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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西勾着他的衣衫,低头看着地砖的花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跨年夜,你们集团不举办年晚会吗?”

傅砚沉放慢脚步,转身拎起她,往他身侧拉过来,“这还不简单,我露个脸就飞过来,到你这大概也是十点左右,完全来得及。”

“这样奔波你太累了。”

沈黛西顺势挽住他的手臂,脸蛋靠在他身上,话虽然是替他着想,但她更渴望他飞过来陪着她跨年,心口有丝丝的甜涩在空气中弥漫着,她也说不清道不明,这其中是什么样的滋味。

“知道我累那,你多疼疼我,嗯?”

沈黛西没有回答,整个人依靠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步伐跟随他的走。

让傅砚沉感到意外的是,这姑娘今晚有些黏人,他低头睨了她一眼,反手搂住她的腰肢,一同进了厨房。

“站好了,我干活了。”傅砚沉松开她,把拆开包装把食盒一一摆放在灶台上,收拾着包装袋子。

傅砚沉的腰间倏地一紧,低头看到那双藕臂箍环抱在他的腰间,软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傅砚沉,因为我工作的性质,我很忙,甚至有的时候顾不上你,你难道没有怨言吗?”

最近,沈黛西忙得如火如荼,把所精力都压榨到了极限,还得抽时间准备明年的考试,若傅砚沉没有过来,傅伊恩也不来的话,她早已躺在床补眠中。

\"宝宝,我也忙呀,我利用职务之便偷个懒来看看你,这感觉好像上班之中摸鱼那般挺刺激,也很好玩的,不过,亏得你愿意理我,不然我干这些真的没意思了。”

她紧紧地贴在他后的背,贪婪的汲取属于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浑厚低沉的嗓音敲打着她的耳膜,昏昏欲睡,更有一种催眠的作用。

“傅砚沉,你几岁?”

傅砚沉扬起眉头,顿了顿,“我29岁,怎么了?”

沈黛西笑出了声,“净干3岁小孩子干的事。”

“我乐意,你开心,这样不就妥了。”傅砚沉把食物放进分别烤箱和蒸箱,打开龙头清洗干净手,抽了餐纸擦干手。

他扯开腰间的藕臂,转身堪堪托起她的臀部单手抱起,往外走,“咱们走,这厨房油烟味大。”

进了客厅,傅砚沉坐在沙发上,双手扶着她的肩膀拉远了些距离,微俯身端倪着她,“乌青重了些,最近老是熬夜?嗯”

沈黛西耷拉的小脑呆瓜,掀起眼睫看了一眼他,叹气道,“祌星电子属于tmt领域,他们一贯采用的是VIE构架,若要在香港顺利上市就得做架构调整,我们团队还在调整架构中,解除VIE协议涉及到复杂的法律和税务问题,律师那边也在敲打着属于他们的那块,税务方面的问题,我特意跟索尼申请的mt事务所的最擅长税务方面的专员过来了。

接着股权重组更有得忙了,我复盘了下,问题是不大,但事情太细碎,方方面面都要涉及到,最后还得经证监会审批,时间又紧迫,所以,这段时间就是比较废人,亏得券商也没找我的审计师的茬,不然,更备受煎熬。”

傅砚沉深眸里显露着怜惜眸光,大掌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券商他敢么,还有趁着这机会多学学,赶明年呀,咱们也去当牵头主导的人。”

“我也是抱怨一下,说实在的审计这活儿,事多钱少,累废了,攒够经验,我该换个地盘霍霍了,说实在的,这会让我想起,宋承宪曾跟我讲过,我何不趁着你还在宠着我的时候,踩着你的肩膀往上爬,当然,你也非常乐意我利用你,并承你的情,换取我需要的东西。

现在想来,道理也是没错的,在这阶层固化的社会,不管哪个阶层都是靠资源和利益互换来巩固自己的阶级,我也没必要把自己标榜得多清高,没有我,也会有下一个女人来霍霍你,不如我先起个头......”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曾经也多次提醒过她,可小姑娘性子倔,他也尊重她的意愿,先让她自个去体验,去感受,果然,小姑娘迷途知返,很是受用。

“打住,哪有下一个女人,我就你一个。”

沈黛西,“.....”嚯,男人情深的时候,你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那个妹子。

傅砚沉佯装板着脸,可眼深眸里的笑意却逐渐放大,“我很高兴,你能看上我拥有的东西,所以,别再蹉跎时间了,生日一过又长了一岁,岁月不饶人呢,你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做,我来托底。”

听闻此言,沈黛西白皙的脸蛋上浮起绯红之色,她整个人仿若失去了重心,身心似乎恍惚似漂浮在半空,飘飘然不知所以,周围的一切声音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唯有她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心,砰然跳个不停歇,垂下眼睑,半响之后,才软软的回了个字,“好.....”

好吧,她承认了,有时候,她也是个耳根软软的软妹子。

“你什么时候回京北呢?”

“年底了,京北那边有几个项目,我得亲自出面洽谈,不过,我还是想跟宝宝在一块。”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傅砚沉心头痒痒地,低头一点一点在靠近她。

咣当,咣当......

厨房先后传来清脆声响,是烤箱和蒸箱计时器提醒时间。

好好的气氛被打断,这会姑娘也饿了。

傅砚沉深呼了口气,手痒痒的,捏捏红透的脸颊,拉起她,“吃的热好了,我们到餐厅去吃东西,先把你喂饱.....”

“......”

两个人相处这么久,沈黛西怎么理解不了他这话的意思,但没搭理他,反倒是挣脱他的手,先往餐厅里去找开瓶器。

傅砚沉把吃的摆在餐桌上,挑眉看了眼搁在餐桌面上的开瓶器以及清酒,“宝宝,咱们不喝这个清酒,来点红酒。”

说着,傅砚沉转身回厨房拿来了两个高脚杯以及一瓶红酒,站在桌边,抬手睨着腕表。

沈黛西坐在一旁微蹙的眉头,“傅砚沉,你这是要干嘛呢?”

傅砚沉笑道,“看时间,再过三十秒敲门声就会响起。”

果然,话音刚回落,套房的敲门声就响起来。

傅砚沉去开门。

紧接着,他便推着一餐车进来,上面摆放着一个浅粉的双层蛋糕,蛋糕表面裱着好几朵玫粉色药勺花,精致又漂亮。

沈黛西的眼都看直了。

傅砚沉低声笑了笑,点燃蜡烛,看着她柔声道,“宝宝,生日快乐。”

“谢谢。”

可转头想起了,傅伊恩曾跟她讲过,傅砚沉过生日,不能出现生日蛋糕,可现在却能为了她,不但订了生日蛋糕,还能推着垫高进来,甚至满心满眼的笑意跟他说生日快乐,她问原因,可又不太想把这么好的气氛给打破了。

沈黛西双手交握举在眼前,闭上眼睛,许了一个心愿,便吹灭了蜡烛,这一刻,她甚至都觉得她今年的愿望,已提前实现。

坐她对面的男人好奇心滥发,“能告诉我许了个什么心愿吗?嗯”

“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沈黛西手勾起酒杯抿了小口,然后,煞风景的拿起了羊肉串往嘴里一拉,再扔掉竹签。

心里仔细地想着,眼前的蛋糕、美食、美酒,喜欢的男人、称心的礼物,工作和学习也很顺利,亲人们都健健康康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吃饱喝足。

沈黛西心里高兴便陪着傅砚沉多喝了一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行动略有迟缓,趴伏在沙发背上,双眼迷蒙地看着傅砚沉收拾残局。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扭过头视线落在被她塞进茶几下那个粉色的盒子,许是,酒精壮胆的缘故,她蹲在茶几旁,抽出盒子,盖子也被碰掉在一侧,她勾起套红色内衣,又掉出一张卡片,上面的是笔迹傅伊恩的。

黛黛大宝贝,生日快乐,这礼物给你们助助兴,你可别怂呀,不会又背着我哥偷偷地把礼物藏起来了呀。

沈黛西冷哼了一声,呵,瞧不起谁呢!她偏要穿给他看!

她拿着睡衣一声不吭地进了浴室。

傅砚沉收拾干净,净了手,走回客厅,看掉在地上的盒子以及卡片,深眸笑意满满,将盒子放在茶几上。

便往浴室方向走去,抬手转动了门把,发现浴室门是锁着的,他凑近一听,里面有流水的声音,抬手敲了下门,“黛黛,你在洗澡?”

柔软甜腻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嗯,吃了东西身上好臭,你等会儿。”

“我知道了,我身上也臭臭的,我在侧卧这里洗澡。”

傅砚沉转身去了侧卧快速洗了个澡,他再次返回卧室时,看却到小姑娘已趴在床上,像只小奶猫那般蜷缩成一团,睡得正香呢,她的小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几缕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枕畔,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着。

就一会儿功夫,她就睡着了。

傅砚沉抬手一摸,她的长发还没干透,拿了吹风筒,把她抱起来搁在他的腿上,给她吹起头发。

知道是他,她也眼皮都懒得抬,只说了一句话,“谢谢,我好困。”

她又睡了过去。

傅砚沉菲唇微抿,深眸流露出疼惜之色,他深知她工作辛苦 ,今晚也就没打算折腾她,帮她吹干头发,抽掉她腰间的系带要给她换睡衣,然而就在这时,不经意间,他瞥见了她莹白的睡袍之下下若隐若现的内衣轮廓。

瞬间,他只觉得一股热流自小腹处涌起,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好不容易才强压下的火气再度熊熊燃起。此刻,他的目光好似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她那曼妙婀娜的身姿之上,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傅砚沉附在她的耳畔轻声呼唤着,“宝宝,你穿上了那套,是不是代表我今晚可以?\"

沈黛西耳根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痒痒的,刚刚吹头发的时候睡得不太安稳,身心都处于放松状态,更没有留意到傅砚沉会抽掉腰间的系带,结果扬手推开了他之际睡袍从肩头滑落,嘴里呢喃低语,语气有些不快,“别闹,我很困了。”

傅砚沉深眸炯炯,火光瞬间喷薄而出,被禁锢已久的困兽怎哪会放过如此曼妙的猎物。

傅砚沉轻咬着她的耳垂,低哄着道,“宝宝,我很快的,我素了好久,你多担待一些。”

沈黛西倏然睁眼正思索着他语句句的意思,睡袍已被他剥下,扔得老远.....

傅砚沉说的很快,大概指的是剥衣服的速度.,视觉刺激以及小姑娘酒后无条件地配合,折腾着她直到两三点,她哭着求饶才放过她......

....

次日清晨,沈黛西的闹铃已响了第三遍,仍困顿地躺在床上,傅砚沉凑近她的耳边继续唤醒着好书了,“宝宝,八点半了,该起床上班了。”

“八点半了?”沈黛西倏地惊坐起来,抬腿下床,推开遮挡住她的男人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直往浴室奔去。

Ipo项目赶工的日期里,若不是重要场合,穿戴整洁,女同事撑死也就是涂个隔离露,甚至有些同事更是省这一步素面朝天,若是冬天头发几天不洗也是非常正常的。

媚沈黛西作为项目负责人代表着mt事务所的脸面,肯定 不会样邋遢,她简单地化了个淡妆,急忙忙地拎着包就往门外走,经过餐厅时还是被早点的香味给吸引过去。

傅砚沉自知理亏,狗腿似的给她拉开餐椅,“宝宝,还有二十分钟呢,先吃了早餐再去上班。”

沈黛西吃着核桃包,抬头瞪了男人一眼,忿忿不平,“方才不是说八点半了?!”

“我都喊老半天了,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我只能用这招了,次次都显灵。”傅砚沉堆着笑脸解释道。

“这是谁害我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