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不寻常的穿衣风格和显眼的手铐,一下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秦康把手搭上了手铐其中一个圆环,冲着其他两位招呼:“过来搭把手!”
谢澜抓住了另一个,侯奕泽也把手勾在上面。
“我喊一二三,一齐使劲,把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啊!”
随着指令响起,二人一猴都化身面目狰狞的红脸关公,脖颈上暴起了青筋。
那副神奇的手铐上,虚空连接处似有道道电光闪过,接着更是冒起了一缕青烟。
“乓!”
秦康差点往后跌倒,接连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再看聂傲冰,那件毛衣领口都有些撕裂了,她赶忙背过身,随后回缩的两手就从袖口里各自钻了出来。
秦康走近再去看那手铐,这下只是轻轻一掰,那本来坚不可摧的圆环就打开了。
残破的手铐,拿在手上都能闻到一股焦糊味道。
聂傲冰活动了一下手腕,再次摊开手心,一枚如钻石般晶莹的冰凌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澜和侯奕泽在前,秦康和聂傲冰的雪地摩托跟在后面,方向金帝天境。
冷风呼呼地从脸上吹过,以至于想说句话都得贴近。
聂傲冰就凑到了秦康的耳旁,大声说道:“我想过了,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我爸妈不会同意的。谁会把女儿嫁给一个绑架犯?”
秦康好像是笑了一声,随即就淹没在了风中。
“就是说,只要你爸妈不反对,你也没问题了对吗?”
聂傲冰哼了声,没接这个话茬。
到了地方,秦康让聂傲冰先在客厅坐着,他亲自到地下室把她的爸妈接上来。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聂傲冰却已在客厅里打了好几个来回。
相隔那么多天没见着,又险些阴阳两隔,她怎么还有坐得住的闲心?
终于,通向地下室的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时隔多日,聂明晨和邵婉仪从那扇小门后携手走了出来,站在了他俩的宝贝女儿面前。
而且,这一次不是在做梦。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诉说分隔两地的相思之苦。
良久,聂傲冰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才发现从刚才起秦康就一直站在他们身边,正笑吟吟看着自己。
她也顾不上抹眼泪,没好气地说:“我们家说话,你在这干什么?一边凉快去!”
聂明晨的视线从两人身上扫过,笑着摇了摇头。
邵婉仪则是把女儿拉到一边:“小冰啊,都要嫁人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别让小秦笑话了!”
“嫁人?”聂傲冰一脸错愕,“嫁什么人?妈妈,你说的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嗳,你这孩子怎么糊涂了?”邵婉仪的手搭上了聂傲冰的额头,“也不烫啊!你和小秦谈恋爱当然是嫁给他咯,怎么还来问我?”
“我什么时候跟他谈过恋爱啊?妈,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嗨!我和你爸都被你送到男方家里住了快两个月了,你怎么还害臊起来了?”
“等等!怎么是我把你们送来的?”
“是啊!这不是配合你工作嘛!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做过的事都不记得了,还不如我老太婆……”
邵婉仪还在唠叨,聂傲冰已经拉长了一张脸,找到正在和自己爸爸相谈甚欢的秦康,扯过他的腕子一路拖到了别墅大门口。
她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二老,他俩也正满含笑意地望着自己这边。
这感觉是如此陌生。
她瞪大眼睛质问罪魁祸首:“你到底对我爸妈做了什么?”
秦康的坏心眼都堆在了脸上:“我修改了咱爸咱妈的记忆,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绑架事件。我跟你则是已经谈了挺长时间恋爱,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你……”聂傲冰指向秦康的手指剧烈颤抖,“你颠倒黑白,太无耻了!”
“跟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比,真相很重要吗?”
聂傲冰的双眸忽地定住了,抬起的手自然地垂落身旁,似乎也在思考这问题的答案。
见她仍有踌躇,秦康又凑上一步:“你看,我都没让你直接嫁给我,你还是有选择权的。”
“怎么选?”她的眼里泛着狐疑。
“要么欢欢喜喜地当你的新娘子,要么我再把他俩的记忆改回来,不过有些细节我也记不太清了,只能临场发挥,不保真哦。”
聂傲冰的视线在爸妈和秦康身上来回打着转,最后很丧气地往地上跺了一脚。
“你保证你没改过别的?”
秦康竖起了三根指头,摆出个发誓的手势。
“我保证。”
“你能保证个屁!”她气呼呼地抓住了那三根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以后我们住哪?”
后面的事情安排得紧锣密鼓。
当天秦康就兑现了之前约定,帮着谢澜和陆晴雪搬家到了邻近的100号楼。
等他回到家里,发现房间已经被仔细地打扫过,焕然一新。
“现在条件是艰苦了一点,但总还要有个新房的样子,你看是不是好多了?”邵婉仪的眼里满是幸福的喜悦。
“谢谢妈!”秦康笑得很真诚。
跟丈母娘搞好关系还是有好处的。
饭桌上早已排好了一溜的菜肴,聂傲冰套着身围裙,仍在忙进忙出。
秦康走近,斜倚在门框上:“要不要帮忙?”
“不用。”她回答得干脆利落,接着像是生怕有人误会似的又补了句,“这些菜是给我爸妈的,不知道你什么口味,爱吃不吃吧。”
秦康瞄了眼锅里的粉蒸肉,笑而不语。
上回和聂傲冰吃饭时他也点过这道菜,那厌恶的表情可骗不了人,一大盆都是他解决的。
吃过一顿热闹的家宴,许下一辈子幸福的誓言。
席毕,老两口早早地就寻了个理由回了自己房间。
那自然不会是地下室了,在记忆里他俩这段时间都是在一样的客房里度过。
……
随着最后一件衣衫滑落,聂傲冰光洁温热的身体展露在秦康面前。
美中不足的是,她一定要关灯。
“开一点嘛!黑咕隆咚的,跟那时候一样。”
她一把拉住秦康伸向台灯的手,指尖传来坚决的力度。
“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那你还没看过我呢,这公平吗?”
“谁要看你了!”
“那倒好办了,你把眼睛闭上,我开灯。”
“你……你这个禽兽!”
“嘿嘿,你都这么说了,那怎么也要当一只快乐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