划案尽泄庞飞之手。我非良人,吾身无策,奈何!”
悲从中来,紫烟面色铁青。设计竞赛数回信心饱满,冠军竟相似,窃稿频频,盖是鬼魅!由此损失难量,原来一切罪魁祸首,竟乃贺管事!
燕冲点头称许:“岂非林鸿羽告,庞某欲立基业于岭南,此乃破釜沉舟之策,果是英豪所作。”
“诚知错了,庞飞唤话,迫害二人之举,实不愿从。然而泄露实情,弑吾子以惧之,实非自愿之为啊…”
然望紫烟一眼,去留之事悉凭她定夺。
咬唇启齿,紫烟断绝雇佣:“汝离司职,毋返此处矣。股权以赎,当即离去。岭南不留汝踪,勿再面余!”
“不可!若余遁去,庞飞必斩我!”
燕冲淡笑道:“如何?安坐其位,恬淡无闻,欲使一切如常耶?”
贺管事实难辨辞,心中暗自叫屈,怎忍不饶人乎。无奈紫烟绝不相容:“此举大不仁不义,若我姑息放任,则我不配为人,一宵之闲暇,子夜遁离;明夜不移,庞某交予处置。生死尚难定论,还不快逃!”
“那吾归宅收拾……”
燕冲阻之:“毋得!居所归吾司赠,汝取俩命,怀璧而去,此已是宽恕。当即远去,勿待庞某电话告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