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辰星的讯息,北墨久久不语,神色变幻。
尸王尸骸,生命尸毒,幽绿之气,沐轩
终究还是出现了吗?
果然,那种能量,不是自然形成,是人为。
北庭还未制出药剂。
如今,横在北墨眼前,只有两个选择。
对方既然选在这个时间找到他,证明其不会留多余时间给自己做出反应。
也就是说,要么答应将尸王体给他,解去母星尸毒。
要么拒绝,让他引动所有生物体内的尸毒。
这两个选择,北墨都无法接受。
尸王体确实还在他手上,并没有送去不死域,相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可是,尸王体,是什么,是恐怖物质,一旦现于世间,别说一整具尸王体了,就是一小块,都是毁灭世界的根源!
交出去,不可能!
第二个选择,让其引动尸毒,让母星彻底化为古界一样的炼狱,这更不可能。
如果这样,那他还毅然决然投身古界战场干什么?脱裤子放屁吗?
不过,那覆盖母星的幽绿之气,是一种进化之毒,并非一个生物本身的力量。这点对北墨来说是一件好事。
若一个生物拥有覆盖一个星球的力量,那绝对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是尸毒,并且对方不敢直接面对自己,说明,这个沐轩,其本身实力,估计也就在二阶以内!
只要不是超脱般的存在就好,至少还在应对的范围之内。
“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北墨头疼
全息投影出鲜于乌:“小子,鱼饵被抓了,是异天盟,名为航的大主教。还有一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太过接近,但我确定,那是个二阶尸化人。”
看到鲜于乌周边环境,是在滨海码头,北墨嘴角上扬。
异天盟,终究还是露出尾巴了!
“等我!”
界域侧门打开,北墨抬脚跨入,再穿过主门户,走出界门,是一个集装箱里头。
鲜于乌,依旧穿戴黑袍,气息收敛到极致,犹如一个普通人。
北墨挥手收回主门户,透过箱门缝隙,观察外头。
码头人员指挥一个个装满货物的集装箱送上轮船。
“它们有多少人?”北墨扭头
“暂时只发现一个”鲜于乌奇怪:“就我俩?不带多点人?”
北墨摆手,淡笑:“你信不信,这条线,我们跟不到尾端?”
鲜于乌闷声:“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大动干戈?”
“大吗?不大,多钓几次,总会露出马脚的”北墨悠闲轻笑
“小子,是你让那个人中的尸毒?还让其进化了。”鲜于乌深深看着北墨悠闲扭动的背影。
北墨大方承认:“没错。”
鲜于乌沉默,这种有违人伦的事,跟背叛人类有什么区别?
“老鬼,别那么死板,那个人,曾经轮奸过一个少女,我只是用他的命发挥点光和热。”北墨扭过脸,露出可怕的笑意,接着又撅着屁股,趴在缝隙上观察。
听到原因如此,鲜于乌不知为何,内心轻松了些许。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
轮航已经离岸,北墨和鲜于乌悄无声息出仓,避开了人眼,闪入另一个箱体。
“呜呜呜……”
被束手束脚的青年,躺在纸箱上恐惧挣扎,嘴被塞着布块,不停发出呜咽声,伴随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旁边,斜坐着一个烫染金发,皮肤惨白的中年人,阴森咧嘴:
“不用怕,很快,你就能成为伟大的尸族一员。”
“呜呜呜……”青年因恐惧,眼睛瞪得老大,脸色吓得青紫。
“说来也奇怪,你是怎么自行成为尸化的,当真闻所未闻”中年人奇异上下量青年
三日后,轮船靠岸补给,中年人将已经奄奄一息的青年提起,趁夜色,离开了这艘货轮。
青年因恐惧,体内尸毒溢散,开始出现尸化现象,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中年人低调游走于这个国家的街头,避量避免引起注意。
有规划的走向一栋钟楼,进入之后,放大装着活人的行李箱。
没多久,数辆越野车,分数个方向离去。
不远处,大厦顶端,鲜于乌皱眉:“离这么远,感应不到人具体在哪辆车。”
北墨嘿笑:“这异天盟还真是神通广大,他这一路,完全避开了我们天网的耳目。”
“你说,这内鬼,到底是谁?”
鲜于乌不满:“现在重点是人跟丢了”
北墨耸肩:“老鬼,别急啊,这次不行,就下一次呗”
鲜于乌恼火,语气不善:“小子!他们不可能知道有人跟踪他们!你这么小心作甚?”
“啧”北墨无语,翻了白个眼:“我说老鬼,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尸化人,还是在形势不利的关口出现,他们岂能不小心一点?”
“哼!”鲜于乌不屑冷哼
北墨脸皮抽搐,思维不同,很难解释,郁闷撇嘴
没多久,苍松收到一个地区坐标,老脸严肃起来……
好几辆车子分头行动,北墨只能调出九百营的高手来当探子。
战士追踪车辆,很快,车辆里的人,再次分流,北墨这边增派的战士越来越多。
苍松接收到的红点坐标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吃惊,本以为已经打掉了异天盟的耳目。
没想到,俗世中居然还潜藏如此多异天盟的据点。怪不得其龟缩起来,怎么也翻不出老巢在哪。
北墨这边,一连十几日,跨过多国,居然又被绕回了华夏。
北墨也郁闷,就一个尸化人,有必要如此隐匿吗?
九百营的战士全员出动不说,现在还分散世界各地……
思虑许久,九百营的战士,全是高手,不至于跟踪一些普通人都有危险,北墨发出指令,继续探寻异天盟俗世据点。
“现在怎么办?”
鲜于乌有些不耐烦了,居然被异天盟耍了一大圈,绕回了滨海,浪费他修炼的时间。
北墨咧嘴:“不急,换个地方”
隔日,两人走进一户人家楼里,北墨笑吟吟看着长相白净,眉间有奸滑之色的青年。
“你们是谁?”屋内老两口,看着不请自入的两人,其中还有一个黑袍蒙头蒙脸的人
鲜于乌抬头,阴影下,一双魔眼闪了一下,老两口呆滞,仿佛失了魂一样呆立在那。
“你是,北墨?”青年愕然看着北墨
“好久不见了,秦书”北墨咧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来我家干什么?”青年昂起头,鼻孔朝天
“没什么,还记不记得,一个叫什么倩的女孩?”北墨笑意更甚
青年脸色一变,谨慎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应该叫秦书,应该叫禽兽”北墨懒得废话,反手一甩,气劲啪一声抽得青年翻倒在地,半边白脸肿起
“你,你想干什么,那,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青年哆嗦蹬地,看着笑容如同恶魔的北墨一步步走来,忍不住裤裆发黑,尿了一地
“唉,不是我说,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居然为了泄欲,伙同你那几个同学,把一个女孩给轮了,你说,你该不该死”
北墨边走边述说这个青年,曾经做的禽兽事。
蹲到青年面前,北墨拿出五枚尸核,按入其口,大手盖青年的脸,让其把尸核吞下。
“呜呜呜……”青年恐惧,抓着北墨手腕恐惧挣扎
“啧啧啧啧”北墨讥讽撅嘴啧啧不停,嘿嘿笑道:“好东西,别怕嘛”
还没说完,青年昏了过去,北墨傻眼,还没玩够呢。
撇嘴,手掌涌出幽绿尸炁,扎入青年体内,起身挥手,示意鲜于乌离开。
临走,鲜于乌瞥了被魔眼封了心神的老两口一眼。
“他们呢?”
“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他们可没少满世界散布那女孩不简点的话,并且还四处打点关系。那女孩的家人告不赢,最后不了了之……”
“那受害的女子呢?”
“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想为底层老百姓出口恶气罢了”
……
夜里,青年醒来,心底出现压制不住的吃人冲动,终于,其张口,将作恶多端的父母一口一口咬下血肉
当吃人冲动退去,青年看着满地的鲜血,还有被自己咬得内脏肠子流了出来的父母
青年惊恐想尖叫,他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己的父母
“啊,呜!”青年抬手塞进嘴里,不能叫,不能叫,杀人了,绝对是要坐牢的,不,不可能!
青年涌出疯狂念头,人都杀了,活又活不过来,怎么能耽误自己!
青年腿脚打摆,急忙将大门紧锁,因太过恐惧,双脚打结,边跑边摔。
咚!咚!咚!
切骨的声音不断回荡在这栋楼里……
北墨,鲜于乌源炁聚眼,远远透过窗帘缝隙,看着青年将父母的残尸剁碎,放入锅中反复蒸煮发烂……
“啧,还别说,手法很专业”北墨惊奇点评
鲜于乌闭目,他虽冷血,但也不是能看着同类被当作食材的人。
“下一个”北墨咧嘴
没多久,两人凌空飞进一个豪华小区,自十楼的阳台落地。
呜啦
北墨拉开玻璃窗,房内的所有摄像头同时崩碎,豪华的装修,几十万的茶几沙发
十几万的水晶吊灯,复式三层,光一条旋转楼梯,就要二十万
独立衣帽间,豪华订制服装,名牌包包手表间玻璃柜。
豪车钥匙盘,盘里放着的,都是几十上百万豪车的钥匙……
无不表现其奢华有钱
只是,没人知道,这家主人,仅仅只是个月入不足一万的镇上水利长
房里和客厅的异响,惊动了屋内正在多人运动的男女
四个凶煞男人,两个美艳妇人跑到客厅察看,迎面看到两个陌生人站在客厅
“你们是谁?!怎么进的我家?!”艳妇慌忙裹住一身诱人薄‘黑衣’,厉声质问北墨
“芜湖~玩这么花呀”北墨挑笑
四个男人,可都是这一带的达官贵人。
其中一个,就是‘黑衣’艳妇的丈夫,也就是这套房的主人,水利j长
艳妇无岗无职,却能领导镇上工作人员,因其丈夫是水利j长
曾经,还出言侮骂村民,推搡八十岁老人,致老人儿子气不过,扯下其口罩
其以此为由,反将老人儿子以莫须有罪名,打入大牢……
一个月入不过万的职位,老婆出行座驾是A4,用着奢侈品,住着豪华复式房。
无岗无职,却能领导于部班子
还钻研多人运动,一桩桩一件件,无不体现四个大字!腐败分子!
北墨也懒得废话了,挥手给这六人隔空投喂尸核,种入尸炁,离开前,顺便帮他们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