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叹道:“哎!只不过是借东补西的戏法,伪造帐目罢了。我不知道忙碌这些到底有何意义。求你了,我能说的都说了,就饶我一条性命吧……”
程肃言:“小子,若是我有意杀你,刚才便动了手,怎还会等到现在?”
“是啊,我就知道您大人有大量!”
“快交出针对刘天峰的证据吧,你知道的。我会协助刘晓桃夺得公司,因此刘天峰必须要垮台。有了那些证据,我对付他就易如反掌了。”
“我没证据啊,您误解了!”
程肃冷冷盯着白瑾,心中默念,这借口都能说出,若无证据,平日你的账目又如何编造出来的呢?且他负债累累,总应防备此人将罪责嫁祸与你吧?我看你怎么狡辩。冷汗直淌于白瑾的额头。这样岂不意味着我需背叛主人?然而若不配合,自己现在就将命丧黄泉。
张小斐挥手扇向他的脸颊:“说话!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答应,你别打了,我的账本藏在家里!”白瑾哭丧着脸说。
程肃刚欲开口,手机铃声响起,梅静雨来电。
“你人在哪,能否来公司一趟?莫俊鹏联系了财务部李主管,欲见面。我怀疑他仍要对付梅氏珠宝。”
程肃冷笑一声,这家伙欠了我一个亿竟然仍不死心,好,这次新帐旧账一笔算,他对梅静雨承诺立刻赶到,随后挂断了电话。
他告知张小斐:“去告诉金财,让他与你一道陪同白瑾去取证据。”
“不必了老大,我自己去就行。”
程肃瞄了眼白瑾:“还是听我的,与金财一起前往。谁知这小子会不会再想其他办法对付你。你忘了吗,他刚刚还想除掉公孙天龙。”
防范之心不能失,这家伙并非善类。白瑾低头,面色尴尬,暗自思量,自己为何这么倒霉,一天竟惹到两位难缠的人。
处理完张小斐的事后,程肃嘱咐他带着证据前往刘晓桃的公司集合。
自己匆忙赶回梅氏珠宝,踏入公司大门,便有人热情打招呼,可全是不认识之人,让程肃满心疑惑,这些人何时与我熟识了?
原来虽然来此并不多,但最近一次利用偏光镜鉴定原石的技巧精湛,一着制敌庞飞和莫氏两家,这般本领很快传遍整个公司,此外他与梅静雨的亲厚也是大家所知晓的。她还将财务管理大权交给程肃,现在众人自然是羡慕忌妒恨。这家伙九成将来是梅府乘龙快婿,不好好讨好怎行?
一位年长的主管走向程肃,满脸献媚地笑着:“程公子,您来得正好,刚小姐还四处寻找您呢。”
程肃环视四周:“她人呢?”
“在后库,说要去见李主管。”
程肃边走边说:“这事不要外传,此乃重大秘密。去李主管的办公室,找出他的账本,我另有用处。”
主管连忙点头:“明白,这就去办。”有机会靠近程肃,并被赋予任务,他乐得合不拢嘴,连忙赶去。
来到后库,正值工人们休息,仓库空荡荡的,不见一人。库门大开,沿着小道而行,见梅静雨在暗处窥探。程肃缓步上前轻拍她的肩头。梅静雨全神贯注地观察,肩上突然遭受袭击,吓得差点惊呼出声,被身后的程肃掩住了口:“嘘!是我,怎么样了?”
梅静雨如释重负,小声道:“他们进去一会了,像是在争吵。”
程肃留下她在此等候,径直走到门口,果然听到争吵声。但声音陌生,并非莫俊鹏:“小子,之前的好处你怎不早讲?如今做点事你磨蹭什么呢!”
“不是我不帮忙,现在我已经被程肃监视了,做不了啊!”
“我家少主要是你不干掉那老头,就去死吧!后果你自己看着办!”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出现一位身着黑色披风,高大威猛的男人,约三十多岁,满脸杀气,显然不是善茬。
程肃并未抓他,任其离开,片刻后,李主管愁容满面地走出。一见面前的程肃,笑得不怀好意,吓得他差点跌倒。
梅静雨也走上前来,李主管惶恐地说:“你们都听见了?我不是有意,我一直拒绝,但他们催促我尽快下手,否则就要杀了我。我真的没辙了……”
他将手中之物递至程肃掌心,那是一个红色包裹,里头是洁白的药粉,散发淡雅芬芳,距离甚远的梅静雨闻了会也觉头晕目眩,立刻拉住了程肃的臂膀。
“我很难受,你收好它。”
程肃迅速重新包裹药粉:“这是什么?”
“这是种强烈毒药,混在水里饮用,无声无息就会死去,验尸也查不出异常,只能认为心脏病发身亡。”
“他要你杀我?”
“其实是,要加害的人是梅静雨的爷爷。”李主管有气无力地说道。
梅静雨震惊:“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要杀他?”
程肃冷笑:“还有什么动机,当然是十年前之事曝光,那次没能令梅一老爷破产,见我重现世间,自然想将他害死。”
梅静雨咬着唇说:“我现在就告诉我爷爷!”
“等等,别着急。”程肃拦下她:“先全面了解情况也不迟。”
李主管:“他们只想让我在梅一爷的茶水里下毒,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我不愿动手,真无法啊。”小子由于极度惧怕死亡,还未开始做事,就哭个不停,搂住程肃腰部央求:“我真的不是人,做了太多恶事,但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了我吧。我也为公司付出很多啊,不会这么轻率舍弃我!纵使没有功劳,总有过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