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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姨娘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做离王妃是因为离王看上了你什么?”

“长相,出身,还是礼仪?”

苏安然愤怒至极,“好,那我就不劝你了。”

“有你后悔的一天。”

“你这是要离开伯府。”

孙姨娘点点头,“我已经被你爹休了。明日就要离开这里。”

她恨不得此时便长一双翅膀飞到柴松身边,然后两人远走高飞,过逍遥快活的日子。

“在你走之前把我的嫁妆给我整理出来。”苏安人道

她要出嫁,母亲却要和野男人远走高飞。

难道她的嫁妆还要留给继母来为她准备吗?

孙姨娘一旦离开伯府,很快,绥宁伯便会将外室抬进府中当正头夫人。

到时候把控伯府的便是那个外室。

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嫁妆落入外室手中。

“你的嫁妆,娘已经为你准备好。”孙姨娘说着便把嫁妆单子拿出来,放在苏安然面前。

“原本想着等我收拾妥当,今天晚上与你说这件事情。”

“既然你现在提起,那就趁这机会一起给你。”

苏安然拿过嫁妆单子扫了一眼。

“怎么就这么一点点?”苏安然看向孙姨娘,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伯府这些年是什么模样,你也不是不清楚。”

“苏安宁出嫁的时候,连一两银子都没从伯府带出去。”

“你的嫁妆已经足够丰厚。”

“想要再多也没有了。”

苏安然将嫁妆单子重重的拍在桌上。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在转移伯府的资产,是不是都给了那个野男人?”

“没有的事情,你别胡说。”孙姨娘目光的闪烁,没了底气。

毕竟苏安然没有绥宁伯那么好糊弄。

“不行,太少了。”苏安然看着嫁妆单子上的物品说道。

“至少得再给我补贴一万两银子。”

“要不然你别想离开伯府。”

原本离王就看不上她,看不上伯府。她再带着这微薄的嫁妆嫁入离王府,将来在离王府她怎么挺胸抬头做人。

她怎么压制离王府的的那些妖精。

娘家就是她的底气。

“我说没有,便没有了。”孙姨娘说道。

“现在伯府除了这套宅子什么都没有了。”

“给了你一间铺子,一个庄子,六千两银子,你还要多少?”

“你别跟我说这些。”苏安然愤怒道。

“再给我一万两现银,这是底线。要不然我就把你和柴松的事情告诉爹爹。”

“你敢!”孙姨娘指着苏安然怒道。

“你看我敢不敢?”苏安然毫不退让。

孙姨娘愤怒至极,她没想到离开绥宁伯府最大的障碍竟然是苏安然。

“你就见不得我一点好。”孙姨娘说着便一巴掌甩在苏安然的脸上。

苏安然捂着疼痛的脸颊,但气势丝毫不减。

她一把抓住孙姨娘的手臂,“至少再给我一万两现银,要不然你是走不掉的。”

“你把伯府的资产全部都转给了那个野男人,想要和他远走高飞,门儿都没有。”

孙姨娘和苏安然都在愤怒中,也管不得母女关系,两人厮打在了一起。

柴松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见两个女人滚在地上互相厮打。

“婉儿,安然……”柴松脱口而出。

“你叫我什么?安然?你算什么东西?你哪有资格这么叫我。”苏安然愤怒的瞪着柴松。

如果不是柴松勾引孙姨娘,孙姨娘哪里能想到要与柴松远走高飞?

“放开……你们放开再说,你们是母女,怎么能闹成这副模样?”柴松好言相劝。

孙姨娘终于松开了手,柴松面前她还是想维护一丝体面。

苏安然也松开了手。

母女二人四目相对,眼眸中怒火中烧,恨极了彼此。

“安然,这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和她动手?”柴松说道。

“你少这样叫我,让我觉得恶心。”苏安然愤怒道。

“你算什么东西?你有资格直呼我的名字。”

孙姨娘正要维护柴松,却被柴松打断。

“这一句安然在我心中已经憋了十几年……”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心中默默的喊你的名字。”

“我多想在公开场合叫出你的名字。”

“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我也不敢这么做。”

“你知道这种憋屈,这种屈辱会将人逼疯吗?”

苏安然震惊的看着柴松。

这男人油嘴滑舌,能说会道,骗了他娘,现在又要来骗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还想勾引我吧?”苏安然愤怒道。

孙姨娘也疑惑的看向柴松。

今日柴松对苏安然的态度与之前大不相同。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柴松说。

“你是我的孩子,我是你的父亲。”

苏安然整个人愣在原地,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孙姨娘也满是震惊。

“表哥,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你看看安然的性格。她的聪明劲儿。她的容貌与绥宁伯有何关系?”柴松说道。

“你仔细端详我和安然。”

“我们的脸型,眉眼,耳朵鼻子嘴巴,几乎是一样的。”

“她是我的女儿。”柴松掷地有声道。

苏安然身子晃动,随即倒在地上。

“不是,不可能,我是绥宁伯府的嫡女。我不是你和我娘的私生女。”

“我不是私生女,我是嫡女。”

原本绥宁伯府的身份就低,如果她是私生女,她姓柴而不姓苏,那他还有什么资格嫁给离王?那她还有何资格向往太子。

“安然,你是我和你娘的亲生女儿。这么多年我有多少次想要告诉你?可是话到嘴边,我又说不出口。”

“你胡说!你是个骗子。”苏安然指着柴松愤怒道。

“表哥,这件事情可不能乱说。”孙姨娘道,“在这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

“怎么没有?”柴松对孙姨娘道

“伯爷很早以前就与府中的一个丫鬟有苟且之事。”

“当时绥宁伯还对你有所懈怠。所以经常给你喂药。”

“当你熟睡之后,他便与那丫鬟做苟且之事。”

“当我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每当绥宁伯给你喂药之后,他跳窗离开,我跳窗而入。”

“所以,安然是我们的女儿。”

孙姨娘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这些事情她竟然全然无知。

“安然,你是我的女儿,不是绥宁伯的。”

“等你做了离王妃,将来做上太子妃,做皇后,我才是国丈。”柴松伸手将苏安然从地上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