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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黛西像看傻子一样,狠瞪着身侧的男人,她实在搞不懂了,她那些话的笑点,到底在哪~

除了傅瑾,他则神色缓和,一瞬不瞬地睨着,坐在对面那明艳聪慧的小女人, 抬手一推将所有的码全下注。

他对输赢无所谓,为的只是博红颜一笑。

“小嫂子,这次我赌个大的。”

沈黛西先是惊愣,尔后,朝他颔首微微一笑,“傅医生,我跟。”

顷刻,只剩下傅砚一动不动地静坐在那,视线在他们两个跟之前来回巡视了几遍,挥手将自己所有的筹码推往沈黛西下注的地方推出去。

到底是傅砚沉,在场的人也没有敢对他的举动,有异议。

此时,桌牌面上牌分别是:方块K、10红桃、6红桃、10梅花、2方块。

傅砚沉长指将底牌扔出去,他弃牌了。

就刚刚他推筹码那一瞥看到沈黛西的底牌。

是黑桃K和红桃K。

傅瑾率先翻牌,黑桃A和黑桃8。

沈黛西是一对,傅瑾是杂牌。

傅瑾输了。

沈黛西朝他礼貌说道,“傅医生,承让了。”

后来,他才发现,其实牌局上,让与不让她,都不会影响她的正常发挥,这小女人牌技了得,能精确计算每一张牌的概率,甚至能利用虚晃的小动作压住别人......

这小女人真是个宝藏。

只可惜了,他晚一步,错过了谷花。

他认输了,还输的心服口服。

他脸笑盈盈地问她,“小嫂子,麻烦把你的账号发给我一下,我将我的赌注汇到你账户下。”

傅砚沉翻动着手机,手指在屏幕的键盘上噼啪地敲打了几下,扔下手机,淡淡道,“给你发了,转她这个账号就行了。

“行,现在就转。”傅瑾应声,动作很快,甚至是一气呵成。

宋承宪和索尼两个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看戏,彼此对视了一眼,一副看穿不说穿的模样。

沈黛西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机短信提醒响起,她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查看,她账上多了一百万。

这钱本不该是她的,可这种场合怎么能拆某人的伎俩呢。

她瞪了眼傅砚沉,开口向傅瑾致谢。

到此,牌局也差不多散了,在场的男人不打搅他们两个,都识趣的拿着酒和酒杯往大厅走去。

傅砚沉坐在那指尖握着酒杯,抬头看着她带着气,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

沈黛西夺走他的酒杯,将剩余的酒一口闷掉,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将他刚才的那两张底牌塞到他的手里,一张接一张地翻开。

“砚哥哥,看看你的底牌,皇牌同花顺都弃牌,可惜了。”沈黛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他的耳畔,低低地笑了声,“我就说嘛,你押注就押注了,干嘛往这边推过来,原来是老千呀,帮我作弊,这钱本该你的,现在归我了,落子无悔哦,要不你给我账号退回去给你。”

傅砚沉抬手将牌扔回桌上,顺势搂着她的腰肢往他的方向带过来,轻笑了声,“宝宝,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分这么清干什么?嗯”

“你给安分一点,他们在外边呢!”沈黛西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不肯往他胸膛贴去,那帮男人与他们就一墙之隔,这边有什么动静,那边听得一清二楚。

傅砚沉长指仔细地揉捻着腰间的软肉,笑道,“怕什么,借十只熊胆给他们,他们也不敢擅自走进来的。”

“行,给我松手,你自个在这慢慢玩吧,我要上楼了,伊恩出去这么久也没见人,我有些担心她。”沈黛西移开他箍在她腰间的手,站直身子。

“走,我陪你上楼。”

傅砚沉起身,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回走。

这会酒的后劲更大了些,沈黛西走路都有些不稳当,傅砚沉要搀扶着她,她甩手拒绝了,“外面,满屋子的男人呢,被他们看见我们好像猴急得迫不及待似的,有损你这个带头大哥的威望。”

傅砚沉笑了,他真不知道这小姑娘从哪来的学来的这些大道理,看她泛红的脸蛋,懒得跟小醉鬼计较,她要脸面,给她就是。

经过琴房时,沈黛西驻足了片刻,往里看了眼,继续朝前走。

傅砚沉将她眼里的热切看在心里,也没说话,跟上她的脚步。

在走进卧室前,沈黛西犹豫了下,“对了,我想看看伊恩回来没有,不然,我真没法睡,虽说这是宋承宪的家,但是,好像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你放心好了,她是个成年人了,而且,还有顾墨在,会好好照顾她的。”

傅砚沉牵着她的手往里走,转身关上门,将她抵在门边上,他微微俯下身,眼神对上她清澈视线。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和好奇,“宝宝,你还有什么会的,而我又不知道的技艺?嗯,

若不是今晚我带你出来参加宋承宪的生日宴,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不但会弹钢琴,还会玩德州扑克,而且玩得这么厉害。嗯?”

沈黛西轻咬着下唇,犹豫了瞬,解释道,“呃,这个嘛,德州扑克是在大学那会就开始玩了,你是知道的咱们学金融的,最爱玩的就数,这些数字的竞技游戏了,我只是玩着缓解压力而已,毕竟,别人用了六的时间,才完成本硕,我缩短到四年。”

“那倒也是,那几年你在学业上这么拼命,肯定是很辛苦,有压力也是在所难免的。”

沈黛西点头承认,“所以呀,这些不算什么。”

傅砚沉深眸深深地睨着她,同时,他的指尖轻柔描摹着她精致的五官,“可......宝宝,我能不能再自恋一些,当成是你为了追上我的脚步,而奋力拼搏的呢?”

这些问题要不要这么直击她-心灵的深处,这无异是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在这个男人的眼前。

沈黛西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连忙伸出手来抵在额头处,试图挡住他那炽热的视线,生怕被他发现自己此刻的窘态。

可她的心却依旧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傅砚沉,你别问了!”

男人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轻移开,虎口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起,看清楚她惊慌躲闪的神色,他已得知他心中的答案,没再逼迫她亲口承认。

他当她是了。

男人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肢,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声音低沉又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情感,“宝宝,真的我很高兴,我能成为你的榜样,我也感到无比的荣幸,谢谢你还在原地等我,谢谢......”

她整个人被他勒得有些透不过气,又好像被绑在电钻上,男人那强有力的心跳频率,震得她浑身酥酥麻麻。

“傅砚沉,你松开点,勒疼我了。”

男人闻声缓缓地松开手,“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沈黛西看到男人有些失态的模样,自己反倒平静了些许,不紧不慢解释道,“那会吧,学妹总会崇拜和爱慕各方面都神级别的学长的,当然,我也不列外。

芸芸众生里优秀的人实在太多了,幻想能有朝一日配的上你的人,可我身上除了漂亮好像再没有拿得出手的了,只有一股往前冲的劲儿,后来,我也成为别人眼里那个厉害的学姐,也勾搭上你了。

可,我现在觉得这些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了,生活仍在继续,我目标好像也在不断的变化,爱情不是唯一的,事业才是,傅砚沉,我这样说,你会不会生气呢?”

傅砚沉揉着她香软的发顶,低笑道,“怎会,你大胆的去拼搏,我一直在原地等你,缺什么跟哥哥讲,哥哥无条件提供。

哦,错了,商人是最讲究是利益交换的,你一直知道我想要什么,所以,宝宝,春宵一刻值千,咱们还是......”

“别太晚了,明早要上班,妹妹我很困了,那个什么的,我先去洗澡了,掰!”沈黛西说完,斜睨着他抬起手的空隙,弯腰想要从他的弯臂下逃走,被他迅速伸出手揽住腰肢,将整个人带了回来。

“一起呗,省得等会又要折腾一次。” 男人抬手将她扛在肩上,径直往浴室走去。

“傅砚沉!你就不能稍微休息一下吗,这样折腾不怕三十就不举了么!”沈黛西啃咬着他的耳垂,抗议着。

“那我现在就试着天天折腾,三十后验收成果,哈哈......”

“你!!”

“宝宝,你配合的话,我相信我会更快一些的。”

“傅砚沉,你个骗人精!”

她要是配合,他会更加折腾她!

“嗯。”

“你个变态佬。”

“嗯。”

“......”沈黛西被气得无语凝噎。

她不知道这栋房子是否隔不隔音,所以,也没敢跟他大闹,反正即使她闹完了,她还是被那男人翻来覆去的这样那样的。

干脆认命了。

夜很漫长,有煎饼佬,又开始卖力干活了。

.......

周三过后,

沈黛西就带着自己的项目团队进驻在了鑫浩生物医药公司,开始做这家公司Ipo三年一期的审计工作,同时,还要积极地配合券商和律师完成上市前的股改审计和验资等一系列相关流程工作。

由于Ipo的审计深度要比年审更为深入,因此,Ipo的忙季也与年审有所不同。有时候,其他年审项目已经结束,但Ipo的审计工作仍在持续。

简单来说,一旦踏入Ipo审计这个领域,基本上就是全年无休的状态。不仅事务所的审计师们忙碌不停,就连被审计单位的财务人员也需要紧跟步伐。

鉴于鑫浩生物医药前三年已做好上市规划,公司的财务体系也比较完善, 除了一些在尽调报告中需要改整的问题,财务数据也经得起审计,但由于时间紧迫问题,财务室的会计们和事务所审计师们,一起加班加点,每天也都要工作到夜里十点后,才能结束当天的任务。

沈黛西顾虑到双方是合作时间不短,尽量避免在工作与他们的相关工作人员之间的摩擦,能缓的缓,急需的基本提前告知。

章知意虽然对沈黛西有敌意,但是,又找不出她在工作上的漏洞,只能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其他时间基本黑着脸对她。

沈黛西也没空跟她玩那些雌竟游戏,也不接她的茬,将工作放在第一位,爱情也得靠边站,若别的女人能有本事勾搭上傅砚沉,她也认了,可那男人出差前就信誓旦旦跟她保证,所以,她底气还是蛮足的。

傅砚沉预判到沈黛西的工作地点以及作息,提前替她安排好酒店住宿这些事宜,不然,她光是通勤的时间一天的来回都要三四小时 ,本来工作强度大,若加上在路上的时间,让她更加身心疲惫。

她到酒店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将电脑放在腿上打开。屏幕亮起后,她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仔细查看项目内审计以及小朋友们完成的进度。她开始制定次日的任务计划,并以邮件的形式逐一发送给团队成员。确保每个人都清楚自己的工作职责和目标,以便更好地推动项目进展。关掉电脑,时间已是十一点后。

沈黛西才有空查看下手机的信息,此前,傅砚沉已给她发了不下十个信息,她整个人基本是蒙着的,简单地给他回了几个信息,将手机扔在一遍,进了浴室简单洗了个澡。

她拿着手机钻进被窝里躺下,视频语音通话的铃声再次响起,若是再不接,这男人肯定继续对她轰炸个不停歇的。

傅砚沉从宋承宪的生日宴回来后,次日又飞漂亮国去出差了,他们两又是半个月后,才第一次进行视频语音聊天。

她坐起来,简单地梳理下额前的碎发,唇角弧度勾起,点开视频,甜甜的一笑。

“哈罗,傅总早哈。”

“宝宝,我联系一次你真的好难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