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问住,离开了我的房间。
我趁着四下无人,换了一身行头,把青囊叫进来:“我要出去一趟,你在我房间里守着,谁来你都说我已经睡下。”
“小姐,这大雨天你就别去了。”
“要去的。”我温柔地摸摸她的头,“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死,我们都会好好的。等这事情解决了,我给你找个好人家,风风光光给你出嫁。”
“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跟着小姐。”
“也行的,哈哈。”我戴上斗笠,往下压了压,便离开了花家。
我轻轻地越过街上的障碍物,像一只小燕子自由地穿梭在街上,屋上。终于我停在了孟溪客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门,里面没有应答。
我正要推门进去,却听见急促的慌乱的脚步声过来,我刚想离开,门开了,孟溪客把我拉进去,捂住我的嘴巴。
“别出声,等他们离开。”
他们没有敲孟溪客的门,便离开了。
他松开我,笑嘻嘻地看着我:“你还真来了,这大暴雨的天。”
我脱下斗笠跟蓑衣,坐在他的床上,对他说:“告诉我,怎么做才能护两边?”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把林子里的事情告诉了他,而他却没有感到吃惊,反而无所谓地说“跟我们无关”。
他走到我的身旁,说:“易主,天下易主便能护两边。”他的回答跟朱赢的一模一样,他坐下躺下,看着我说,“君之天下,何来对错一说?君言对便是对,君觉错便是错。”
我轻轻拍他的脸蛋说:“易主,说得轻便,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而且……我只是想护住两边,并不是要谋反。”我低声说,我可不想最后两边都受伤。
若是谋反,花家必定被满门抄斩,而采生折割依旧存在。
“不需要你谋反,不是有个人替你去做了吗?”他说。
“谁啊?”我疑惑地看着他。
“原本住在客栈的那个人,朱赢。你别忘了这天下姓什么。”
我幡然醒悟,难怪朱赢不近女色,还很平淡说出易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原本以为他只是经过恰好也姓朱,毕竟天下这么多人,同一姓氏很常见。
孟溪客说:“如果我猜得不错,他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不可能吧?爹说过圣上并无亲兄弟,就是怕……”
“怕易主。”孟溪客笑哈哈地说,“娘子真是天真。皇上怎么可能容忍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亲弟弟活着啊?万一哪天被杀了,都不会有人发现。但是先帝与先皇后仁慈,把弟弟安置在太傅家中,不让他们兄弟二人见面。”
“那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他。
“天下事,还有我不知道?就像林中之事,花家一手操办,我怎么会不知道?”他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看着他,就像是书本上的百晓生。
他却以为我看上他的美色,把我拉到在床上,双手摁着我的肩膀,强迫我坐在床上,不得动弹。他咬我耳朵还咬我脸蛋,身上能咬的不能咬的他都咬了个遍。而后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我跟朱赢打过照面,或者说我和蔓枝都跟朱赢打过照面。”
“你们说了什么?”我问他。
“说你是什么味道啊。”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认真的问你。”
“下雨了,天下该易主了。”他说着手还不自在地在我肚子上画圈圈。
“你们就不怕……”
“怕什么?”他好笑地看着我,“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