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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德咬牙切齿道:“侯~天~涞!你特么有完没完了!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侯天涞风轻云淡道:“老李,你看你。怎么还急眼了?不提了!不提了!你这眼神儿吓的我后脖颈子发凉,“坷啦嗉”发痒,脑袋一阵子一阵子发晕。这纯毛毛衣就是刺挠,老李呀!兄弟我是不是要嘎了……。”

(坷啦嗉:喉结)

“姓侯的!老子和你拼了……。”

李怀德视死如归的向侯天涞发动了冲锋。

要说经过战争洗礼的李怀德,那还是真有两下子的。那也是死人堆里滚三滚的狠角色,当然也分跟谁比…………。

一分钟后。胜负已分。

“侯哥,服了!松手,松手!胳膊要脱臼了!哎哎,我司机在远处看着呢!”

李怀德整个人用一个苏秦背剑的姿势控制住了贝勒爷的一只手。

侯天涞闲着的另一只手还夹着的华子却连烟灰都没掉。

对付一个李怀德,侯天涞就犹如闲庭信步,又如老叟戏幼童。

“呵呵!老李呀!你这真是又菜又爱玩呀!没事儿!这地方司机看不见,哥哥好好给你松松骨……。”

笑闹够了,侯天涞扶起李怀德。

李怀德活动活动胳膊,整理整理一下衣服。低声道:

“最近小心些,我感觉最近风向好像不对……。”

侯天涞拍了拍李怀德肩膀,声音也压的很低道:“老李,谢了!我也发觉气氛不太对味儿!你也小心些,咱们以后还是少见面……。”

二人相顾无言,一支烟吸完,二人拥抱了一下,旋即分开。都露出嫌弃的表情……。

一句保重埋在心里,两人都没有说出口。

自从机修厂如同过大年一样吃完一顿炖骆驼以后。

第二天梁拉娣家的特困补助就被厂办批复下来了!四个孩子每月补贴七块六,还把大毛、二毛学费和三毛、秀儿的幼托费给免除了!

这下子梁拉娣的日子可算是缓过了一口大气,她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

南易也悄无声息的调回了厨房负责招待餐,级别也提到了七级,月工资43元。

侯天涞一个示意就改变了两个人的人生轨迹,这也算是另类的命中有贵人相助。

而崔大可这个告密的小人直接被退回了公社。想越过农门进厂当工人阶级?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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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九城流行着一句话: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无名的胡同赛牛毛。后来还有一句话:凡有胡同处,就有公用电话。

新国家成立后,四九城26个邮政支局全部安装了公用电话。从51年5月开始,电信局在城区开始发展私人代办的“传呼公用电话”,当时也叫“人民电话”。为方便百姓使用,“传叫”公用电话多数设在胡同、街巷的小杂货店、供销社。

此时全市公用电话发展到287部,其中传呼公用电话159部。这时候城市人口100多万,市话交换机容量只有2.1万门,话机普及率不足2%。电话还远没有进入寻常百姓家庭。

四九城“传叫”公用电话的开办,极大地方便了广大居民。

如果你有事要打电话,就到离住处最近的公用电话站去打。

别人有急事打来电话找你,公用电话站会马上给你送信:“某某家,接电话了!”

传叫公用电话的出现,为四九城城百姓解了燃眉之急。

譬如今天,侯天涞居住的南锣鼓巷95号大院东南不到一百米的后圆恩寺胡同发生了火灾。

“走水了!”

阎埠贵的声音透着急切,仔细听,里边竟然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这都是什么人呢!

侯天涞刚打开街门,就看见东北方向黑烟腾空。

看见上蹿下跳的阎埠贵,侯天涞给他派活道:“阎老师,您还不赶紧去打电话给消防队。”

阎埠贵:“不是,侯科长。这打电话可是要钱的……。”

侯天涞也不确定现在打报警电话是不是收钱,于是拿出钱包抽出一张一元纸笔递给阎埠贵道:

“你跑腿办事,我出钱总成了吧!剩下的你给自己买点好吃的补补,都快瘦成猴了!看着饥荒……。”

拿了钱的阎埠贵如同脱缰的野马直奔街口供销社本区。

还是有电话方便,消防队来的很及时!火势很快就被扑灭,报警的阎埠贵受到了街道办王主任的口头表扬。

对花了一块钱,什么都没有混着侯天涞来说。这些都是小事儿,没必要如何如何?

自己这级别可用不着一个街道办主任表扬,那不是纯纯的倒反天罡了吗!

至于阎埠贵?论迹不论心吧!

“爸,您去买点儿芝麻酱!”

院里的侯素娥支使院外的侯天涞。就如同后世的读者老爷被闺女支使下楼拿快递。

能咋办呢?麻溜去呗!

交道口供销社。

“同志,有芝麻酱吗?”侯天涞拿着一个空罐头瓶子,对售货员问道!

“最近物资紧张,纯芝麻酱没有。都改二八酱了!也只有二八酱。就是纯芝麻酱里掺了两成花生酱,口感稍微差点儿!吃都是一样吃,您要多少?”

售货员很耐心的介绍道!

侯天涞看看自己的副食本,只有半斤的定量。于是递过去副食本和罐头瓶子道:

“劳您驾,这个月的指标都买了吧!”

售货员用笔在副食本上麻酱那个位置划了一下!又把空罐头瓶子放在秤上称重去皮。

然后用勺子从酱缸里舀出二八酱缓缓注入罐头瓶子。

还别说,这大姐手上还真有准儿!一勺酱正正好好是半斤。罐头瓶外边干干净净,没有沾到一点酱。

“大姐,您业务能力真是这个……。”

侯天涞对售货员竖起大拇指!

售货员大姐:“这没什么?在酱料区干的时间长了,谁都可以的!半斤二八酱,两毛五。”

掏钱找零平淡无奇。

侯天涞回到家,倒出一些二八酱在一个碗里用凉白开泄开。

拿筷子沾了一点到嘴里尝尝,味道没有纯芝麻酱香!也没有纯芝麻酱细腻顺滑。对付着吃吧!

倒不是说侯天涞手里没有纯芝麻酱,关键是何雨水和侯素娥都是舌头巧的主。哪能分不出来是纯芝麻酱还是二八酱。

自己没法解释怎么从供销社买到纯芝麻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