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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瑾抿唇忍笑:“先不说这个,春藻如何了,你还关着她呢?”

“我什么时候关着她了?”宋时秋觉得林瑾这话说的好不对劲,他除了一开始把春藻关在梅院后面哪里有继续关着。

“她说自己每次出去都有一堆人跟着,盯着,就跟个犯人一样。”林瑾摸了摸鼻子,其实她觉得这倒是还好,但是不知道宋时秋到底要多少人跟着春藻。

宋时秋下巴微抬,好像确实是这样:“这是为了保她的命,她当人人都能容忍她这种出格的行为不成?”

何况春藻只要出门走的都是丞相府的账,这天底下哪有那么舒坦的犯人。

“嗯……”林瑾觉得有道理是有道理,但是未免有点太上纲上线了,“也不是人人都会在意这点细节,哪来那么多观众,还时时刻刻盯着春藻不成?”

“哦?看来你是忘了你当初的情况了。”宋时秋提醒了一下林瑾,若是春藻只是言行稍微有点不合规矩自然没什么,但是春藻不管从哪里都看不出一点合乎规矩的。

一张嘴怕就可能得罪半个京城。

林瑾咳了两声:“我那时候已经很收敛了!”

原谅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狗,突然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时代的好奇好吗?

“确实,你要是和春藻一般,怕是直接被我当成疯子给送回去了。”宋时秋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嗯,翻篇,翻篇,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当我没问好吧。”林瑾有种碰了一鼻子灰的感觉,她单纯就是想问问春藻的事情,但是没想到是这么个事。

其实说起来宋时秋真的算是仁至义尽了,春藻这样的放在别人那里怕是直接就要变成一把刀,一旦刀刃卷了口子就会被丢弃。

宋时秋虽然没有用春藻,但是也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如果是她的话她与其成为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她真的会更加愿意当一个安稳的米虫。

以权利合者,权利尽而交疏。

“你问这个做什么,又要为了一个小丫头找我说道理?”宋时秋无奈,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林瑾总是这样。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她一个小女孩,每天被困着怕她心情不好,抑郁了都。”林瑾既然知道春藻没有被关着倒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一个小姑娘,你稍微有一点耐心怎么了?”

“她若是聪明点,不那么天真,我倒是能有耐心。”

“小女孩天真怎么了,又不需要和你一样每天……”林瑾没好气的撇嘴,适当的闭嘴,然后露出一个笑,“我就打个比方,打个比方,没有拉踩的意思。”

宋时秋也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你当真不要这和离书?”

“怎么,我一定要现在拿,后面再要你不给啊。”林瑾故意的开着玩笑,“那后面你给休书也行,我不挑的。”

她人多好。

宋时秋有些生气的甩了甩袖子,不想再理她,转身欲走,可却被抓住了手臂,回头一看就对上林瑾那笑的乐不可支的模样。

“你先别走,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林瑾闷笑着,觉得玩笑也开的差不多了,该说正事了,“你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我说了,你有什么直说就是了。”宋时秋不知道她怎么还能问出自己为什么忽然生气的,“总是戏耍我做甚?”

“胡说!我什么时候戏耍你了,我……是逗了你两下,但是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戏耍你啊。”林瑾竖起四根手指保证,但是表情没维持多久又笑了起来。

宋时秋看着那没有诚意的四根手指,伸手把她小拇指给折起来,略微瞪了一眼就要走。

“哎哎哎!”林瑾连忙拉住他,“我说真的,有事。”

宋时秋瞥着她,见她神色正经,面色才缓了缓:“说。”

林瑾有些尴尬的挠挠脸:“你先等等,我想想该怎么跟你说,你让我酝酿酝酿。”

“既然是正事,有什么好酝酿的。”宋时秋这样说,可还是好好的站在原地等着她。

“我总要想想该从哪里说啊,你急什么啊。”林瑾直起脑袋,瞪了他一眼,“就只有你会吓唬人是不是?”

林瑾想着怎么跟宋时秋开口,但是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

宋时秋看着来回走动的林瑾,看着她从一开始的思索到逐渐觉得烦躁,最后直接瞪了一眼自己:“到底什么事。”

林瑾气恼的看着宋时秋,压了压唇角:“算了,就这样吧,不说了,没脸说。”

他正想说林瑾还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可话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口,林瑾就急匆匆的走了,就好像生怕被他叫住一般。

林瑾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又只能回去找宋时秋:“那个……我现在这样子,涟漪怕是认不出我,我怕到时候吓到他们。”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跟有病一样,丢死人了。

宋时秋无奈,带着林瑾去了最近的竹院,再吩咐人准备热水,又让人到碧空院把林瑾的衣物取来:“你换好了后再回去。”

林瑾这一个月一直在赶路,虽然偶尔住客栈的时候能好好休息,洗个澡,但是也没有洗的多干净,如今她觉得自己身上都能搓出泥来。

她在婢女的伺候下终于洗了个干净的澡,好像这一路沾上的尘都被洗干净了一样。

林瑾感觉自己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方才纠结的事情也有了答案,当即叫人拿纸笔来。

她将写好的信笺交给婢女:“送去书房给大人。”

婢女应了一声是之后就拿着信笺去找了宋时秋。

宋时秋听闻林瑾叫人来给自己送信,让人将信拿进来:“都在府上,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得。”

他将信笺展开,只见上面躺着冷冷清清的两句诗,十几个字却让他琢磨了好一会。

若将花比人间事,

花与人间事一同。

宋时秋抬头望向来送信的婢女:“这当真是夫人写的?”

“千真万确,婢子不敢作假。”那婢女还以为是有什么不对,连忙跪下,“婢子亲眼见夫人写的,绝对不会有错。”

“下去吧,去找管事嬷嬷领赏。”宋时秋挥挥手,说出的话让婢女连磕了三个响头。

宋时秋将信笺和圣旨放在一个盒子里装着,思忖着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但又觉得大抵是自己想多了,林瑾和他们这里的姑娘都不一样。

或许真的只是诗面上的意思,单纯是为了这次的事情有所感叹罢了。

他又将信取出来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是这样,但却总有些不甘心,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林瑾到底什么意思,还有林瑾今天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宋时秋自己在书房里纠结了大半天,眼看着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他决定去找林瑾问个清楚。

林瑾正准备吃饭,就听到下人通传宋时秋来了,她疑惑的拧眉,看着走进来的宋时秋:“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不知道打扰别人吃饭很不对吗?

宋时秋的脚步一顿,迟疑道:“我……不该过来?”

“你这时候过来,我是喊你吃饭呢,还是不喊你吃饭呢?”林瑾都没想过宋时秋会过来,所以只要人做了一人份的菜,“不喊你我过意不去,喊你我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