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气。
不帮祁清辰教训回来,祁遥总感觉肚子窝了团火。
他不会打人,但高压水枪总要让几人体验体验。厕所,总是要让几人轮流睡上一段时间的。
时不时的恐吓,也要让几人好好体验一下。
祁清辰回到宿舍的时候,小胖子几人正坐在床上。
他们恶狠狠看了祁清辰一眼,暂时还顾忌着谷疑的警告,并没有上前,只是一个劲的吐槽谷疑他们。
“妈的,不就是仗着他们大哥祁遥和教官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比我们大几岁?!”
祁清辰听到‘祁遥’二字,耳朵动了动,不由自主的听起几人的谈话来,只是那些污言秽语被他自动忽略了。
“就是啊!要是同年龄看我不打死他们!妈的!”
“他妈的那个苏栎也是个贱骨头!去舔谷疑他们!妈的!迟早有一天我要收拾他!”
说曹操曹操到,苏栎抱着几包零食高高兴兴地推门走了进来。
小胖子和他一对视,几人齐齐冷哼了一声。
苏栎也昂着头不去看他们,他将薯片全放在了祁清辰的床上,小心翼翼道:“这是你哥哥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薯片……”
祁清辰看着膨胀的包装袋,心里升起了一股极其微妙的感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一点点融化着彻骨的寒冷。
苏栎见祁清辰的视线没有分给自己一点,咬了咬唇,忍不住道:“那个……你吃的时候能不能……能不能分我几片?不不不!一片就可以了!”
祁遥哥哥虽然说的是让他们一起吃,但他哪里敢把薯片放在自己这,只求祁清辰能在吃的时候想起他。
唉!也不知道祁清辰能不能听得见他说的话。
正当苏栎有些垂头丧气的摇头晃脑时,他突然发现床边多了一包薯片。
他又惊又喜,抬头朝祁清辰看去,祁清辰却早就拿着本书背过身去。
“谢谢你啊清辰!你真是太好了!”
苏栎高兴得恨不得抱住祁清辰亲两口,可他怕自己的举动吓到祁清辰,便悻悻作罢。
他拿着薯片就朝隔壁寝室跑,他新认识的朋友可喜欢吃这些零食了!
“苏栎你来了呀!今天刚好得了一块巧克力!我和哥哥就等着你一起来吃呢!”
苏栎刚进去,就有一个比他大些的男孩惊喜出声,旁边还坐着个与男孩相貌相仿的男生。
“洛锦哥哥!”苏栎对着拿巧克力的男孩喊了一声,又朝着另外一个男生喊道:“洛铭哥哥!”
走近了苏栎才发现洛铭脸上满是伤痕。
“啊!洛铭哥哥!你被人打了吗?!”苏栎眼睛一下就红了,“谁欺负你呀!你告诉我,我去找我大哥!让他帮你!”
洛铭温柔地笑笑,“没事,一点小伤,打我的人已经被教训过了,以后应该不会欺负我了。”
洛锦嘟着小嘴,有些想哭,“哥哥就是保护我,才被打的!”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快吃巧克力吧!”
洛铭直接打断洛锦的话,他可不想弟弟又伤心了。
“我也带了薯片!”
苏栎识趣的转移了话题,小手举起薯片在空中晃了晃。
“哇!”
洛锦两眼放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我今天是什么福气,能同时吃到薯片和巧克力!”
“嘿嘿,洛锦哥哥你猜薯片是谁给我的?”
苏栎小脸满是神神秘秘。
“谁呀?”
洛锦睁大了眼睛,有些好奇。
“说出来吓你一跳!祁遥!”
苏栎说完后有些得意,期待的看着洛锦和洛铭的反应。
谁知两人脸色有些古怪,洛铭笑了笑,“你知道这巧克力是哪来的吗?”
苏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会也是祁遥给的吧?”
“嗯,今天有人在欺负我和哥哥,是他赶走了欺负我们的人。”
洛锦点点头。
“还说呢,这小馋猫看到人家手上的巧克力就移不开视线,我真的很怕祁遥不高兴给他一巴掌。”
洛铭有些无奈地看了眼不好意思的洛锦,笑了笑。
“不会的!祁遥哥哥不会随便打人的!我跟你们说……”
……
下午照例是去操场集合。
只是这次坤哥看向祁遥的眼里多了些不满。
祁遥哪里还会不知道他是不爽自己违抗他的命令。
所以祁遥很识趣的主动给坤哥道歉,“对不起啊坤哥,我看见那小孩这段时间被打得那么惨,我怕他一天不吃饭饿坏,要是又闹出人命,对学校声誉不好。”
是的,又。
这也是为何小碎片突然转了性子,不再反抗这些教官的原因。
他亲眼目睹了另外一个刺头活生生的被电死在了仪器上。
他还不想死,他要活着,报复这些人渣。
坤哥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抬手放在了祁遥肩膀上,用力的捏了捏,捏得祁遥骨头嘎吱作响。
“你最好是这样,老实点。”
又是这样的语气,又是这样饱含威胁的警告。
“老大没事吧?”
谷疑他们有些担忧,王书眼中则是幸灾乐祸。
尹霍可时刻盯着这个反骨仔,见王书露出这种神情,厚实的大掌直接呼在了王书脸上。
“没事。”
祁遥平淡地摇了摇头。
没事才怪!
小碎片肉体凡胎,他感觉自己骨头都裂了好吗?
不过老大就要有老大的风范。
到了晚上,祁遥带着谷疑,两人摸着黑躲着摄像头到了祁清辰宿舍。
“啪!”
灯一下就被打开了,刺眼的灯光将宿舍的人照醒。
祁清辰还没睡,他脑袋里一直在思考祁遥所作所为是为什么,他想了许久都没能理解。
他脑袋中的那个人,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祁清辰的黑眸静静地盯着门口站着的那个人。
苏栎揉了揉眼睛,一看是祁遥,忙高兴道:“祁遥哥哥!谷疑哥哥!你们来了!”
哥哥……
祁清辰听到这个称呼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没有生物学上的血缘关系,为什么能这么自然的喊出哥哥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