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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小师妹真废柴?不,她努力且天才 > 第26章 开不了花的树不值得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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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开不了花的树不值得种

定漠国里不全是逆来顺受的人。

不然就不会出现被大家视为敌人的反神派。

定漠国有两千年的历史。

在这两千年里,有很多人想逃离这个国家。

这些人离开之后就会杳无音信。

但这并不可怕,谁离开了这样的地方还愿意回来看一眼?

让人害怕的远远是留下来的人。

每一个人离开之后,被留在定漠国的亲人都会发疯,然后自我了结。

起初有人认为这样也不错,至少离开的人能摆脱压抑的生活。

但离开的那些人,在几天后、几个月后、几年后,会变成一具尸体出现在飞沙刃附近。

神女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他们离开定漠国,就失去了神女的庇佑,因此白白丢了性命。

雀父内心的惊喜之情冷却下来。

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在某一天突然死去,也不想自己和妻子疯疯癫癫,提早结束生命。

带着屈辱活了几十年了,还差接下来这些时日吗?

雀父果断摆手拒绝:“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她走。”

谈清梦点了点,表示理解,开口转移了话题:“我们初来乍到,想向您了解一下有关神女的事。”

雀父闭口不言,啃起了大饼。

雀母小心地说:“神女很厉害的。”

秦念和谈清梦还在等雀母的下文,但雀母说完这几个字就决口不提神女,只说什么小雀不懂事之类的话。

谈清梦又问了关于反神派的问题。

雀父勃然大怒,斥骂小雀:“你说什么不好,这种事也敢和别人说?!”

谈清梦轻轻叹气。

神女在他们心中很有威慑力,已经到了背着对方都不敢聊的程度。

至于反神派,聊这个话题更是要了他们的命。

什么也问不出。

秦念看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觉得有必要收个尾了。

她看着小雀:“只要你愿意离开这里找出路,我师姐和师兄会帮你走出去,如果你听他们的话,我也不逼你,但是你得把灵果的钱还我。”

小雀咬紧下唇,低着头问秦念:“灵果多少钱?”

秦念随口说:“灵果一般,贵重的是圣鸟赐福,收你二十颗上品灵石。”

此话一出,小雀一家惊得下巴都合不上了。

对于他们家来说,花二十颗上品灵石购买灵果简直奢侈的不像样。

至于圣鸟赐福?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更加不值得他们为此花这么多灵石。

小雀弱弱地说:“太贵了,可是赐福不是我要的……”

秦念目光带着一丝深意,认真地问道:“所以你选什么?”

除了小雀,在场的人都明白了秦念的意思。

她看起来是给了两个选择,但其实真正想让小雀选的只有一个选项。

二十个灵石买祝福这个选项,是秦念故意为难。

她知道小雀一家难拿出这笔钱,这不过是为了把小雀一家推到另一个选项上而已。

小雀一家沉默了良久。

最终,雀父示意雀母去拿钱。

秦念喊住雀母,问小雀:“你怎么选?”

小雀看了一眼母亲,没有说话。

沉默就是默认,她选择更困难的那个选项。

谈清梦喊住小雀:“你想明白了?这二十颗灵石要是给了,我往后想帮你也不行了。”

她很清楚自己小师妹想干什么。

其一是推着小雀离开这里。

其二则是划清界限。

在拿出二十上品灵石的困境下,小雀依然选择给钱,那就证明她铁了心拒绝大家的帮助。

大概在看到小雀还一点也不挣扎的时候,小师妹的心就冷了下来。

她不仅打定主意不插手小雀的事,还会化身一堵墙,隔绝上奇宗所有亲传向小雀伸出的手。

在她小师妹看来,这样的人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关注,也不值得师兄师姐们一而再再而三的伸出援手。

谈清梦正是明白这一点,才让小雀再仔细想想。

小雀没有反应,拉着雀母走进了内屋,找灵石去了。

雀父看着内屋的身影欲言又止。

秦念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要了,拿你们家的灵蔬汤抵了。”

说完她拉着师姐就走,愤愤道:“你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他们还无动于衷,以后我才不跟着你做这种傻事。”

谈清梦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但比起小雀的拒绝,她现在更关心怎么找到反神派,或者是了解神女。

秦念见二师姐苦苦思索的模样,心里头气不打一处来:“师姐,我很生气。”

谈清梦:“你生气不是因为做傻事,是没有带着小雀离开糟糕环境。”

这句话直戳秦念内心深处,剖开了她不得劲的真实原因。

她此刻就像被针戳破的气球,一瞬间从气鼓鼓变的干瘪耷拉起来。

秦念略显苦闷:“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呢?”

她很希望能够看到小雀在外面意气风发的模样。

秦念和谈清梦刚踏出小雀家的大门,就被雀父喊住了。

秦念苦闷归苦闷,还是拉着二师姐不让她回头:“走了,开不了花的树不值得种。”

雀父见叫不住人,急匆匆起了身,满脸焦急。

眼看着人要已经出了大门,他一不做二不休的跑过去。

他拦在二人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他神情悲痛:“我知道二位心善,想帮小雀。”

秦念和谈清梦皆一惊。

谈清梦立刻上前把人扶起来,“您有事好好说。”

雀父说什么也不愿意起来,他继续说道:“你们是好人,是看得见对错的大好人,可是你们是外乡人,是会离开这里的外乡人。”

雀父一张脸露出了疲惫苍老的神态,眼眶积满了泪水。

“我活了二十多年,过的日子是好是坏怎么会不知道?我和雀儿她娘身上时常这儿疼那儿疼,这么难受滋味又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

他压抑地哭喊着:“我们没有能力,我们也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我们更没有财物供奉别人寻求庇佑,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力量尽可能的保护孩子。”

“我们是被诅咒的人,我们和这块地一起被诅咒,这是个大牢啊,人出不去啊,死了也出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