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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华跟夏玉莹这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两个人各生各的气。

夏玉莹想不明白,为什么吴国华跟自己结婚了,又去报纸上发这种文章?他是心里放不下虞梨吗?

吴国华自然不承认,冷着脸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收到了噩耗。

团部来了人,通知吴国华要被调到草原四班去。

那儿是靶场,非常地偏远,可以说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都不方便。

只有犯了错的兵才会被调过去!

吴国华心口瞬间疼得几乎要窒息:“为什么……”

来通知的同志一板一眼地说:“这是团里的决定!请你服从命令!”

那一瞬间,吴国华整个人都像是被冷水浇透了!

是,他确实是在报纸上刊登了那样的文章,他也确实对虞梨有想法,但这犯法吗?

凭什么把他调到那个偏远的地方,简直等于是流放!

但他没有办法反驳,最终只能青着脸让夏玉莹收拾行李。

夏玉莹还不清楚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跟着吴国华颠簸了整整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荒凉的草原四班!

空旷到看不到头的地方,一排低矮破旧的房子,宿舍里三个灰头土脸不像是士兵的人,蚊子又大又肥,到处嗡嗡嗡地飞……

夏玉莹的心凉了半截,可一转头,送他们来的人已经走了!

也就是说,在这样一个地方,没有车来接他们的话,想出去都难!上面半个月派人送一次物资过来,平时的日子都是将就着过!

比坐牢还苦!

第一天,夏玉莹就只吃了些炖的土豆,身上被蚊子咬了无数个包,她眼泪汪汪的实在气不过,想到虞梨现在住着舒服的大房子,用着冰箱电话抽水马桶,吃的都是最好的最新鲜的食物,心里的怒火就往外喷。

“好了吧!你不写什么破文章了吧!吴国华,我嫁给你真的不如嫁给一只狗!”

吴国华懒得搭理她,拿着书就躲到灶房里去学习。

他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考进大学,这是他唯一的出路!

*

虞梨跟陆观山今天去的也是一个偏远的地方。

最近每天晚上两人都会出去练会儿车。

一开始陆观山还非常担心,到后来虞梨的技术实在是太稳当了,甚至比陆观山的司机还要仔细耐心,让人完全放心。

陆观山也就没那么紧张了,甚至两人跑出去的远,夜路也敢让她慢慢训练着开。

但今天开着开着,虞梨忍不住感叹:“这星星真好看啊,低得好像一抓就能抓到。”

陆观山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忽然来了兴趣:“你停车,我给你去抓星星。”

虞梨一怔,把车停到路边,陆观山下车,跑到路边忙活了一阵子,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竟然用草编了一只简单的笼子,里面装了二三十只萤火虫,变成了一只可爱小巧的灯笼!

虞梨下车跟着他一起靠在车上,惊喜地看着那萤火虫灯笼,爱不释手!

“老公,这灯笼真好看,这是我这辈子见到过最漂亮最珍贵的灯笼!”

她将灯笼微微提起来,对照着星空,璀璨天幕之下,安静闪着柔和光芒的萤火虫,一个个似小小的明灯,可爱,美妙,透露着大自然的神奇之处!

陆观山站在旁边,脸上带着笑意看着她。

此时置身于星空之下,遥遥看着神秘浩瀚的银河,却不愿意去想生命的奥妙,只想紧紧抓住当下的幸福。

他轻轻撩开她耳边的秀发,抬起来她小巧如玉的下巴。

“对我来说,你比星空跟萤火虫都更美。”

男人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尽情品尝她的甜意。

虞梨感觉到心中仿佛有电流滑过让她轻轻颤抖,心跳骤然加速,忍不住踮脚环住他的脖子,回应他这个吻。

这个亲吻细腻绵长,浪漫又滚烫,虞梨觉得自己幸福得要晕过去了。

她确信,他们深爱彼此。

只是,她并不知道陆观山在想什么。

吴国华的文章提醒了他一件事,如果虞梨真的考上了大学,他还在这边工作的话,就要面临夫妻长期异地。

这是陆观山不愿意接受的。

但他也不舍得前线的工作。

所以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加入灰鹰队,这是一支很神秘的队伍,战斗力极高,来去自由,不会像普通军队一样禁闭管理,而且时常深入到最危险的地方,接受最紧急的任务。

但每个月都可以回去看家人。

灰鹰的领导私下对他发起过好几次邀请,他都没有点头。

那时候也是因为这边的领导不肯放人,要着重培养他。

但最近半年,边境发生过不少离奇死亡的残忍案件,迟迟没有得到妥善解决,敌人越发猖獗,他好几次都想立即去参加灰鹰队。

可是这个想法,他不知道怎么告诉虞梨。

因为灰鹰队非常危险,队伍人数不多,但每年都会牺牲几个,死亡方式极其惨烈!

甚至死后墓碑上连名字都不能有……

陆观山下意识地箍紧怀里女人的腰,他心里轻轻叹气,等她生完孩子后,再商量这件事吧。

两人从外头开车回去的时候,虞梨的嘴巴都肿了。

导致第二天起来去参加开车考试之前,还用冰敷了好一会儿,看起来才没那么明显。

陆观山特地抽时间陪她去市里参加第一次驾驶考试。

来参加考试的人一共二十多个,没想到除了虞梨,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两人被安排到同一辆车考试,那个女人穿着红色长裙,一头大波浪卷发,手指甲涂的也是大红色,脚下踩着高跟鞋,被提醒了才换的平底鞋,但她懒洋洋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高粱,侬给我换鞋,阿拉自己穿不好的呀。”

她丈夫弯腰蹲在地上给她换,一边无奈地说:“我的大小姐,你们海市来的姑娘就是娇贵。”

虞梨下意识跟陆观山对视一眼,这口音,听起来像是海市那边的,但是又不太像。

但最让虞梨觉得奇怪的是,她看着这女同志,总觉得有些眼熟。

没等虞梨想起来到底是为什么眼熟的时候,那边喇叭就喊了起来,到虞梨上场了。

迎面而来是两个考试失败的男同志,其中一个眼圈都红了。

搞的虞梨下意识也紧张起来了,幸亏对自己的技术是有信心的,轻呼一口气还是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