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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马明义,秦康进到一间房里,三居室的会客厅颇为宽敞明亮,主人还贴心地开启了暖气。

虚掩房门的里间传来爽朗笑声,又隔了两秒,听到外头动静的老大孔维德从里头走了出来,几步后跟着神情有些凶相的耿蔚然。

“我说怎么今早起来眼皮就一直跳呢,原来是来了贵客。秦老弟,有失远迎啊!”

向着秦康拱过手,孔维德又皱眉看向马明义:“老三啊!不是我说你,客人都来这么久了,怎么才带过来,这天寒地冻的,你遛狗还溜出瘾了吗?”

说完他也往趴地上向启瑞的屁股踢了一脚。

这一脚还有些重,直接把他踹在了地板上。

马明义脸上笑出一朵花:“大哥,秦老弟家中赶上了添丁大喜!他特意上门找我们借人,礼数也周全。我前面就带他去看过了,那几个大医生小护士的,在我们这里当挤奶工确实大材小用。依我看,要不就做个顺水人情怎样?”

听过这话,孔维德、耿蔚然也便向秦康道贺。随即老大向着侍立一旁的女子招呼:“看茶!”

围了张茶几,四人各自落座,面前摆上小小一枚茶盏,里头茶汤金红透亮,一时间厅里溢满了正山小种的烟熏味。

历经几轮茶叙,孔维德聊得无关痛痒,只言不提正事,秦康不免有些着急。

“孔老大!你看这事是不是就这么定了?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

孔维德举杯抿了一口,轻轻放落:“秦老弟啊!现在这世道,家里能添丁进口可是天大的好事。聂探员和我们几个也是老相识了,虽然她犯了错误,你也没和她走到一起,但毕竟相逢就是一场缘分。于情于理,这个忙我得帮!”

“那就谢谢孔老大了!”秦康朝着他连连拱手。

孔维德微笑着将右手向前虚按:“只是我还有几个问题,要向秦老弟讨教。”

秦康知道这终于是要来真格的了,手心前摊:“请问。”

孔维德眼里闪过一道光:“老弟啊,你会告诉我借医护人员为老婆做产检是真是假。”

这句话一出口,秦康顿时觉得身上涌起了一股子难以抑制的冲动,强迫着他说出真话。

“是真的。”

“好的,”孔维德满意地点点头,“那我接着问。你会承认自己是不是异能者。”

“我是。”

孔维德眼里光芒大盛:“你还会坦白家里头除了你以外有没有其他异能者。”

“有。”

三个问题问完,孔维德有些意犹未尽,盯着秦康看了许久,却也只是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秦康只觉得脊背后面已沁出了汗珠,言出法随果然厉害。

“孔老大,你问也问了,我答也答了,应该没什么后续关卡了吧?”

“秦老弟,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我可是真心实意想帮忙。只是我这人谨慎惯了,凡事都想多打听一些,你不会见怪吧?”

秦康淡然一笑:“遇上这世道,还是谨慎点好,大意的人活不长。”

他长身站起,看向面前三位:“那么,我这就把人带走了?”

孔维德手上一扬:“请便。”

秦康将半杯冷茶一饮而尽,把茶盏轻轻搁回桌上:“那就不打扰了,多谢款待。”

马明义带着秦康接走医护,一路相送出了小区,又折回到会客房间。

孔维德和耿蔚然就没挪过窝,屁股粘在座位上自顾自饮茶。

“送走了?”孔维德端起杯子,问向老三。

马明义嗯过一声,拉过张椅子坐下。

“大哥,”耿蔚然发了声阴笑,“这可是只肥羊啊!我们动不动?”

“哼!那么多人吃不上饭,他还有余力生孩子,这只羊肥得流油啊!”孔维德把茶水喝干,“不过他能攒下这副家当,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把他拉拢过来。”

“他肯吗?”耿蔚然表示了怀疑,“而且啊,我们以前收伏的势力,里头不是不中用的废物,就是遇事靠不住的二五仔。对了老三,那个肥婆的动向有眉目了吗?”

“没呢!”马明义一脸懊恼,“出去那么多天,就算走也走到震江了,连个音信都不往回报!我现在怀疑她那所谓搞得定调查局的舅舅根本是她瞎编的。”

“被我说中了吧!”耿蔚然一下来了劲头,“我就说女人的嘴根本靠不住,两百斤肥婆的嘴更加靠不住,她自己都不带把门的,信她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行了行了!”孔维德出言打住,“她变成俩破车的能力我也看不上眼,跑了就跑了吧。只是再要试试别的收枪门路,就现在那几根烧火棍子真不够瞧的。”

“对了老大!”耿蔚然眼里满是疑惑,“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接问那小子能力是什么?而且你才提了三个问题,那小子是说了,又好像跟没说一样,答案都是我们靠猜也能猜到的。”

“这个嘛……”孔维德眼神游移起来,“我不是还想拉拢他嘛!毕竟是用了异能的,上来就追根究底把人搞毛了,后面工作怎么开展?”

其实是孔老大总觉得最近性生活有些力不从心,这种事原本不该发生在异能者身上。冥冥中有个念头升起,让他把这事和异能反噬挂了勾,所以他在刻意节制,只要求别人回答是不是这类简单问题,一天最多用三次。

“哦,也是。”老二咕哝着,可总觉得这理由有些说服力不足。

“二哥,你就别担心了!”马明义适时来打圆场,“他喝了我们的茶,已经是任凭摆布了。”

“哈哈,那是!”耿蔚然探手去抓秦康用过的那只茶盏,“这茶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哎?卧槽!”

三个脑袋齐刷刷向同一个方向看去,只见那茶盏在耿蔚然轻轻一抓之下,化为了一把粉末。

“怎……怎么会……会这样?”耿蔚然不敢相信地盯着兀自颤抖的手,说话都不利索了。

事实摆在眼前,三个人瞪大了眼睛,默不作声。

把杯子捏碎稀松平常,任何人都做得到。

可是不动声色地把杯子震成粉末,这份能力,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并且,没了秦康用过的杯子作为凭依,老二的诅咒能力就无法发动,什么摆布根本无从谈起。

“老三,”孔维德打破沉默,“看看你的狗在叫唤什么。从刚才起就这样,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