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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睨了沈黛西一眼,他知道傅砚沉这个人专横霸道,而且占有欲也特强,不过,也看得出他对她可是相当的宠。

他陈述事实,“傅总,我和她们算是偶遇,我过来吃晚饭,恰好碰到她们两个也在,总不能装作看不见,更何况,我和黛西不单是校友还是朋友呢,朋友相见,当然以礼相待了,傅总不会见外吧?!”

傅砚沉视线仍落在沈黛西的身上,“哦,那真是巧了。”

吴佳妮知道没有自己插话的份,品着茶看着戏,视线在他们三个之间来回扫视着。

这会,沈黛西真是怕傅砚沉误会了她,问他,“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让人给你加碗筷?”

这男人之前还疯狂阻止着她跟索尼单独私下见面,狂醋满天飞,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说怕她会吃亏上当,亏得是索尼坐在她的斜对面,不然,酸醋可要殃及在大堂内在座的所有的食客了。

傅砚沉脱下风衣搁在椅背后,“没有吃呢,你帮我加,我也是刚下班就过来了。”

索尼知道傅砚沉把他当成假想敌,他可是最没竞争力的那位,左边是自己的兄弟,右边是自己得力员工加关系还不错的学妹,而且这两个人目前还是男女朋友关系。

他再搞暗恋那套就太小鸡肚肠了,不如整理资源,合理的利用起来。

“傅总,难得碰巧见着你,听说你计划收购国外一些500强的公司,能不能指点下迷津?”

傅砚沉非常了解索尼这小子,在人前装着不认识,人后又能那种为兄弟两肋插刀,仗义得不行,也知道他对沈黛西存着什么心思。

沈黛西和索尼认识五年,而她在他手下工作也快三年,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对她个人生活还是职业发展,他都给予了极大的帮助和支持。傅砚沉这么横插一脚,有种花悉心培育的小花,被人花盘都一起端走的节奏。

所以,有什么大型利润空间大的项目,傅砚沉都会优先考虑将项目变相的交付给索尼,当然,也得是他本身的专业能力和敬业精神,也是行内人无可比拟的。

“理由很简单的,资本对市场的嗅觉是灵敏的,国内资产定价明显虚高,通过海外并购和定增的循环操作,将海外资产装入上市公司,就有非常大的套利空间,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就是Rmb估值偏高,将其卖空,扣除杠杆做空的利息盈余空间还是挺大的。”

索尼也参与过好几个上市公司的并购项目,而且都非常成功,对傅砚沉简明扼要的观点,是非常赞同的。

“高见,不过国内有些客户有点蛇吞象的野心了,通过海外并购和定增的循环操作,很快吞掉国外的很多百年企业。”

傅砚沉没怎么动筷子,带着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地给沈黛西剥虾,边跟索尼聊着天, “太正常了,原因很多,财务套利只是其一,更多是基于长期战略规划,对了,我们有个It收购业务的审计还没有指定,你有没兴趣?”

索尼眉梢轻挑,搁下筷子,伸出手,“那多谢傅总的信任与支持,尔等恭敬不如从命了。”

傅砚沉扭头看了索尼一眼,“你这小子还要装蒜到什么时候,你那套搁我这不管用,回头我让林政联系你。”

索尼干脆也不装了,“行吧,那砚哥就多吃点,黛西,佳妮,你们这两位大美女还想吃什么尽管点,这顿哥哥我买单哈......”

沈黛西和吴佳妮面面相觑。

须臾,她们脸上呈现一样的笑容,“真哒?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谢谢哥哥的热情款待......”

索尼一听笑得跟多花似的,“别客气哈,尽管点.....”

她们搁下筷子,盯着菜单勾勾又叉叉,叉叉又勾勾的,最后定了,包炙子烤肉、卤煮火烧,涮羊肉....

别惹女审计,她们可都是地道的肉食妹子,吃了还不长肉肉那种。

哥哥!呵,叫得挺亲切的。

相比之下,某男人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但是,他的剥虾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吃瓜女一号吴佳妮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毕竟,近距离观摩比道听途说的那种过瘾多去了。

沈黛西顶着吴佳妮炯炯的目光,吃着傅砚沉剥好的虾,亏得是饿了,倒是有种豁出去的劲儿。

吃瓜男一号索尼,偷偷拍了张吴佳妮的照片发给宋承宪。

“兄弟,要不要来替我一下,真是吃够砚哥和他媳妇儿的狗粮了。”

宋承宪也是刚加完班走出办公室,他的秘书跟在身后,看到这信息时,脚步微顿,净白的指尖敲打点键盘,回索尼的消息,“怕她看到我吃不下,你们吃完给我发个信息,我就进去抢人。”

索尼真的怀疑宋承宪是不是激动过度而打错字了,回他,“抢人?你可别想着再次绑架软禁人家吴姑娘,她现在可是我的得力员工呀,现在和小嫂子一起在做一家医药公司的Ipo审计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呢,你可别祸害我们!”

宋承宪将外套丢给秘书,走进露天的停车场,昏暗的路灯之下,他颀长的身影就抵在车门边,低笑着回信息,“咱国内可是法制社会,再者我有那么野蛮么!”

索尼回他,“切,又不没见识过你那野蛮的劲儿,到底来不来,这两小祖宗又加菜了,看她们的兴奋劲儿,非折腾打样去。”

宋承宪也见识过吴佳妮和沈黛西这两小吃货的吃相,休息日无酒不欢,他本想等吴姑娘喝醉了就去捞人,结果看到两道眨眼的车灯抬手挡了下双眼。

没几秒,一辆商务车驶进院内,直直开到他车子一侧的空位上。

黑色的车子下来一个女人。

绕过他的车头,直截了当的开口对他说话,“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特意来你家里等你,结果呢?你倒好,连自己家门都不回了。问了你爸妈,他们居然也不知道你的行踪,去你名下的别墅找你,还是不见人影。最后没办法,我只能跑到你的单位堵人,这才终于堵到了你,说吧,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宋承宪舌尖顶了顶牙后槽,漫不经心的睨了夏宁一眼,“我明确地跟你讲过,别自作多情,别缠着我,我对你没有一丁点的意思,你怎么还听不懂人话?!”

“我就是想和你多接触接触,说不定处着处着感情就来了。”

夏宁欲上前,宋承宪耐心告罄地往后退几步,冷声道,“最后一次,我警告你,我和你没有任何可能,离我远点,还有别招惹我。”

宁夏被他唬住愣在原地。

宋承宪给秘书递了个眼色,让他拦着这女人,接过钥匙迈腿进车里前,警告她,“你最好别再去招惹我父母,不要打探我,若我再听到一莫须有的传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夏宁愣怔了地,“可我......”

宋承宪启动车,开出停车场往大院门外驶去。

......

索尼等不到宋承宪的回复将手机搁在桌上,别有深意地看了吴佳妮一眼,戴上一次性手套,“宋老师,别眼酸,哥哥我给你剥。”

吴佳妮惊得夹在筷子上的菜都掉回碗里去,搁下筷子,摆摆手拒绝道,“大老板,您可别折煞我,我自己能行的。”

索尼微微朝前倾身,压低声音笑道,“我没别的意思,纯属看傅总的行为不顺眼,你配合下呗,你看隔壁桌的以为我和你是被迫押过来当陪衬的呢。”

吴佳妮余光一瞥,看到隔壁那几个食客的眼睛几乎要贴在他们身上了,不由摇头笑了,“大老板,没想你还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索尼将剥好的虾肉往吴佳妮碗里往送,“下班时间就别大老板地喊了,叫我名字,要么跟和黛西一样喊我学长也行,你和黛西又是同龄,咱们输在气质上,可不能输在礼教上呢。”

沈黛西横叉一句,“哟,你们真当我们不在这呀,还讨论起我们来了。”

索尼耷拉的着脸,佯装心受伤的样子,“佳妮,你看看,黛西学妹都护着自家的男朋友了,你和我孤立无援,岂能不抱团取暖?!”

傅砚沉没有发言,眼角带着浓浓地笑意,目光始终落在沈黛西身上。

吴佳妮刚要发话,“我......”

宋承宪拉开椅子往吴佳妮的身侧一坐,拾起筷子,夹着索尼剥的虾肉,扔回索尼的碗里去,“闪一边去,冻死你算了!”

这男人真是阴魂不散,好不容易休息,又碰见了。

吴佳妮皱着眉头,往沈黛西那边挪去。

沈黛西与傅砚沉交换了眼神,笑着朝他打招呼,“宋总,真巧。”

“黛西学妹哈,又见面了。” 宋承宪看了她一眼,视线又转回到吴佳妮身上。

索尼憋着笑意,跟宋承宪解释,“哟,宋大爷这么凑巧,你也来这吃晚饭,我这行为仅仅是同事情。”

说完,索尼拍下宋承宪的肩膀,朝傅砚沉递了个眼色,便起身,“我上个洗手间,你们先吃。”

上洗手间只不过是借口,买单走人才是实话。

服务生拿着碗筷过来,整理了下桌面,宋承宪就坐在索尼原来的位置,戴上一次性手套,很自然的剥了壳将虾肉放在吴佳妮碗里,“吃我剥的。”

吴佳妮没有看他,但也不矫情,送到碗里的虾肉尽数吃掉,当他是剥虾的工具人。

两个剥虾工具人边干活边聊着天。

宋承宪道。“砚哥,不是在出差了?怎么又提前回来了?”

傅砚沉道,“怎么,我提前回来碍着你了?”

“那倒不是,我听说你又在扩张的你版图了......”

“怎么想横插一脚 ......”

沈黛西和吴佳妮可不想听这两个男人聊工作这些事情,她们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

期间,吴佳妮一个眼神都没给宋承宪,但宋剥虾工具人倒是忘乎所以。

晚饭结束后,吴佳妮跟沈黛西与傅砚沉道别后,自个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宋承宪紧跟她的身后,抬手往后挥了挥算是道别。

沈黛西看着两个人远处的身影,抬头看着傅砚沉,“你说他们俩.....算了。”

她深知生活中的变数太多,没有人能够准确地预测自己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像她自己一样,也无法预知她自己和傅砚沉的感情将会如何发展,还是尊重他们彼此的选择。

傅砚沉握着她的手,意味深长道,“黛黛,各有各的难处,我也不好发表意见,尤其是像宋承宪这样的,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选择走仕途吗?”

沈黛西凝视着他,“为什么呢?”

像傅砚沉这种人物,无论是从政还是经商,他都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他的背景深厚,人脉广泛且高端,资历更是无人能及。这三个关键因素使得他不管在官场还是在商场,达到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巅峰高度。

傅砚沉看着沈黛西,意味深长道,“因为官场的本质就是一场权力争夺的游戏,在圈子里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身处其中的人就是这张大网上的一个节点,他们之间相互依靠利益交换,来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

一旦陷入这个圈子,就会被各种关系所束缚,即使是傅赵宋顾四家这种家庭背景,若想手握权力站在那座顶峰上,也得舍弃、得熬、得忍多少年,只怕到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当年出国前,傅老爷子曾给过他两条路选择,一条是走仕途,另一条则是继承傅家的产业,他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

他可不想错过她。

沈黛西似乎懂了,能维系婚姻的永远都不是爱情,而是等价交换,若没有利益驱使,谁愿意为猪劳神、为狗劳神、为鸡劳神。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