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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

胤禛轻轻拍了一下膝盖上那又软又圆的屁股,努力默念了好几遍清心经,才把心里的欲火给勉强压下去。

“你你你,你怎么能打我……那里呢!”

念安“蹭”的一下抬起头,满脸通红又不可置信地喊道。

她都是要做额娘的人了。

说出去还有没有面子了啊!

“乖安安。”

胤禛的眸色却突然变得深沉起来,就连嗓音,听起来也有股莫名惑人感。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念安的耳垂、脖颈,还有脸颊上。

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的同时,竟然忽然觉得手脚无力起来。

尤其是,在胤禛伸出舌头,在那滑嫩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湿濡痕迹的时候。

明明并没有做什么。

可是等胤禛平复下翻涌的情欲,把下巴轻轻放在念安的肩膀上后。

两个人都大汗淋漓的样子,像是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欢爱。

胤禛把念安打横抱起。

对着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备热水。”

苏培盛赶紧应下:“是。”

随即就连忙去准备了。

留在原地的秋嬷嬷,急的不能行。

哎呦我的天老爷。

这王爷和侧福晋,两个人在屋子里,不会是干那种事了吧?

可千万不能啊!

主子才刚刚怀上,这不是……这不是作孽吗?!

秋嬷嬷脸色都变了。

青青白白的,活像是被一颗鸡蛋,噎进了嗓子眼儿里。

苏培盛把热水准备好之后,就命人抬了进去。

进进出出好几次,都看见这位秋嬷嬷杵在门口,一脸呆滞又快要去世的模样。

他实在忍不住了,满心不解地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秋嬷嬷闻言,想打个哈哈蒙混过去,却又总觉得心里不安。

于是试探性问道:“王爷这回外出,在行宫那边,可过得顺心?”

苏培盛眉头皱了一下 很快就松开了。

这秋嬷嬷是什么意思?

怎么敢打探主子爷的行踪?

不过等看见她那隐隐的担忧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害怕主子爷收用了外边儿的小美人儿啊。

那秋嬷嬷可真是想太多了。

原本荣安侧福晋就极受宠,没看见自她入府之后,王爷就再也没有去过其他人的院子里过夜了吗?

现在这位主儿又有了身孕。

那可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啊。

想到这里,苏培盛不介意卖个好儿出去。

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嬷嬷放心,”他笑得一脸笃定,“主子爷岂是那种会贪图美色之人?”

却不料,此话一出,秋嬷嬷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满脑子都回旋着一句话。

也就是说,王爷去了这么多天,都没有碰过女人?

哎呀!

那这可不就糟了吗?

干柴遇烈火,不烧起来才怪呢!

秋嬷嬷伸长着脖子,使劲儿往里看。

这番行为,倒是把苏培盛给弄傻了。

怎么滴?

王爷只心心念念着荣安侧福晋一个人还不好吗?

他还是第一次见,得宠还不开心的。

真是琢磨不明白。

现在又瞧着秋嬷嬷这探头探脑的样子,好心提醒了一句。

“我说嬷嬷啊,侧福晋就算是对您再宽宥,您也不能窥伺主子之间的事情吧?”

这可算得上是金玉良言了。

秋嬷嬷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闻言立马感激地表示:“苏公公说得对,多亏你提醒了。”

只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往里面瞟。

没办法,她害怕啊!

自从胤禛回来之后,好像一滴热油掉进了水里。

就像是给京城上了弦。

整个紫禁城的气氛,都陡然变得紧绷了起来。

太子爷忙着收拢势力。

不管他打算怎么做,都得有人不是?

没有人,只一个光秃秃的储君孤军作战,那就是找死!

而永和宫那边,德妃的日子也不好过。

虽然昨天晚上,她找了借口,勉强把胤祯给糊弄过去了。

可是德妃心里很清楚。

他们母子之间,有些东西,终究还是变了。

所以一直到今日,她都忍不住以泪洗面。

那是饭也吃不下,水也喝不进。

就坐在那里,想起来骂一句,再哭一声。

叶嬷嬷刚开始还劝说来着。

可是后来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也不见有丝毫效果,索性退了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虽说这样做,挺对不起主子的。

可是,她一个伺候人的奴才,还能做些什么呢?

总不能押着十四爷过来,让他对着德妃娘娘三磕四拜,痛哭流涕地认个错。

然后母子俩再重归于好吧?

叶嬷嬷自觉她没有那么大能耐。

就不揽这瓷器活儿。

省得再出了问题,十四爷绝对没事,遭殃的都是她们这些奴才!

不过,叶嬷嬷也真不敢放任不管。

这不,耳朵一直紧紧听着里面的动静呢。

等发现终于听不见哭声后,她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德妃娘娘哪里来的眼泪,怎么那么能哭!

待把提前交代过,已经炖好的金丝燕窝羹端上。

叶嬷嬷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这才小声贴近门缝,问道:“娘娘,燕窝已经炖好了,奴婢进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有些虚弱到模糊的声音:“进来吧。”

闻言,叶嬷嬷一手端着托盘,一手轻轻推开门,微微弯着腰进去了。

“娘娘,奴婢伺候您梳洗一下?”

看着眼睛哭到红肿,头发也乱糟糟地披在肩上,叶嬷嬷心下一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主要是,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德妃娘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因为出身卑微,所以时时刻刻都要保持着最完美的妆容。

绝不容许自己在穿着打扮上,有半点纰漏的人。

就连万岁爷来了,也都没有见过娘娘形容不整的样子。

最多也就是穿个寝衣。

可是现在……

叶嬷嬷就连呼吸声,都放轻缓了。

看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娘娘的刺激,很严重啊。

果然,只有软肋被痛击了,才会真正感受到痛苦。

“嗯。”

德妃点点头,坐正了身子。

顺着光线的方向看过去,她好像平白老了好几岁。

叶嬷嬷打了个寒颤。

她不敢再吭声了。

只安静的替德妃梳着头发,又思忖着娘娘可能不想其他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于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再进来,手里就端着一个盛满了水的铜盆。

用温水浸泡过的帕子擦过脸,又重新上了妆。

可是,怎么都遮不住那红肿的眼眶。

“就这样吧。”

德妃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叶嬷嬷赶紧奉上燕窝羹。

看着娘娘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塞着调羹。

每次就舀那么一小点。

叶嬷嬷刚刚放回肚子里的一颗心,霎时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不是想开了,而是钻进牛角尖里去了啊。

“嬷嬷。”

德妃突然开口,吓得叶嬷嬷一个激灵。

回过神来时,嘴巴比脑子更快,已经应道:“哎,老奴在。”

只是声音,怎么听都觉得含着股儿雪粒子的味儿。

德妃也不介意叶嬷嬷声音里的颤抖。

或者说,她丝毫没有听出来。

因为眼下,她只在意一件事情。

“你说,要是没有了老四,我会不会过得比现在更好一点?”

德妃突然艰难地抬起眼皮,喃喃细语出来的话,让叶嬷嬷恨不得自己此刻是个聋子才好呢!

娘娘怎么会有这般极端的想法?

不行,得赶紧想个办法打消娘娘这个念头!

万一被旁人知道了,那可真就是回天乏力了。

“娘娘。”

叶嬷嬷猛咽几口唾液,搓着手让自己冰凉的掌心有点温度。

她不敢太过直接,而是旁敲侧击道:“您怎么会这么想?”

德妃看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胳膊,好半天才吭声。

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小十四送我的那个手串呢?”

“啊???”

叶嬷嬷脑袋上的问号,都快弹出来了。

等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回道:“您忘了?”

“去年除夕宫宴的时候,您把那手串,赏赐给四福晋了呀。”

至于为什么没有赏给更得娘娘青眼的十四福晋,那就是仁者见仁了。

“这样吗?”

德妃摸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突然满心的不甘。

她想起来了!

就是老四那个不安分的侧福晋,在自己耳边撺掇了几句。

她才会把小十四送给自己的手串赏赐出去的!

真是包藏祸心啊。

“不行,”德妃突然起身,一脸怒容地表示:“我得问她要回来!”

叶嬷嬷人都傻了。

都已经赏赐下去的东西,还有要回来这一说?

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娘娘这是魔怔了不成?

顾不上什么尊卑不尊卑的了。

叶嬷嬷赶忙劝阻道:“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

“哪有赏赐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的?”

她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奈何德妃是铁了心要这样做。

“我不管,”她怒气横生,“如果老四的福晋不愿意给,那就是老四不孝!”

“到时候……”

德妃的眼神突然狠厉起来,“我就去万岁爷面前告他忤逆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