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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得意的笑,因为这一波稳赚不赔了。

要知道,老马准备的物资可是要找我报销的。

这老家伙采购的物资当中,除了工兵铲和攀山绳的质量还算不错,其他的都不行。

比如头上的探照灯,灯光竟然不是炽白的而是黄色的。

这要是初入盗墓一行的新手,在黄色光束下,看什么都是诡异的,岂不是要被活活吓死。

“师侄,你在哪里啊......”

忽然,一道悲切的呼喊声传了过来,我一听就是邓士伦的声音。

三分钟之前,从狭窄盗洞里下来的邓士伦,没有像我一样看到那幅诡异壁画看,他看到的是少女出嫁的那幅壁画,没有一点诡异。

但是,第一次下墓的邓士伦却觉得很是诡异。

因此,这一个铮铮铁骨的汉子,腿脚发软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忍不住哀嚎一声。

我没有吭声,原路返回,当走到盗洞下方的时候,就看见邓士伦坐在地上,头上的探照灯都不知道打开,而且还在轻声抽泣。

这还是那个魁伟雄壮的打铁汉子吗?我严重怀疑,邓士伦发达的四肢是为了掩饰他那羸弱的心脏。

“谁!啊!!!”

正在低头抽泣的邓士伦听到脚步声,愕然抬头,这厮还是不知道把自己头上的探照灯打开,但我可是打开了。

都知道灯下黑,所以,光束从我头上发出去,我的脸却隐藏在了黑暗中。

也不能说全部隐藏,在黄色光束的回映下,脸部线条若隐若现,这就有点吓人了。

上初中的时候,有夜自习,放学回家是要打手电的,有的同学,忽然把手电抵在下巴上,光线从脸上打出去,整个人的脸部会显得非常骇然,没有防备心理的同学们当即吓得哇哇大叫。

这一招用在生活中,百试百灵。

我现在就类似这种状态,邓士伦当即被吓得惊叫起来。

他这一嗓子,简直是撕心裂肺,不仅把我弄愣了一下,还把即将要下来的老马吓得腿一哆嗦,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老邓,怎么了?”

“没事,你下来吧。”

反应过来的我,马上冲着上面喊了一声,老马这才惊魂稍定。

我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将邓士伦拉了起来:“师叔,是不是摔着了?”

我这是给打铁匠一个台阶下,否则以后,这件事情将会在邓士伦心里留下阴影。

“哦哦,对,我一时大意,手松了一下,于是就,咝,腿有点疼.....”

在小辈面前露了怯,多亏这是在古墓中黑暗是主旋律,他的大红脸被遮盖了,否则,如果面前有个地缝,邓士伦不介意一头扎进去。

“第一次下墓都这样,我当时都吓尿了。”

我通过自贬,缓解了邓士伦的尴尬情绪,然后拉着他躲开一些,等老马下来。

然而老马虽然听到我的喊话,但却坐在盗洞边沿犹豫不定了。

“别不是,老板在下面把老邓给宰了吧?”

这种见到宝贝就互相残杀的事情,老马年轻的时候经历过一次。

当时他们是五个人盗墓,领头的跟今天的我一样,第一个下墓。

然后剩下的三人陆续下墓,但却没有一点声音传来,老马便产生了怀疑,任由领头的在古墓下面呼喊,老马就是不为所动,而且还冲着下面喊着,让其他人回答一下。

其他人都被领头的弄死了,怎么回答?

于是老马就怕了,撒丫就跑,可跑着跑着,他又折返回来,然后抱起石头,就往盗洞里砸,整整砸了一个晚上,最后将盗洞封死了。

当然,古墓中的冥器,他一件也没捞着。

这次经历,把老马刺激得心惊胆颤了好几年,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惊醒,然后就睡不着了。

因为他害怕一躺下就做噩梦,而且他的梦总是连贯的,睡醒之后再睡,梦继续。

这就很可怕了。

为此,老马五年没有缓过劲来。

所以现在,老马坐在盗洞口犹豫了,但他不敢往盗洞里丢石头。

因为球球还在,他早看出来了,球球是个混不吝,杀人不会眨眼睛。

“老邓?老邓你咋了嘛,回个话啊。”

老马眼珠子转了一会,还是觉得应该先知道邓士伦是活着还是死了,否则,打死他都不下来。

然而,邓士伦自己还在尴尬中呢,哪有心情理会老马。

不过,我是听出来了,老马这是必须要听到邓士伦的回答才会下来,我心里不由得冒出一股火气:胆子小,就别盗墓,这次真是失策,带两个生瓜蛋子下来了。

也是从这个时候起,我以后盗墓看见生瓜蛋子扭头就走。

比如,关中盗墓门派组织了一次裹喇叭,我和王胖子过去之后发现,有好几个家伙都是盗墓新手,然后我俩找了个借口直接开溜了。

后来果然出了事,七八个人在古墓中,古墓外展开了自相残杀,最后让我和王胖子白白捡了大漏。

“老马,别磨磨唧唧,赶紧下来。”

我在邓士伦耳边,耳语了几句,邓士伦一下找到了比他更弱的存在,马上冲着上面扯嗓子喊了一声。

很多人就是这样,见到比自己强的,会自惭形秽,见到比自己弱的,又会挺直腰杆。

邓士伦心说:“对啊,不是还有个老马头嘛,这家伙没下墓就吓得不行了,还不如我呢,我好歹是下来了。”

“嘿,老邓。”

老马下来之后,看见老邓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这两人现在的状况,就是典型的攒鸡毛凑胆子。

“跟我走,两边的壁画,不要看。”

我懒得啰嗦,说完扭头就走,现在外面只剩下球球一个人了,万一那偷锅贼又偷偷返回来了,我们身在古墓中,还是有很大风险的。

这不是不相信球球,而是万一偷锅贼有帮手,把球球引走了呢?

所以,现在,抓紧时间摸宝才是正途。

至于老马和邓士伦在我身后,我是一点都不怕的,金刚索可以瞬杀一个人,我单对单,也不怕人高马大的邓士伦。

这就是艺高人胆大。

很快,我们仨来到了左侧耳室门前:“咱们把左右耳室都打开,我自己一组进右侧耳室,你们俩一组进左侧耳室,特大件不要,没有彩绘的陶器不要.....”

说完,我往后一撤,让邓士伦推门。

不是我胆小,而是该防备的必须要防备上,因为现在的状况已解决很清楚了,老马和邓士伦才是一伙的,我才是单打独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