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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滚你!说什么晦气话。”

傅瑾给他倒了茶,凉凉地扫了他一眼,“追逐过程不是更好玩,高端猎人往往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换种方式,我们家的妹妹什么都不缺,而且以她目前在娱乐圈所处的地位和眼界来看,更不会稀罕你这种死缠烂打的追求方式,也难怪人家会嫌弃你呢。”

顾墨眼尾一挑,眼瞳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虚心求教,“大舅哥们,能不能支个招。”

傅瑾嗤笑,“我们可不能祸害她呀,即使是助力也不带这样坑自家的妹妹,追老婆各凭本事。”

又是一阵低笑。

“......”顾墨咬牙切齿瞪着他们,心里已骂了他们一万遍。

......

与沈怡住一块,沈黛西是别想着睡懒觉的。

大清早被沈怡叫起来,沈黛西陪她吃了早餐,然后,一起下楼在校园里散散步,虽说她在京北待了快七年,她一次也没来过央美的,上学的时候忙些学业以及兼职,毕业后忙着工作

这会儿,她难得有空陪着母亲逛了一圈,期间偶遇到沈怡的同事,沈黛西被迫全程陪笑干站着听着他们聊完,两个人回到公寓,已是两个小时之后。

沈黛西瘫软在沙发上,“妈,我发现你正走我姥的路线了,路上遇见个同事双脚似被灌了铅一样,扎在马路边上,能聊个没完没了,我说你们就不能私下约个时间,到咖啡馆坐下来聊个够么?”

沈怡往进厨房取了杯子接了水,转身走出来,“那不一样呀,特意约不一定空呢,对了,下午我有事,你自己玩儿。”

行,华国十足的大妈风范!

沈黛西松了口气,跟沈怡的老年人生活暂告了段落,拿起扔一边的手机看了下屏幕的时间,刚好看到一小时前傅砚沉给她发的信息,“宝宝,你在忙什么呢?想我没?”

她摁灭了屏幕,抬眼看着她,“好吧,我先忙会哈,那午饭,我们下馆子还是点外卖?”

沈怡喝水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回头睨了她一眼,“我等下换了衣服,就要出门了,午饭你自己解决哈,冰箱有菜,若不喜欢,自己点个外卖。”

沈黛西簸撇撇嘴,“哦,那要不要我送你?”

沈怡道,“不用,朋友来接我。”

“行,那我忙去了。”

沈黛西脸皮薄得很,没有当着沈怡的面给傅砚沉回信息,她站起身,径直往书房走去,坐椅子上转头往后看了眼,确定沈怡没跟进来,才解锁屏幕给他回信息,“我现在央美,在我妈这里,你忙完了吗?”

另一边,后厨准备饭食,主事上前问他们想吃什么,宋承宪他们几个熟练地自报菜名,轮到傅砚沉时,大伙见他没有吱声,以为他在忙着事都没去打搅他,主事站在一旁等着。

傅砚沉刚下飞机没多久,胃口不怎么样,这会他刚好看到沈黛西发过来信息,便想问问她想吃什么,他便点什么。

“忙完了,午饭你吃什么呢?”

沈黛西并不知道傅砚沉已回国,平日时这男人没少关注她饮食的方面的问题,对他的发问也没觉得哪不对劲儿。

“我妈有事出门了,我懒得做饭了,打算点个外卖,应付下。”

傅砚沉眉心一皱,“现在你最想吃什么菜?”

沈黛西舔着唇角回他,“宫保虾球、香酥排骨、清拌鸭丝.....”

傅砚沉抬眸看了眼主事,菲唇轻启,报了四个菜,“宫保虾球、香酥排骨、清拌鸭丝,外加一盅清补的鸡汤。”

从晏园到央美的距离才十多公里,一个来回时间,恰好赶上正午十二点左右开饭。

若她陪沈怡吃午饭的话,他就不打搅她们,现在知道她一个人又犯懒点垃圾外卖应付午饭,他可是忍不了。

“你们先聊,我去央美接她过来。”

屋内的人齐刷刷扭头,看着傅砚沉抬腿起身往屋外走去。

宋承宪看着他的背影,叹气道,“到底是色令智昏呀,最终没忍住。”

顾墨心酸得很,“哎,这该死的爱情呀,砚哥,这顿饭还不知道能不能吃成......”

傅瑾也不甘示弱,也说了句,“我们到底是错付了,从没料想到我哥居然重色轻友!”

....

傅砚沉上车后,与刚落座在驾驶位置的易寒说了句,“去央美。”

易寒吃瓜兴味正浓,语气仍恭敬道,“好的,傅总。”

傅砚沉双手紧紧地握住手机,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什么,身体微微向后仰着,头部也靠在了椅背上。

车子一路通畅无阻。

二十分钟后,黑色的劳斯莱斯稳稳地停在央美教职公寓的单元楼下,傅砚沉透过车窗往楼上看了眼,拨打了沈黛西的电话。

沈黛西给傅砚沉发完消息后,便退出聊天界面去回复工作群里的消息,但心思却全在傅砚沉身上,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他的回复。

可是等了足足五分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莫名烦躁,干脆将手机丢一旁,打开电脑先处理一下工作的事,就在她底稿的数据核对到一半时,手机倏然振动起来。

沈黛西看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胸口那小鹿乱撞,心这砰砰地跳,指尖微微颤抖着,松开鼠标,接起了电话,“喂?”

男人低沉带着低沉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下楼。”

傅砚沉在信息里问她现在喜欢吃什么人,这会除了给她点的外卖到下楼之外,真想不会有其他的什么可能了。

“呀?你给我点外卖了吗?”

傅砚沉笑道,“你下来便知道了。”

沈黛西目光落在指尖摩挲着键盘的软垫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哦,点的是我刚刚给你发的那几个菜吗?”

这个点,居民楼外飘着阵阵香味。

有些饿了。

所以,沈黛西也没想太多,趿着粉色拖鞋,带上门进了电梯下楼。

在通话里,傅砚沉听到关门声,推开车门下车,他走到单元楼大门前,站在单元楼门禁的一侧。

等不到傅砚沉的回话,她移开手机往屏幕一看,仍在通话中,在电梯里可能是信号不好,“喂,傅砚沉,你能听见吗?”

“可以,你到哪了呢?”

正常给对方预定外卖都是留对方的联系方式,可能这男人没怎么操作过,他作为中间人传话,也有些麻烦的。

下次他回来教他操作一下好了。

“准备出电梯了,那个外卖说到了吗?”

电话那端又传来一声短促的低笑声,“嗯,他就在单元楼的门禁旁,开门就看到了。”

紧接着听到门禁咔嚓的声音,沈黛西手都没触碰到门,门自动往外开,她以为是外卖小哥,推开门的同时说了声,“谢谢!”

紧接着高大的阴影朝她来袭,门合上之际,她被带入一个宽阔的怀抱里,鼻息间满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她猛然抬头,才反应过来,言语间带着哽咽,“傅砚沉,怎么是你?”

这时点,他不该在m国某顶层套房里欣赏着繁华璀璨的夜景么?!

修长指尖摩挲着皮肤引起酥麻的感触,她才意识到这男人真的提前回来了,每次都不告诉她,次次玩的都是心跳的惊喜,错了,该是惊吓。

傅砚沉眼神柔柔地看着她,“宝宝,怎么不是我了?嗯”

她视线迷迷蒙蒙,透过依稀的雾气,长睫上挂着繁重的水珠,眨了几下,晃悠悠地跌落到他宽大的手掌心上,泪滴灼烧着他的掌心,心口被什么揪了下,抬手擦掉她眼角的泪花。

男人的视线往下移动,看着她穿着宽大的米色连衣卡通t恤裙,那双白花花的腿就这么裸露在外面,还光着脚丫穿着拖鞋,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

“宝宝,伯母在家吗?”

沈黛西哑着嗓子,“她出去了。”

“走我们先上楼去。”傅砚沉缓缓松开她,旋即,牵住她的手,带她走往电梯里走去。

沈黛西脑子有些懵被动跟着他走,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愣怔地看着电梯里的反光镜,沈黛西能清晰的看到傅砚沉浑身散发的矜贵气息之下隐忍着某种情愫。

那种高高在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气的皮囊之下,潜藏着桀骜不羁的躁动的因子。

沈黛西手下意识的要挣脱捂得她手心发汗的大掌。

反而被握得更紧密了。

呃!

危诶!

.....

密码锁卡咔哒的一声响,门被关上。

沈黛西的心口好像有什么东西随着关门声跟着一起着燃了起来。

傅砚沉揽着她的软腰,将她抵在玄关处,俯下身凝视着她这张日思夜想的巴掌脸。

沈黛西猛地被压在他的胸膛处,真切的感受到强烈又有活力的心跳声,整个人被他的气息熏得迷迷糊糊的,这下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更快一些了。

傅砚沉垂眸凝视着她白里透着粉红的脸,呼吸逐渐深沉,“宝宝,想我了吗?”

沈黛西被蛊惑了一般,心里的话甚至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想了。”

傅砚沉捻着她的一缕发丝往她耳后别去,指尖摩挲着软软的耳郭,俯身又往她凑近了些,哑声道,“宝宝,那是多想呢?嗯”

沈黛西完全没有意料到,此刻,她的声音竟然带着颤抖,明明两人没有接吻,嘴唇就有一种酥麻感。

“就......那样想。”

傅砚沉菲唇扬起弧度,看着她那娇憨的害羞的小模样,太乖了,忍不住的想欺负她,心是这样想的,行动也是这样做的,他的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对上软唇,亲了上去。

触及她的软唇之际,他挺高的鼻尖不经意地掠过她的微烫的脸颊。

沈黛西又被一阵酥麻之意,身子发软往后跌去。

傅砚沉禁锢在她腰间的手往上一提,紧紧搂住。

唇瓣贴着唇瓣,猛烈又不失去温柔地轻吻着。

安静的两室两厅的空间里,弥漫的着暧昧的涟漪之中,隐隐约约传来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如泡泡那般砰地裂开的甜腻亲吻声。

沈黛西被他极致的吻势慢慢地回应他,她原本微红的笑脸,此时更加滚烫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承受不住,伸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她。

脑海里那根理智的弦在提醒着她,不能这,这是她母亲沈怡住的地方。

可,她才往后退出一点距离,傅砚沉的手抵在她的腰部,俯身继续吻着她。

直到她退无可退,她身后抵着冰凉的墙壁,身前贴着滚烫的胸膛,最后只能倚靠在他的身上。

沈黛西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带动起来,整个宛如坠入柔软的云端。

傅砚沉想要下一步时,看着她憋着通红的脸颊,在她的唇边游离了一会儿,狠狠地压下那股燥意,松开。

她似重获呼吸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喉咙忍不住的嘤咛了一声,声音娇细又动人,“别在这......”

傅砚沉深眸很沉,菲唇红润,语速极缓慢,“我知道的。”

说着,傅砚沉把她狠狠往怀里压过来,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粗喘着气诉说着他的思念,“这个月来,摸不着宝宝,我好想宝宝呀。”

沈黛西纤细的双臂搂住他劲瘦的腰部,丈量着他的身体,心疼地问,“傅砚沉,你瘦了些,在那边很苦吗?”

傅砚沉闭着眼,贪婪地嗅着她香甜的体味,低沉的声音不觉地柔了几分,“有一点,这个月里啊,在那边跟坐牢没区别,好可怜哦。”

沈黛西闻声,惹得她有些心疼,捧着他的脸举到跟前,仔细打量着他俊朗的五官以及完美的轮廓,“确实可好可怜,整个人房间特别瘦了一圈,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他们拿捏在手里了呢?”

傅砚沉的手心紧贴在她软腰处,抚摸着以求得到那么一点慰藉,语调深沉,“m国的禁令政策,我无端被指控违反了这个霸王条约,差点受到他们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