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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因为我,你现在也不会被困在这里。”春藻一步步后退,躲开了习栎泷来抓自己的动作,“我走了,你们快点躲起来,离他们越远越好。”

“春藻,回来!”习栎泷不确定突厥有没有其他的陷阱,就要跑出去抓春藻回来,可是却被其他女将死死拉住。

“将军!不可以,暗箭难防啊!”

春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习栎泷,眼中带着坚定:“习栎泷,不用怕我死了,我只是回家了,我真的很想很想我的家人,最后,很高兴认识你……还有林瑾。”

“我想你们能够活着回去,来了这里那么久,我还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只有这样,鸳鸯军才能杀出重围。

阿史那珲一直看着山谷的方向,他骑着马靠近阿史那诚:“阿兄,圣女大人会不会有危险?”

“无妨,圣女给我们留下了那么多圣物,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阿史那诚笑得就像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他对春藻是有好感,但是在他的大业面前都是浮云。

春藻的身影出现的时候,阿史那珲眼睛一亮,庆幸她没有死:“圣女大人!”

春藻一步步的走近他们,看着那乌泱泱的大军,眼中带着决然,她走到阿史那诚的面前,抬头看着他:“如果我知道你是突厥人,未来还会伤害到我的朋友,我当初不会救你。”

“没有如果,你救了我,这是神意。”阿史那诚笑道,笑容里全是自信,“你仇恨我,是因为我伤害了你的朋友,我伤害了你的国家,可是我代表我的国家,我并没有错。我的子民也需要生存。”

“所以,我来赎罪了。”春藻说着就摁下了炸药主包的开关,嘭的一声巨响之后紧接着所有的子包一起爆炸,她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很轻很轻,就好像漂浮在水里一般。

她看着自己越飘越高,她看见雪山之巅站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和尚,她又看向习栎泷藏身的山头,明明看不见人影,她却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那双眼睛。

暖色调的房间里,一位少女身上接着各种检测仪,仪器上杂散的脑电波忽然变成直线,然后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阿尔法脑波……

林瑾忽然打了个冷颤,感觉心口有点发堵,她看着旁边的火盆,不明白自己的身体忽然抽风做什么。

她把誊抄好的资料放到一边,到时候让人拿去印刷成书。

林瑾把虞卓然安排进了书院学物理,但是总觉得这段时间虞卓然上课好像稍微有些不认真,时常走神,一开始虞卓然的表现都像是一个乖学生一般,这几日总是心不在焉的。

她让婢女拿上新制作的新衣,跟着她一起去虞卓然的院子。

虞卓然坐在书房里看着书,但却总是心不在焉的,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两行清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她抬手抹掉眼泪,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

“这是怎么了?”林瑾还没来得及叫她,就看见那通红的双眼,“怎么哭了?这是做学问学不会,把自己急哭了啊。”

“夫人。”虞卓然连忙把眼泪擦干,有些惊慌,“你、你怎么来了。”

“看你来了,瞧着你这今日精神头不好,看看怎么一回事。”林瑾让婢女把衣服拿进来,“正好前几日我让人做的冬衣好了,把你这件一道拿来。”

虞卓然看着那料子,连忙推回去:“不行不行,这料子也太好了,我哪里能配的上这么好的东西。”

“向来只有物配人,哪有人去配物的,这颜色你穿着好看。”林瑾把衣服拿过来,在虞卓然身上比划了两下,拉着她就走,“去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虞卓然只好将那烟霞色的冬衣换上,规规矩矩的站在林瑾面前:“夫人。”

“好看!”林瑾眼睛一亮,什么叫雪中红梅,这就是雪中红梅!

虞卓然瞧见她笑,也就跟着笑,就是这笑怎么都有些苦涩。

“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哭了,你要是不喜欢这个颜色,那回头我让人给你换个颜色,你喜欢什么颜色。”林瑾连忙用帕子给她擦眼泪,“瞧你哭的,都肿了。”

虞卓然却越发的伤心,扑在她的肩膀上哭:“夫人,他、他骗了我。”

京城根本没有他那个人,就和郡主说的那般,对方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什么等他两年也是骗她的。

“谁骗了你,他家住何处,莫哭莫哭,我带你打上门去,你要是不愿意露面,我替你出气!”林瑾连忙抱住她安慰,给她拍背顺气,“不哭不哭,他做了坏事,你哭着折磨自己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连他的名字都是假的。”虞卓然抽噎着。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城打听对方的消息,最后还去了府衙让他们帮自己查,结果京城根本没有这户人家,几个月前更没有谁家忽然生了变故。

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就连寻死觅活的原因都是假的。

林瑾在心里骂那个男人真不是个东西,然一边安慰虞卓然:“哭什么,看清了一个混蛋哭什么,若是等你日后成亲了才看清楚,才真的要哭,现在只能说明老天爷都在帮你,不想看你跳火坑。”

“我从未想过他会骗我,他怎么能骗我。”虞卓然情窦初开,结果谁成想一直以为两心相知的未婚夫居然是个骗子,“我以为我和他是眷侣,更是知己,原来只是水月镜花罢了。”

“妹妹,便是我们自己说话都有出尔反尔的时候,何况别人。不哭了,都过去了,既然知道他不是良人,那还追寻他做什么呢?”林瑾帮她把眼泪擦干净,“为了这样一个人把自己弄的浑身难受,不划算。”

虞卓然眼睛鼻子都是红的,她垂着眉:“夫人,我是不是很没用,为了一个男子哭哭啼啼的。”

这段时间林瑾一直教她们女子并不是要以夫为天,也不是只能依靠男子,不论嫁与不嫁都是正常的,嫁的好与不好都不代表未来就这样了。

她们可以是谁的夫人,谁的母亲,但是在这些身份之前她们都先是她们自己,有她们的存在才会有后面的这些身份。她今天这样肯定很丢脸吧。

“没有啊,你委屈你就哭嘛,我不让你哭是担心你生病,折腾自己不值得,但是你难受那就哭,抛开身体不谈哭又不是多大的一件事。”林瑾觉得她的话有些好笑,“怎么还扯上有用没用了,那这样以后谁要是为情所困了,谁就是没用?”

虞卓然摇摇头:“夫人你说过要拿的起放得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