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没事。”我挣扎着不想让他看见我的伤口,不希望他去报复别人,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关系,我不愿意他陷入这场事情里面。
可是我的力气到底比不过他,水果和稀饭都散落到地上,我的衣服也被他脱到身下,手上的淤青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质问我:“谁干的?”
“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管闲事,稀饭洒了,我要重新去买。”我慌慌张张把水果重新装起来,一手拎着水果,一手捂着衣服逃跑似的往外面冲。
我来到医院里,才松了一口气。平常难闻的消毒水味道,现在我就好像闻不到一样,背靠着医院的墙,抬起头,汗水从我的鬓角流下来。我缓了一口气,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到蔓枝的病房里面去,我把水果切好放在床头柜上的盘子里。
这时候,他黑着脸问我:“去干嘛了?”
语气十分不友善,就好像又得知我偷情了一样。
“稀饭没有了。”
“没有了?”他冷笑,“在你的嘴巴里,还是在你的身体里?或者在他的嘴巴里?”
我拿着水果刀的手用力几分,而后把刀插入一块苹果里面,低声问:“你一天天阴阳怪气有什么意思?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讲不就好了吗?”
他说:“从我家出来,你跟庄康去厕所里干嘛了?”
我大喊:“对!就跟恩年一样!你除了怀疑我就没有别的事情吗?”我赌气把苹果都自己吃掉,一口也不留给他。
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他一直都知道我的举动,怎么会不知道我在他家里发生了什么呢?可是他不过问我的伤口,只过问我和庄康在厕所里做什么。在他心里,我的生死不重要,我出不出轨才重要。
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花庭庭打来的,好烦,不想接。可是我不想再被打了,真的好疼。
我接起电话,打开免提。
“贱人,你是不是跟你的情夫说了什么?”
花蔓枝听见了,却沉默不语。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说。
“你情人都找上门了,把我爸爸打了一顿,现在去医院了。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情夫跑不了。”她说。
我不听她继续讲,把电话挂断,立马把苍蝇叫出来。
我已经很少把苍蝇叫出来,这次我没办法,我绝对不可能看着庄康因为我而坐牢。
“姑奶奶,怎么了?”它语气慵懒。
“我要救庄康。”
“你想干嘛?”
“我不知道,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怎么救?”
“我不管,你想想办法。”我也知道这样很为难苍蝇,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子了。我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伤害,就像孙恩年一样,他们都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怎么办!”苍蝇声音忽然大了起来,话语里都是责备,“你要明白,他打人,他犯法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懂吗?”
“那要怎么办?”我急了,连苍蝇都没有办法。
我把怒气撒在花蔓枝身上,我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恨不得把他掐死,看着他眼珠子往上翻,我怒骂:“你们一家都是畜牲!都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