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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无奈之下,我只能动用金刚索了,缠住第二个保安的脖子,猛地一拽,第二个保安再厉害,也得翻白眼倒下。

与此同时,第一个保安竟然在使劲摇头的过程中,慢慢清醒过来,我来不及收回金刚索,一个扫堂腿,将第一个保安扫倒在地,然后一脚踢中了他的脑袋。

短短不到一分钟,我竟然有惊无险的将两个保安干趴下了。

然而,我还没有得意几秒钟,对面房间忽然打开,里面冲出来五六个保安。

跑。

打不过就跑,这是常识,我头也不回沿着走廊撒丫就跑,很快来到楼梯口,我抓着楼梯扶手,一个侧滑,嗖一下,滑了下去。

“追!”

随着一声暴吼,凌乱的脚步声,如同马达一般,朝我追了过来。

我一口气冲下了三楼,然而等我来到酒店大堂的时候,柳诗诗,一个小和尚,一个小乞丐,一个小道士,正直勾勾看着我。

“滚开!”

我真有些怒了,这些人还真把我当软柿子了,根本不屑于贴身监视我,只是派了两个保安,而他们则在我冲下楼的过程中,提前在酒店大堂堵着我。

“施主,还请你老老实实待在房间,晚上还有要事相商。”

头上三个戒巴的小沙弥,没有穿僧衣,而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还扎着领带,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对于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我打心底里生出反感,直接暴粗:“爬一边去!”

那眉心一点红的年轻道士和模样古灵精怪疑似女子的小乞丐,则是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柳诗诗眉心微皱,闪身将小沙弥挡在身后,冷冷看着我:“他没说错,晚上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现在你不能离开。”

“诗诗!?”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柳诗诗。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柳诗诗吗?

她可从来没用过这样冰冷的语气跟我说话,一时间,我真是有些受不了,虽然我知道,我始终都跟柳诗诗没啥关系,但我就是接受不了。

要说柳诗诗救过我,我应该感恩,但是我也救过柳诗诗,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

所以,我心中最后一点热血逐渐变冷:“我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也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可是要阻我!?”

嗖。

说话间,我手腕轻轻一抖,金刚索飙射而出,目标柳诗诗身后的小沙弥。

我就看不惯别人用轻蔑的眼神看我,你算个什么玩意敢这么看我,阻拦我?老子现在身价几十亿,你个小秃驴算个球!

然而,我失算了,那小沙弥似乎早就提防着我,在我手腕微动的一刹那,竟然侧身避开了金刚爪。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偷袭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金刚爪走空。

“施主,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

小沙弥虽然躲过去了,但是胳膊上的西装还是被金刚索抓破了,甚至还擦破点皮。

等我看清楚之后,收回金刚索,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金钢索第一次没有建全功,但我并没有失望,我这个在江湖人眼中的普通人,能够伤一个江湖人,也很值得骄傲的。

“你是博士生?”

我拨开挡在面前的柳诗诗,看着一直斜睨我的小沙弥,忽地笑了。

“什么博士生?施主,你是什么意思?”

“那你是研究生?”

“施主,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你是本科生?”

“施主,我乃金山寺主持关门弟子!”

小沙弥有些怒了,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愠怒之色。

“鸦片战争是哪一年发生的?”

我不为所动,依旧笑眯眯看着小沙弥。

随着我的一连串发问,很多来酒店办理登记入住,和退房的客人纷纷朝这边靠拢过来。

“施主!!!”

小沙弥见人越围越多,脸上终于绷不住了,刚才的风轻云淡,气定神闲的态势,此刻荡然无存。

要知道,他从小出家,虽识文断字,但顶多也就是小学二年级的水平,现在被人当众揭短,实在是忍受不了。

“我没上过学,但我爱国!你西装革履,文质彬彬,道貌岸然,一口一个施主,那我问你,施主二字是什么意思,檀越又是什么意思?”

说完,我看了柳诗诗一眼,说实话,柳诗诗的转变,实在太大了,我心里一时半会真是接受不了。

所以,我把一肚子气全撒在了小沙弥身上,另外,这小沙弥,也的确让人厌恶。

明明就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功夫的粗鄙野夫,偏偏装作一副文化高深,文质彬彬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来气。

另外,我就是故意的,这样做,就能拖住柳诗诗这些人,给云朵和蝙蝠朱争取离开的时间。

他们想堵住我,我还想拖住他们呢,谁厉害,结果上看!

“这和尚穿着西装,真是不伦不类。”

“更离谱的是,竟然连鸦片战争的时间都不知道,真是民族败类!”

“我估计,他连建国的时间都不知道,这种人活着,简直是浪费粮食!”

八十年代的人爱国情绪很是高涨,因为人人都享受到了新国家的好处,老百姓最看不起不爱国的人,不知道鸦片战争那就是背叛了整个民族,忘记那段耻辱历史就是背叛,这种人,比过街的老鼠还让人,人人喊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酒店方不得不出面疏散人群。

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了,我深深看了一眼柳诗诗,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那就是:想看看这妞背后的血树还在不在,这妞别不是假的吧?

这个念头,看似很突兀,但在我心里,其实一点也不突兀。

因为我自认为还算了解柳诗诗,但这两天的柳诗诗的确给我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所以,我就想看看柳诗诗背后的血树还在不在,以验明真假。

等我回到房间,球球还没有回来,蝙蝠朱和云朵也不在。

“但愿他们俩都能安然离开。”

其实蝙蝠朱也不算离开,他是要回去把我和球球的行李拿来,钱包,银行卡还在包里呢,我不可能丢下的。

一个小时后,球球回来了,手上还沾了血。

“哥,他们俩都闯出去了,没想到他们在外面还安排了人,我打死了两个....”

“没事,打死就打死了,只要别留下痕迹就行。”

听着窗外隐约传来的警报声,我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