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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怎么说。”

我一下就猜到了邓士伦心里所想。

反正我还得费一番功夫寻找古墓,现在有现成的,我何乐而不为。

不过,什么事情,还是要提前明说,否则闹出相互残杀的惨剧,我后悔都来不及。

“你们这一行,提供信息,费用是多少?当个小工费用是多少?师叔我也不贪心,把这次打造兵器的额外花销挣回来就行。”

邓士伦咧嘴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此前,邓士伦是感谢我和球球帮他对付耗子张,所以才没有提,打造两把七星刀和软鞭之前,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到一些特殊金属。

先不说特殊金属值多少钱,单是为了找到特殊金属,就花费了不少,请客吃饭,送些礼物是必然的。

因为当时的时代,特殊金属还属于管控之中,普通人是搞不到的。

现在好了,昨夜我试探着想要盗挖小院外面的邓雄墓碰了壁,反而让邓士伦猜到了我的心思。

所以,今天早上,我向他辞别的时候,邓士伦很快决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准确信息两万或三万,大概信息是一万或两万,小工的话,一天两千最高了。”

我没有故意压价,说的就是目前的行情价。

其实,当邓士伦说出西山坡上疑似有古墓的时候,就已经透露了信息,我已经占了便宜。

现在就看邓士论如何选择了。

“可以。”

邓士伦稍稍琢磨了一下便答应了,他想过不答应,但心里实在痒痒,不劳而获的顺手钱挣多了,真是会上瘾的。

反正西山坡距离小院也没多远,就是坡度非常陡峭而已,邓士伦小时候贪玩,倒是去过一两次,后来知道危险了,也就没再去。

那里属于背阴坡,不是向阳坡,平时山里人很少涉足背阴坡。

因为背阴坡的树长不大,也没有什么名贵的草药,久而久之,就成了荒芜之地。

尤其是村子里的人陆续迁到山下之后,那里更没人过去了。

就这样,我们仨简单合计了一番,下了山到小镇上打电话到古玩店,让老马安排物资用面包车拉过来。

等物资的过程中,我和球球,邓士伦吃了一顿早餐,然后就地采买了一些真空包装食品和水壶。

两个小时候后,老马亲自开车过来了,我顺势把老马拉进了盗墓队伍。

不能让老马走,他是个免费劳力,每月领工资就行了。

再有就是,让老马准备盗墓物资,老马肯定知道我要干什么,我不能将自己的把柄送给老马,只能拉他入伙。

老马不是第一次盗墓,据他说,年轻的时候,跟着忘忧道中原分堂专门负责盗墓的把头,盗挖过不少古墓,只是后来年纪大了,就让他退了出来。

“没想到,我还能参与进来,感谢王老板。”

这段时间,老马也没闲着,他打听到我是王胖子的本家侄子之后,对我忠心的程度,稍稍提升了一些。

“老马,这两天店里的生意怎么样,有没有找我的电话?”

我一边开车,一边随意说道。

“电话没有,生意还行,就是您留的那几件已经卖出去了,现在....”

这也是老马跟过来的一个原因,就算我不让他参与,他也要求着我参与。

因为店里没有生意,他们的工资就得延后再发,老马是农村人,家里有两个儿子,一个已经结婚了,一个正等着钱结婚,老马很着急。

“这次,若有收获,我会考虑留几件在店里。”

不能留太多,也不能留特别珍贵的,否则,我都害怕,老马他们串通一起,来个卷包烩。

王胖子不在店里,我谁也不会信任的,能维持正常经营即可。

“多谢王老板。”

老马一颗心安定了下来。

很快,车开到了小院门前,下了车,我们清点了一下物资,然后各自背了一个大包,邓士伦还把猎枪拿了出来,说是山里有野味,顺便打打牙祭。

有人抬杠了,你们去盗墓,还想着打猎,不怕枪声引来人吗?

这个问题,让邓士伦来回答,他从小就住在山里,对这里的地形太熟悉了,哪里有人,哪里没有人,开枪是否会暴露,他心里自然有数。

出了小院,我先是围着那座大土丘转了半圈,觉得这座墓是深井式的,也就是说,刘邦这个小人把邓雄困在了地底深处。

毕竟邓雄是枉死的,若不镇压魂魄,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也是邓氏一族,几千年来,一直生活在大山里,从来没有出过厉害人物的关键因素,因为,祖宗的尸体被镇压了,邓氏一族的气运被镇压了。

“师侄,你看出来什么了?”

邓士伦见我观察了邓雄墓之后,眉头一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忍不住发问了。

“师叔,我也是猜测,不知道对不对,也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作为有良心的风水师,肯定会直言不讳的,因为建造这种深井式坟墓的人,实在太缺德了。

不用猜,我按照方老师书中的内容,比葫芦画瓢就知道,这是一个深井式桃木铆钉墓。

井盖之上,嵌满了锋利的桃木铆钉,钉尖向下,直对棺椁,让墓主人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而且还要每日饱受钉扎之痛。

如此的风水格局,既能镇压魂魄,又能镇压后代的气运。

看看邓士伦的状况就知道,那么好的铸造手艺,偏偏就是不知名,也没赚多少钱,以前总是帮山里人打造柴刀,铡刀,农具什么的,这能挣多少钱?顾住温饱就不错了。

“你我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邓士伦表现得很豪爽,也颇有些很不在意的样子,我心说,我说之后,你还能这么轻松么?

“实在是不知道该咋说,毕竟,这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我还是在犹豫,这是我的一个毛病,既然不想说,压根就别说,话说半截,不是纯粹勾人上瘾吗?

这个毛病以后必须得改。

“是不是不好的事情?”

邓士伦目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轻松瞬间不见,变得凝重起来。

“好吧,我就把我的猜测说出来,还望邓师叔不要多想。”

就这样,一边往山林里走,一边缓缓道来。

结果也正如我所想,五分钟过后,我讲完了,邓士伦再也压抑不住的低吼一声:“我草他马的刘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