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思索着,第三批成员被拉入,银面竟然也在其中。
当然,这一切都是白鹤故意为之,先拿捏了头目,底下的成员就会容易许多。
银面毫不顾忌开始释放威压,让同一高度的人察觉他的存在。
二十个房间一阵寂静,十分钟过去竟然一个灯都没亮起。
白鹤也是耐心,开始轮换着播放各种行刑小视频,还专门挑他们可能认识的人。
‘啪!’一道五彩灯光亮起,白鹤眸子亮起,准备开始宣布第一名奖励。
它刚张开嘴,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啪!’剩下的十九盏灯竟然同时亮起。
王思茵忍不住朝白鹤竖起大拇指。
‘呼!’剩下的一百多人齐齐舒了一口气,太好了,教主都留下了。
接下来的契约就顺利多了,大家用尽全力拼手速、拼语速,全力争夺第一名。
银面被传送到房间,他盯着墙上的数字有点郁闷,上面的倒计时是:天。
小字部分写的是:第一个完成契约和誓言,奖励减刑十年。
他掐着手指算了算,好家伙,自己的刑期居然有五百年?
要不还是伺机逃跑了算了。
将人分配好牢房,王思茵还给他们设计了一套囚服,蓝白条纹异常醒目。
银面和黑面死都不摘面具,王思茵只好作罢,反正早晚得让自己一睹真容。
劳改的项目总共有三个方向:开荒、耕地、养灵物。
所谓开荒,就是王思茵选一块地方,告诉大家,她要在这里种灵草,大家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将这里的地面细细耕耘,除去杂草、用火法给土地杀菌杀虫。
开完荒的土地需要耕种,王思茵从大师兄那里要来不少种子,有灵葱、灵蒜、灵姜,有小米、大米、黄豆、小麦,还有黄瓜、番茄、茄子、土豆等等。
当然,不少的作物都要遵循特定温度,所以懂火法和冰法的修士就比较辛苦,他们得轮流照看温度表,若是高了得用冰法降温,若是低了得用火法升温。
种好了灵植,就要圈地养灵兽,灵兽需要吃草,那些草种也早就中了下去,每天都有修士以灵力滋养它们,每天的灵兽草都是焕然一新,鲜嫩肥美。
光灵鸡灵鸭,王思茵就圈养了上千只,还特意分出了二十个修士,十人一个班次,轮流饲养,悉心照料。
因为她还养了不少肉食性灵兽,这些鸡鸭还得喂养它们。
这一折腾,又过去了小半个月,一切都步入正轨,没有闲人,也没有不服气想走的。
王思茵命白鹤时刻监视银面和黑面,一旦对方摘下面罩,务必第一时间拍照截图并给她看看。
这天赵月来找白鹤,阵法她已经抄好了,特意委托二师兄姒明月前来施展。
以五行法阵为基,以天地五行为连接,聚灵法阵为契机,储灵法阵为存续,其中又根据需要增加了各种相对小型,却能起到稳定连接作用的阵法。
姒明月从来没有如此庄重谨慎过,他这次穿上了自己道袍,阵法材料整齐的摆了一地,手中的扇子收了起来,换成一把黑漆漆的长剑。赵月则立于一侧负责打下手。
王思茵飘在一旁,啃着手指甲,看得津津有味。没办法,她现在除了啃自己啥都啃不了。
两人神秘兮兮的互看一眼,然后齐齐点头,配合极其默契,仿佛在确认准备好了没?准备好了!
姒明月长剑一挥,指向一处,口中轻轻念道:“青龙、庚字、雷击木。”
赵月闻言立即控制着一块半截漆黑如炭,看起来就像被雷劈过的圆木,放在姒明月指着的地方。
圆木刚一落地,姒明月剑锋一转,换了个方向指着,又念叨一句,赵月依言取了块青色的石头放了过去。
就这样一个讲地方,一个放东西,王思茵都看困了,这边哈欠刚打完,牛马宿舍那边传来了争吵。
王思茵立即来了精神,招来白鹤带自己去看热闹。
一魂一鹤还未落地,就见银面拽着黑面的衣领想要揍他。
周围人一片指指点点,却没一人敢上前求情的。
银面阴阳不分浑浊无比的嗓音里满是愤怒:“凭什么你的服刑倒计时只有三万多天?而我却有十八万?”
白鹤抱着巨翅在高空回答:“凭你是教主,是头目。”
银面松开一声不吭的黑面,抬头看向白鹤和那飘着的女子身影,咬牙切齿:“我不是!”
白鹤带着玩味:“哦?那你证明一下吧?”
银面愣神,证明自己不是自己的时候到了!
旋即他再次拽起黑面的衣领:“他才是教主,我只不过是个傀儡。”
黑面冷哼一声:“大家一直心知肚明,我只不过是个助手,你才是真正的教主,教主休想再害我们。”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服谁,王思茵飘了出来,轻声说道:“我有个办法,你们先把面罩摘了。”
两人均是一滞,接着互相看了一眼,交流了眼神。
王思茵见二人都没有动作,继续说道:“都说苏如雪倾国倾城,与欧阳天纵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十分登对,面具摘了不就都真相大白了吗?”
银面深吸一口气,手指摸向面具:“吾就是因为自小都长得不好看,才戴的面具啊!”
他说完,满是无奈的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满是烫伤、烧伤、疤痕的脸,他的五官似乎被烈火烧融过,扭曲着组成一张看起来像人的模样。
那银面被他抱在怀里,虽然看起来青面獠牙,满是狰狞,对比之下竟比他的真容还顺眼几分。
黑面握紧拳头死死捂着面上黑布:“就算我长得好看,那也不能证明我是欧阳天纵,就算我是欧阳天纵,也不能证明我就是教主吧?”
王思茵顿觉头疼,他说的好有道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先给我看看到底多好看再说?”
黑面深吸一口气,心知对方不看绝对不会甘休,心一横,捂的手势一紧,变按为拉,一把扯下了黑布。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样的惊艳?那眉眼犹如星辰般璀璨,帅气无比;鼻梁高挺似山峰,坚毅而挺拔;薄唇微微抿起,如花瓣般娇嫩;下颌线曲线完美,恰似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尽管帅到天地为之颤抖,但是王思茵仍旧无法判断他是不是欧阳天纵,也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十恶不赦的教主。
王思茵表情一阵挣扎,揉了揉眉头,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背过身去开始往外飘,白鹤赶紧跟上,等走了老远,众人才听到她的决策:“有点头疼,为了公平,全按五百年来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