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好衣服便随着花朝去给爹娘请安。
如她所言,爹妈一见到我便说:“午时会有个客人前来,是你未来的夫婿。”我妈捂着嘴呵呵笑。
“嗯。”我点点头。
“你放心,他虽然之前有点不好,但是他已经改过自新。”
“嗯。”我才不信。
他们见我点头更高兴了。
午时我见到了他,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人面兽心。跟花蔓枝一个德行,恶心。
我笑脸相迎,坐在他的对面,我的身侧坐着花朝。
我爹妈坐在高堂,至于花蔓枝他坐在久客的身侧。
“这是大女儿,花芯。”我爹没有给他介绍妹妹,也没有介绍花蔓枝。
“久仰,今日一见,果真如出水之芙蓉一般美艳动人。”
“谬赞。”我捂嘴浅笑。
小嘴真甜,跟摸了蜜糖一样,但是我不能表现出来。
“小姐,我此番前来是来提亲的。”他兴高采烈地说这个话,似乎胜券在握。
“爹妈已经告知了我。”我说。
“依小姐是什么意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都可以。”我本来是不想同意的,毕竟我不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只信狗改不了吃屎。
我此话一出,微微打量了大家伙脸上的表情,看样子大家都很开心,那我就放心了。
“那聘礼明日便会送至小姐府中。待我们选个吉日。”
“择日不如撞日,我觉得明日拿了聘礼,后日便可成亲。”我说。
他听闻此言,起身走到我身旁,眯着眼睛笑了一下,对我说:“小姐所言极是,选日子太过麻烦,择日不如撞日,好好。”
他拜别了我爹妈,兴冲冲回了家。
他一走,花朝跑过来问我:“姐,你这就同意了?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不必。”
我也想考虑,可是苍蝇说叫我同意啊。
我也向他们辞别,回到了房间里。我整理了自己常穿的衣物,准备带过去。
我坐在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簪子,上面挂着一朵小小的海棠花,很漂亮。是我之前出去逛闹市的时候给我自己买的,还给花朝带了一支回来。
我听到门口有动静,好像有人在窥视我,我把手里的簪子往门口刺去,扎入门中几分。
“是我。”一听就是花蔓枝的声音。
“有什么事在门口说就好。”
“没什么事情,我等晚上再来寻你。”
他都不等我回答,就已经离开,门口只剩下风萧萧的声音。
入夜后,如约而至。
烛火摇晃,我看不清他阴沉的脸。
就是我故意换成的烛火,不想房间里太亮。我晓得他夜里找我是做什么,烛火更方便熄灭。
“为什么要答应?”他板着脸问我。
“我的婚姻大事不需要跟你说那么清楚。我们只是堂兄妹,又不是亲兄妹,何况我爹妈都点头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摇曳的烛火。
“可我是你夫君。”他说时脸上没有一丝害臊,还觉得自己有理。
“我承认了吗?我爹妈承认了吗?”我问他。
我还要问他,他手一挥把烛火熄灭。他借着外面的月光亮一步步逼近我,他问我:“我做事情需要别人承认吗?”
“随便你怎么说,过几日我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是啊,这两日你还是我的。”他抱起我……
我们盖上了被子,直至天明,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