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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再次醒来,一时间适应不了眼前亮光的岁寒忍不住用手挡在眼前。

她缓缓坐起身子,头顶上方悬挂着好几颗夜明珠,左右两边居然都是……细腻光滑的水晶镜!

她看着水晶镜,水晶镜里的人儿也在注视着她……

等到察觉滑落的兽皮下她一丝不挂,岁寒赶紧把兽皮拉高,水晶镜里的人儿也正在和她做一样的动作……

岁寒说不出心里的不妥从何而来。

“醒了?”

雪晖王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怎么会弄这样一个……”

满是水晶镜的房间……或者也算不上房间,身下的床更像是一张巨大的软榻,三面都是水晶镜,只有脚趾对着的方向是进出的位置。但是空间又很大,高度也……

岁寒忽然眼中闪过恐慌,这个高度,即便是雪晖王幻化成兽形,也不会显得拥挤……

“怕什么?即便是要吃你,也得等你补充一下体力,我可不想你又中途昏睡过去,那样就少了很多的趣味。”

岁寒愣愣的看着他。

“你被白藏附身了?”

兰时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骚话?

“可能……我最近到了久违的叛逆期?”

雪晖王也解释不清自己最近的情绪变化。

他想……把岁寒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哪怕是她的侍女也不行!也会时刻想着和岁寒一起死在床上!最好在极致的欢愉到来那一刻!因为只有那个时刻,他允许自己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管!

岁寒满脸心疼。

雪晖王几乎没有童年,很小的时候就被迫长大,银蛟王是为生活所迫,而他,身边全是不怀好意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都想他死!所以,他必须强大!

他甚至不能喜笑于形,即便是他已经如此强大的今天!

她心疼的抱住雪晖王。

雪晖王狼眸中yu火跃动。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最近脑海里总闪现一些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

画面里的岁寒让他心疼,又让他忍不住恨她!

有时候他甚至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幻!所以,他开始迫切的需要跟岁寒独处,需要一遍又一遍的zhan有她,才能勉强压下心头的空虚感。

“岁岁,不要试图离开我!也不要心疼除了我们三个以外的任何雄性!更不许为了任何雄性妥协——包括我们三个……不然,我会先抱着你一起死!”

岁寒被他收紧的手臂勒的骨头都疼了!可是她却没敢出声。她不知道雪晖王的不安和愤怒来自哪里,可是,他说什么她都会答应,这是世上对她最好的兰时啊!

也是她最信任的、永远都不会否定她任何决定的兰时!

岁寒的心都在疼了!她想让兰时开心,不再去想那些不快乐的事情!可是,她有不开心的都会跟兰时说,兰时却从来不跟她说他的不安、困惑。

于是,岁寒只能抬起手臂,捧着雪晖王的脸颊,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他的唇上。

只是心疼雪晖王的后果让她有些恍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因为,她被要求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不许闭眼睛。

然后,岁寒还被迫注视着水晶镜里自己的所有表情,包括喘息也都在雪晖王掌控之中,从视觉到身心,这一刻她的身体变得尤为敏感,很快就被极尽的欢愉彻底淹没!

“岁岁……”

雪晖王看着彻底陷入昏迷的岁寒,甚至都来不及变回人形,而他眼中是尚未退去的疯狂和翻涌的yu念。

许久之后,雪狼消失。精壮雄伟的高大男子,健硕的蜜色胸膛上浸着一层薄薄的汗珠,男子赤身走进水池,很快清洗干净。

等到他穿好睡袍,岁寒已经变回人形,但是尾巴和耳朵还在。

娇软的可人儿侧身躺在兽皮里,微肿的红唇蠕动,不知道嘟念了什么。

乌发雪肤,雪白的藕臂下若隐若现的饱满丰润,纤细的腰肢,浑圆挺翘的臀,笔直纤长的美腿……曼妙的身材一览无遗,雪晖王顿感刚刚消停的某处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痒……”

睡梦中的岁寒忽然伸手去摸自己的尾椎。

雪晖王眸光一闪赶紧俯身,只见本来已经有五条尾巴的尾椎骨那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第六条尾巴!

他眸光微动,将岁寒从水晶镜的房间里抱出来,把她安置在华丽的雕花架子床上。

雪原狼族族地寒季里,便是白日也会滴水成冰,所以族人要么在房间里用石头和土砌一个大大的土炕,底下留出孔洞可以随时添置柴火,要么就会给雌性和幼崽打造这种更像是一个小房间的架子床。

条件优越的会在床铺里放上暖玉,条件差一些的会在床底下摆放炭火。

寝殿的架子床除了外形华贵,床上更是铺着巨大的暖玉床垫,四周还悬挂着夜明珠,即便是把所有的雕花窗棂全都合上,也不会显得阴暗。

雪晖王安置好岁寒,急匆匆去了圣雌大人的宫殿。

“母亲。”

“怎么不多休息几天再过来?”

圣雌大人合上手里的古籍。

“我又不是娇弱的雌性。”

圣雌大人轻笑。

“岁寒呢?一路上舟车劳顿,她可还能适应雪原狼族的寒冷?”

雪晖王摸着手指上都墨玉扳指。

“回来折腾了一通,刚睡下。”

“你呀!她都回到部族了,这个寒季还不都是你的?她身子本来就娇弱,你也不怕折腾病了到时候谁更心疼?”

圣雌大人深知自己的崽崽压抑自己的情感这么多年,不管内心深处怎么想的,面容总是从容淡定,这世上大概只有岁寒能轻易挑起他的所有情绪。

雪晖王轻笑。生病倒不至于,但是估计会生气,大概会惩罚他一天不准亲近她吧?

不过小丫头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说不定一个时辰或者一顿饭的功夫就会消气了。

“母亲,还记得您跟我说过,关于兽神的传说吗?”

闻言,圣雌大人不由得皱眉。

“岁寒又长出新的尾巴了?”

“嗯!我……似乎也觉醒了一部分并不属于我的记忆。”

圣雌大人叹了口气。

“你准备好了吗?未来的路可能会更加艰辛……”

“只要是为了得到岁寒想要的结果,又何来艰辛?”

“我只希望你们都好好的!哪怕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