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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的我都懂,可虫族不断进攻,若没有祁遥作战部署计划,帝国怕是危在旦夕。”

老皇帝微微叹了口气,“谁又能容忍一个手握军权势大的臣子呢?”

墨西伯爵忙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陛下,帝国又不是无人可用,只是没有祁遥那么妖孽而已,我记得托尔家族投靠了亚特莱斯殿下。

托尔家族的二少爷也一直在军队里,如今是个中将的军衔,不如扶持他上位……左右都是亚特莱斯殿下的人。”

陈元礼眸光微闪,垂在衣袖中的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

托尔家族很听话,是一条很好用的狗。

祁遥,不听话。

是一条有自己主见的狼,随时有反扑咬他的危险。

更何况现在与虫族打仗的情况并不危急,大部分的威胁早就被除掉了,只剩下小波的游击虫族需要清扫。

可,他不想让这条十分感兴趣的狼死去。

他也可以与狼共舞。

“你说的有理,可如今的问题是如何除掉祁遥呢?”

老皇帝有些心动,但最关键的问题墨西伯爵还没说呢。

“这个简单,大皇子殿下的人在一处星球上发现了一个虫母基地,若是在其设上埋伏,将祁遥引过去,那岂不是……”

福尔家主得意开口,先干掉祁遥,断陈元礼一臂。

他可不觉得托尔家族那个二少爷能力有多强,到时他再慢慢换成自己的人,未来的皇帝一定得是留着他们福尔家族血脉的大皇子。

外面的陈元礼忍不住冷笑,看来他这段时日将伏尔家族折磨的还不够狠,还敢又起这种心思。

“这主意好!”老皇帝眼睛一亮,“祁遥死于战场,国内的民众也只会将怒火对准虫族。”

“陛下这是同意了?”福尔家主抑制住惊喜,问道。

墨西伯爵意味深长地看了福尔家主一眼。

老皇帝掩下眼底的厌恶,笑问:“沃特托斯是如何发现那个虫母基地的?他手上的人我不是早就驱散了吗?”

福尔家主脑袋上的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擦了擦额角,讪笑道:“陛下您知道的,我毕竟是大殿下的舅父,在一些事情上不太好拒绝大殿下。”

“原是如此。”

老皇帝没说信不信,他眯上双眼,静静思考起福尔家主所说的可行性。

祁遥,他真的太想除掉了。

但祁遥个人战斗力极强,真的能把他除掉吗?

失败的后果不堪设想。

墨西伯爵看了福尔家主一眼,道:“陛下一定要好好思考,难不成帝国历代皇帝都要被权臣压制吗?”

福尔家主真想指着墨西伯爵破口大骂,在阴阳怪气谁呢?

若不是家族势力被削减,他真想拍桌怒骂。

殿内没再传来动静,陈元礼面无表情,转身离去了。

老皇帝思考清楚后又与诸位大臣商议了一些事后,便让众人离开了。

“陛下,按您的吩咐将亚特莱斯殿下引了过来,殿下在外面听了许久,然后离去。”内务卿低声道。

“他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老皇帝坐直了身体。

“看不出来。”内务卿摇了摇头,“殿下走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

老皇帝嗤笑一声,看着殿外,幽幽道:“亚特莱斯,我的好儿子,就看你怎么选了。”

若是选择告诉祁遥,那亚特莱斯与祁遥的关系或许会更进一步,只不过,那种浅薄的关系又有何用?

左右他都有别的计划。

若是不告诉祁遥,他们的计划成功了,正好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祁遥不会造反,但祁遥到了该死的时候。

军权必须收归于皇室所有,他绝不能让帝国之后的皇帝,也遭受这种被臣子挟制的痛苦!

陈元礼回到殿中,跟着他的贴身内侍犹豫片刻问:“殿下可要把此事告诉元帅?”

陈元礼没有讲话,只是冷冷地望了内侍一眼。

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祁遥,可这件事情用不着别人来说。

内侍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他就不该多嘴讲这种话,殿下要做什么事情哪轮到他来插嘴。

他看殿下每天都会提到元帅,而且每次都是一脸莫名的笑意,才以为殿下对元帅是真的有那种情愫。

现在看来,与那些被利用的权贵没有任何区别。

帝国历235年12月,战事又起。

祁盼尧这次没跟着去,前段时间他受了重伤,还在养伤当中。

只是在祁遥走之前,他依依不舍拉着祁遥说了许久的话,他总觉得这次会发生什么。

心绪不宁。

帝国历236年1月,喜气洋洋的过年日,前线却传来消息,元帅祁遥遭遇埋伏,生死不知。

帝国一片哀声呜鸣,所有人都期待着他们的元帅能平安归来。

祁家

祁盼尧得知这一消息后,几欲昏倒,全身止不住的发抖,心脏像是碎成了无数瓣,痛得脸苍白。

很快便压下悲伤的情绪。

他没有功夫难过,哥哥说了,伤心不可避免,必须要先把最重要的事情做完再伤心。

哥哥现在只是下落不明,就代表还活着。

他现在要派人去抓紧寻找哥哥,找到哥哥的下落,以及查清这一事情的来龙去脉。

沈家

沈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很快她便放下招标书,让人去打听情况。

她将颤抖的手紧紧握拳在嘴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祁遥,她的……最佳合作伙伴,可千万不能有事。

皇宫

老皇帝松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期待之色:“让人全力搜索,确定他的死讯再说!”

寝宫

陈元礼听到这一消息后,只是睫毛颤了颤,淡淡道:“知道了。”

内侍退下后,一滴晶莹的眼泪从漂亮的眼角滑落,径直滴在了陈元礼的手上,指尖忍不住抖了抖。

很烫,将他的心烫没了一角。

这一切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是他不告诉祁遥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祁遥落入老皇帝的陷阱。

明明他也想要除掉祁遥,可现在他在假惺惺的哭什么呢?

伤心?不,他一点也不伤心。

这就是他想要看见的。

要得到至高无上,无人敢抗衡的地位,那就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

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