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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天涞见车辆已经停稳,乘务员也在疏导旅客下车。

夜间的火车站人影稀疏,站台上一个人裹着军大衣,跺着脚正在探头朝车门儿处张望。

此时的侯天涞戴着礼帽,身上是灰色棉服,手里提着一个小号的藤编行李箱。

容貌也用“炁”做了伪装,就是熟悉他的痕迹专家丁三儿,见到现在的侯天涞,也绝对认不出他。

从李怀德身旁经过,一个纸条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他上衣口袋里!

纸条上是约他见面的时间地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小心,现在应该没有人要对付他。

此时的侯天涞心底深处有一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觉。

精神确实已经有点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意思了。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得小心驶得万年船……。

经过观察确定李怀德是一个人来的,此时侯天涞的心才放下了一半儿!他也没理会傻等的李怀德,一个人融入了四九城的夜色当中。

李怀德在站台上等到最后一个旅客从车厢里下来也没有等到侯天涞。拿出管委会的证件询问乘务员。

“同志,问一下。乘客都下完了吗?”

乘务员:“你好,李科长。所有乘客都下车了,现在我们正在打扫车厢卫生。”

李怀德:“好的!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站在站台上,李怀德掏出烟,想抽上一口。可是伸进兜里的手却僵住了!

他摸到一张纸……。他可以确定那不是他的东西!这说明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人放了东西到自己兜里。

想到那人如果有敌意,自己已经是死尸了!李怀德脑子里在复盘从出门到现在接触过他的人,结果也是一无所获。

赶紧快步回家查看纸条……。

第二天晚上,李怀德依约来到会面的地点。

清华浴池,二楼单间。

“老李,来了!”

泡在小池子里的侯天涞没有回头,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李怀德是一个人来的!于是问候道!

李怀德没有回话,而是挂好帽子大衣,开始脱衣服。还没忘抓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把自己脱光后,李怀德也下了池子。此时才含糊不清道:

“天涞,你这是闹的哪一出?神神秘秘的!又没人要害你……。”

侯天涞挪了下位置,给李怀德腾出更多的空间。

“老李,从前你都是叫我首长的……。”

侯天涞这话出口,包间里气氛一下子诡异了起来。

李怀德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是呀!

话从口出,绝对不是口误,那是从心而发。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心里对侯天涞的定位变化了的呢?

“别想了!大势所趋罢了!我侯天涞一直当你老李是朋友……。”

侯天涞出言打破尴尬的气氛。

李怀德有些不自然的扭扭身子,捧起水浇在自己身上缓解尴尬。

“是呀!大势……,终归不是你请我吃下水的时候了!”

侯天涞:“透个底,这次招我回来到底什么情况?”

李怀德:“本来我觉得就是正常的述职,可是,现在觉着不太简单了!你这鼻子怎么这么灵?都赶上狼狗了!”

侯天涞好像没有听见李怀德打趣的话,心里却对现在的处境重新进行了我评估。

自己和李怀德可以说是过命的交情,凭俩人的关系开这种玩笑没什么。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必深究。

可问题就出在随口一说,这可是内心最直白的表现。

按理来说,他李怀德现在可还是他的下级报务员。他是怎么敢对自己的直属领导开这种玩笑的?他莫名其妙的心理优势是哪儿来的?

他在自己面前都这么松弛感拉满,那其他人呢?

李怀德见侯天涞不搭话,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于是又开口找补道:

“几个月不见,你不是连玩笑都开不起了吧!”

侯天涞轻声一笑道:

“老李,你误会了!我在想别的事情!我们俩的交情,什么玩笑都开得!”

李怀德:“你应该是多虑了!”

两个人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可两个人都听懂了对方的意思。

侯天涞:“呵呵!我现在的身份可是“死鬼”。而且我知道自己是什么出身,也很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何况有些事情是说不清的!

还是死鬼好呀!死鬼没人惦记……。”

这话,李怀德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了!只好沉默不语。

侯天涞:“我这人没有什么大志向,有余力的情况下该我出的力,我不会推辞。

至于其他的!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取死之道。”

话题就此打住,好像什么正事儿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接下来的话就没有什么营养了!无非是询问对方近况,两人都是老油条对答之中那是一点儿油水都没有。

按说相声的话说就是满嘴的“话佐料”,没有主语,全是形容词,语气助词。

半个小时后两人起身,用大毛巾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离别前。

侯天涞:“如果没人知道你今天来见我,就别外传了!对你前程没好处……。”

李怀德苦笑一声道:“不至于……!谢谢你,天涞。”

侯天涞:“谢就免了!以后有一天你不骂我就行了!不过,有你老丈人在,你应该没什么事儿!”

李怀德也没再回话,只是微微点点头,转过身向来时路走去。

二人分手后,侯天涞也融入夜色之中。

现在侯天涞心中产生了迷茫!最大的那几位正在毛熊家谈判。要是现身和其他在京留守的人谈,估计也谈不出个所以然。

而如果此时返回hK,性质就变得更加微妙了!短时间恐怕就不好再回四九城了!

起码是死鬼侯天涞,短时间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四九城了!答应回京又食言,问题就不好解释了!

毕竟他的身家、财富,有心人算算就能知道个大概。那庞大的数字就没有几个人能不动心的!

所以他需要在四九城待上一段时间,等那几位回来。

可他需要一个明面上的身份,现在的四九城排查越来越严格了!他准备的那些安全屋已经都有人入驻了!

这两天他都是在钟楼上过夜的!

记忆里搜罗了一圈儿!只有自己那两个隔海兄弟的身份最合适了!

阎埠贵老婆孩子一大堆,不是合适的人选。

排除了他,也只有拉洋片的“片儿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