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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微微蹙眉:“小毛那小子,最近整天忧心忡忡,我估摸着有事。既然是你弄进厂,你还是问问比较好!”

林致远略作迟疑,点了点头,“好,我明天和他聊聊。”

四合院。

许富贵叼着烟,从容地立在垂花门东侧。

刚刚走出房门,阎埠贵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老许什么意思?

霸占老子的位置?

上前,笑问:“老许,你这是干嘛呢?”

“找致远说个事。”许富贵嘴角微微扬起,“你随意,我不妨碍你守门。”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脸色略显尴尬,没好气道:“什么叫我守门,我那是为了院里安全。”

许富贵嘴皮子也利索,当即一摊手,“我没说错啊,你是四合院门神,一个意思吧!”

二人一左一右,站在垂花门两侧。

易中海率先穿过,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

“嚯,你俩什么情况,多大了,在这吓唬人?”

许富贵轻轻挑了下眉。

“老易,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老阎天天站,你啥也不说,我就今个站一回,就能把你吓着?”

阎埠贵也开口解释:“我那是利用空余时间,帮大家伙操心,万一有外人进院,也能及时知道。”

刚走过垂花门,何大清面瘫脸一抖。

“老阎,要我说,你每天下班最早,有这时间,给院里孩子辅导下功课多好,站在门口有个屁用。”

刘海中心里藏着事,一言不发,自顾自越过人群。

林致远刚露头,许富贵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致远,你可算回来了,走,到我家聊几句。”

不等林致远反应,拽着就走。

林致远忙不迭开口:“爱民,小武,给姑姑和淮茹她们说一声。”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阎埠贵轻轻嘀咕一声,“嘿,今个老许邪乎得很。”

易中海微眯着双眼,望着二人离去背影,不禁有些好奇。

“老许一向无利不起早,找致远能有什么事?”

何大清面无表情道:“有啥事跟咱们也没关系,还是回家做饭吧!”

许家。

许大茂坐在里屋,愁眉苦脸,对着作业抓耳挠腮。

许小玲抱着一本小人书,看得津津有味。

林致远二人进屋。

许大茂连忙问了声好,“爸,致远哥,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

自家儿子越发懂事,许富贵相当开心。

林致远也赞许地点了点头。

水倒好,许大茂返回里屋。

许富贵给递了根烟,挑着眉,眼里含笑。

“致远,工作已经确定,再过几天,我就到轧钢厂听候你的差遣。”

林致远有预感,不觉得奇怪,当即爽朗道:“说什么调遣不调遣,大家一起把工作干好就成。”

“致远,我去了负责什么工作?你之前说厂里需要放映员,要等到什么时候?”

林致远微微摇头,“我也没接到通知,回头我去问问放映机价格,等你到了就去申请采购。”

“这感情好!”

说着,许富贵向林致远探了探身体,压低声音,悄声道:“致远,有个事,你注意一下,娄半城一直在打听你的情况。”

娄半城打听我?

我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送慰问金。

他想干嘛?

林致远脸上笑容渐渐散去,面色冷了下来。

“许叔,知道调查多久了么?”

许富贵想了想,微微摇头,“具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清楚。”

说着,又补充道:“不过,两三个月肯定有了。”

林致远眉眼深处,更透出两分冷厉,“我知道了。”

婉拒许富贵喝酒的提议,林致远直接回了家。

王爱民已经做好饭,吃完之后,陪秦淮茹聊了会天,林致远钻进小卧室,准备睡觉。

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一个个问题。

谁在针对李怀德?

张小毛又怎么了?

娄半城为什么要调查自己?

相较于上面三个问题,刘海中的事,反而最无关紧要。

胡思乱想,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

次日,清晨。

林致远险些睡过,起床,洗漱,草草吃过早饭,前往轧钢厂。

忙完宣传科的事,直奔食堂,找到张小毛。

对于林致远,张小毛打心眼里感激。

原本以为在村里种地就挺悠闲,到了轧钢厂工作,才发现城里更好。

购物方便,生活有节奏,最重要的是没有压力。

种地靠天,收获靠人。

天气不好,收成不保。人不勤恳,庄稼无本。

可见种地,有太多不确定性。

由于下地干活,再加上有张二蛋的豆制品,张小毛吃得营养还算充足,长得膀大腰圆。

快步跑到林致远面前,翁声道:“林哥,你找我?”

张小毛为人憨厚,林致远也非常喜欢。

嘴角微微上扬,笑问:“你现在走得开么?”

张小毛爽快道:“当然。”

“走,找个安静地方,聊几句。”

二人来到一处偏僻角落。

林致远挑眉笑道:“最近应该没之前那么累了吧?”

最开始,张小毛必须亲自盯着豆子发泡,以及点卤水,导致经常性住在食堂。

后来,曾崇华特意安排两个学徒,现在轻松不少,至少不用天天在食堂凑合。

张小毛憨笑一声,“现在好多了,我两个徒弟轮流守夜,我偶尔陪一宿就行。”

寒暄几句,林致远清了清嗓子,直入主题。

“我听说你最近几天心不在焉,状态不好。是有什么心事,还是曾主任对你苛刻?你是我带进来的,有什么尽管给我说。”

“没有,没有,曾主任对我很好!”

张小毛连忙摆手,然后挠了挠头发,迟疑道:“林哥,你也知道,我偶尔在食堂住。

12月31号,因为是一年最后一天,我记得特别清楚。那天晚上,后半夜,我看完豆子,去上厕所。

刚走出厕所,我听到划火柴的声音,我就特别奇怪。绕到厕所背后粪池,结果看到楚晨主任在烧信封……”

“什么?”

林致远瞪大眼珠,惊呼一声,“你确定是楚晨,而且是在烧信封?”

“确定。”

张小毛挠了挠脸颊,满脸纠结。

“林哥,我这几天都睡不好,不知道该不该上报。我觉得大半夜烧信封应该是特务,又担心这么大的事,万一搞错了,冤枉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