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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这时,又打开了,又进了几个人,傅瑾走最前面,恰好这波人听到傅砚沉的话,除了傅瑾外,其他人都朝沈黛西喊着:“嫂子好。”

傅砚沉转头凤眸微眯,冷厉瘆人的气息瞬间从身上散发来,眸色阴鸷,菲唇轻启,“谁让你们跟着过来的!”

“抱歉,走错了,我们这就回去。”这几个人连他们砚哥的女朋友的脸都没看清,急忙赶着往外走。

这会儿大门自动合上,一阵忙乱了脚步声渐远。

傅瑾信步走过来,在沈黛西的正对面坐下,笑着询问,“嫂子,不介意我来蹭顿晚饭吧?”

“嫂子,我也是来蹭晚饭的。”宋承宪板正着神色,朝沈黛西喊道,视线漂移到吴佳妮身上,几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侧。

“嫂子,算我一份。”顾墨本想坐在傅伊恩身侧,结果人还没碰到椅子把手,她就把搁在身后的包包往椅子上一放,他只能灰溜溜地坐在傅瑾一旁。

怎么一个个的跟着瞎起哄了?

沈黛西喝得太急差点儿给呛着了,茶水洒出来之际,傅砚沉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另只手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微微俯身凑近她,低声道,“当心点儿,别烫着了。”

“先帮我应付下,回头再跟你解释。”

沈黛西只觉得脸上浮起了热气,她咬了下唇,转而又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问他,“你到底要干嘛...”

现在她才后知后觉,那天晚上她跟他讲,周六晚上她要和傅伊恩约饭的事,当时她并没想那么多,他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原来是他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晚点你就知道了。”

傅砚沉抬头看了眼,坐在他们对面的顾墨,“让餐厅加菜,挂在我的账上。”

“不是...”为什么是他去?!不该是傅瑾这单身狗去么?!

傅瑾正低头,修长直接在手机键盘上噼啪着打着字,似是在回复谁的信息。

傅砚沉又一个冷眼扫过去

“行,等着...我去去就来。”

顾墨抱怨归抱怨,身子倒比脑子先要怂得快,他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都是自己人,饿着就先吃,不用等。”傅砚沉给她夹了块虾仁往她碗里送。

沈黛西抬眼环视了一圈,之前的尴尬慢慢地消散,拾起筷子夹着菜就吃了起来。

宋承宪邪魅一笑,似乎觉得这出戏已看得差不多,伸手拖住吴佳妮坐的椅子,猛地往他身侧拉过来,她身体失去平衡,毫无预兆的向他身上撞去,他趁机紧扣着她腰侧。

吴佳妮才回神过来,她人已被桎梏在他的怀里,她双手扒拉着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低吼道,“宋承宪,你又发什么神经,给我松手!”

宋承宪言语里含着警告意味,“小甜心,你再乱动,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扛到隔壁的酒店把你...嘶...”

“你敢...”吴佳妮早已摸透这男人的德性,垂眸桌下看了眼,抬脚用力往下一蹬,就着尖细的鞋跟转了转好几个半圈。

他的脚板被细细的鞋尖发狠踩着,那种钻心的痛感蔓延至全身,宋承宪不得不松开手,她趁机从他的怀抱中挣脱,稳稳地提着椅子往傅伊恩的方向挪过去。

宋承宪张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薄唇轻勾,她还是他喜欢的那挂。

两年多不见,她是漂亮的不少,脾气倒也跟着颜值涨了不少。

傅伊恩双手托腮,圆溜溜的大眼睛瞧完左边,又往右边转去,脸上的笑意愈发绷不住的节奏。

她吃瓜吃得正嗨,结果看到去而复返的顾墨,整个好心情全没了。

这顿饭吃得莫名诡异,也没持续多久。

沈黛西看着那两对冤家莫名的想笑,但又觉得这是对她的闺蜜和好朋友不尊重。

倒是很对那个话不多的傅瑾起了同情心。

吃完饭,时间也不早了。

走出包间时,沈黛西又自觉的地戴上口罩,本想凑过去跟她们一块走,腰间一紧,被傅砚沉拉到他身侧,他们俩走在后面。

经过大堂时。

“小沉?”

傅砚沉闻声止住脚步,揽着她往后转身。

几个穿着行政夹克中年的男人中,一位长相儒雅的男人笑着跟他打招呼,“还真是你,你这小子可真让我好找呀。”

傅砚沉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旋即,拉起她的小手十指相扣,朝赵清风微微颔首,“赵叔好,各位叔伯好。”

赵清风才注意到站在傅砚沉身侧,与他举止比较亲密的女人。

一头棕色亮丽的长卷发随意地披散着,遮挡住了她大半张脸,还带着口罩,只露出双明亮而澄澈的大眼睛。虽然无法看清她的面容,衣着也比较保守。但从她那婀娜纤细的身形和独特的气质可以判断出,她应该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位是?”

傅砚沉坦然相告,“我女朋友。”

傅家和赵家联姻这事,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然而,傅砚沉居然当其他正副厅的面,向他摆明了这位姑娘的身份,这不是明摆着不把傅赵两家联姻的事放在眼里么,这简直就是在打赵家的脸。

宋承宪他们见到情况不妙,立刻板正身形过来打圆场,毕恭毕敬的朝他们喊了声,“赵叔好,各位叔伯好。”

宋承宪朝顾墨示意,让他先带着吴佳妮走,他来拖住这个难搞的大叔。

顾墨朝傅伊恩摆了摆手,傅伊恩立刻拉着吴佳妮往大门外走去。

“赵叔,真是巧了,最近呀,我爷爷又跟我唠叨了,您什么时候有空,想跟你再下一盘棋,上次,在檀园,他老人家输的心口不服,觉得棋子走错一步了,这几天还跟家里的玉棋子较劲儿呢...”

赵清风严肃神色松弛下来,笑道,“那次,是你赵叔我喝多了几杯,犯糊才起劲儿了,现在想想都过意不去呢,这年也快到了,工作忙着呢,得空就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