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剧情有点耳熟,好像之前君之渡劫时,她说过,书中百里洵渡劫被人从天而降打断。
该不会是这个小子吧?
还蹬人家脸上?他能活到现在,是师徒情谊。
“你这小子总是有出其不意的作死方式,你就不怕你师傅走火入魔,你成孤徒?”
“那我就可以当宗主了。”宋少谦还美滋滋想着,他已经想象自己当宗主的场景了。
别说区区一片药山,宗门资源都是小凝凝的。
那不得轻轻松松勾搭上。
苏凝震惊不已:“你居然有这种想法?”
她都没有没有这个想法。
“哪跟哪呢。”他不以为然地摆手,拆自家师傅老底:“当初渡劫,是师傅他自知渡不过去。”
“让我阻拦的,就是阻拦方式过了头。”
冤枉啊。
碍于面子,师傅又不准他外说,自从那件事之后,宗门上下个个弟子渡劫都离他远一点。
搞得他跟瘟神一样。
苏凝:“……”原来还有这个内幕?
宋少谦又继续说:“我平白无故背了锅,现在都觉得我是个煞星,渡劫不让我靠近。”
“真惨。”
不过她想到一件事,看着慕小御:“师弟啊,师傅什么时候渡劫啊?我去捧个场。”
老登化神期的劫渡完了。
不是还有下一个阶段吗?那她要去凑热闹。
她绝不是想当宗主。
两人毕竟相处那么久,慕小御自然看出师姐的小心思,把她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
他丝毫不意外问:“师姐,想当宗主?”
“怎么会。”苏凝收起笑意,内心诽谤:她想当宗主的心,难道她脸上那么明显吗?
慕小御实在不忍心告诉她。
在不忍心和忍心之中,他选择让师傅独立面对:“师姐别想了,师傅的宗主之位已内定。”
宗主之位早有人选。
之前师傅说过的,就是不知口头上说说,还是……
“啊……”宗门之位已内定,这事苏凝怎么不知道:“谁?老登把宗主之位给谁了?”
反正不可能是师伯和师叔。
那就是从他们这几个歪瓜裂枣徒弟中选。
莫非是……
苏凝心中有了猜测,揪住想落荒而逃的慕小御:“小师弟,来你说说,到底是谁啊。”
“可能师傅只是说说的。”慕小御苦不堪言。
早知道就不多嘴了。
师姐若是知道,会不会连夜把宗门抄了啊。
见他眼神飘忽不定,苏凝不想跟他废话:“不说的话,你现在从哪里回哪里去。”
小样的。
她还不拿捏他。
“是大师姐。”慕小御心一急,直接说出来。
苏凝:“……”她就知道。
不止偏心啊。
连宗主之位都给了,按理来说,大师兄比女主修为高,二师兄除了腿的问题,修为也高。
怎么也轮不到女主。
宗主之位最应该的是大师兄,哦,大师兄是鱼,心甘情愿让给女主,也不是不可能。
他们有病!
“不错呦,师傅是懂宗主之位安排的。”苏凝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阴阳怪气的调调。
算了。
不想纠结这个事。
他爱把宗主之位给谁就给谁,她对宗主之位不感兴趣,她唯一感兴趣的是吃喝玩乐。
不对。
是修为。
几人就在车顶上看别人渡劫,声势很大,按照慕小御的说法:“从没见过那么大声势的。”
也不知道是谁。
“老登渡劫没有他那么大声势?”苏凝怀疑。
“他那跟放屁似的。”
“……”
“我想去……”苏凝正想说回去看看,那边发生意外了,不知是渡劫失败,还是成功。
凌厉的气流扑面而来,隔老远都感受到。
更别提附近的。
“不想死就快下来。”他们一群人下马车,而竹疏然也在其中,他朝着车顶三人喊道。
宋少谦不以为意。
他站起来,双手叉腰嚣张道:“你们真怂啊,怕什么,人家只是渡劫,又不是……”
不出意外。
突然一道闪电直接从他脑门劈下去,外焦里嫩的,还好这闪电没有什么致死的威力。
顶多把他头发变成爆炸头,嘴吐白烟而已。
“噗。”苏凝忍不住笑出声,她可不敢在上面逗留,直接跳下马车,就在她跳的瞬间。
尘以川想接的,但他意识到什么便收回手,这个小小的细节,再次被迟应看在眼里。
因为他一直关注尘以川的动向。
他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就这样看了苏凝几眼。
慕小御也尾随其后。
只留宋少谦一个人在车顶怀疑人生,竹疏然再次警告:“被劈是轻,你在站在高处……”
他话还没有说完。
马车直接裂开,就这样毫无征兆裂开了。
宋少谦惨了。
瘫坐在裂成两半马车的中间,他屁股有些麻,没有什么知觉,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
抬头望着苏凝,可怜兮兮:“小凝凝……”
“你这就是不听劝的下场。”瞅着他的爆炸头,苏凝想起君之渡劫时,她也是这个发型。
似曾相识啊。
她于心不忍,将他给拉起来:“起来吧,没劈死就是万幸,下次注意点就行了。”
“嗯。”宋少谦老实不少。
而这时。
竹疏然汇报渡劫情况:“渡劫成功了。”
声势浩大。
渡劫如此快,他恐怕是第一人。
“这就完了?”苏凝不敢置信。
“完了。”
“这渡劫跟玩似的。”
“……”
修真界。
面对如此异常。
陆瑾年歪头看向脸色凝重的行蕴:“你能看清楚是谁吗?我修为比他高的看不清。”
“不能。”行蕴也纳闷,为什么看不见是谁,才刚入化神就有隐藏的实力,恐怕有内幕。
或者实力逆天……
“算了。”陆瑾年叹气,并不想掺和进去,他看向某个方向,内心始终无法平静。
情不自禁说。
“也不知道师侄那边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男人在怀呗。”行蕴翻个白眼,自从苏凝走后,他嘴里三句离不开师侄。
心思都藏不住了。
“你胡说什么?”
“是是是,是我胡说行了吧。”行蕴看着他相思成疾:“你又何必呢,我要是你。”
“可不管年龄不到,人家送上门就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