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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靡看着小姑娘跑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鹤南玄,只见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让人不禁心生担忧。她急忙从空间中取出一杯灵泉水,小心翼翼地倒在手上,然后轻轻地将水洒在鹤南玄胳膊上的伤口处。

接着,她小心地掰开鹤南玄的嘴,将灵泉水慢慢倒入其中。她知道,对于这种严重的伤口,及时的处理至关重要。她空间里有各种破伤风的针剂。

然而,考虑到鹤南玄的身份和环境,她无法像在现代那样采取更为先进的治疗方法。如果此时她给他打破伤风针,那么在他清醒后必然会察觉到身体上的针眼,并对她这个知青为何随身携带针剂产生怀疑。因此,她只能选择使用灵泉水来治疗他的伤口。

没经过稀释的灵泉水具有强大的解毒功效,可以治愈各种毒素和疾病。但她不敢过度使用,以免伤口愈合得过快而引起他人的怀疑。

她深知,在这个时代背景下,任何不寻常的事情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她决定只给鹤南玄适量的灵泉水,希望能缓解他的痛苦并促进伤口的恢复。

王思甜这边小腿倒腾得飞快,她一边跑着,一边心里想着:一定要快点找到人!她凭直觉往村民上工的地里跑过去。

鹤大山正在认真地巡视着村民们干活的进度,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那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队长爷爷,队长爷爷……”

鹤大山转头看去,发现是那个平时村民们都躲着的小姑娘王思甜正向他这边跑来。只见小姑娘跑得气喘吁吁,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丝毫放慢。

“怎么了,思甜?是不是你弟弟出什么事了?”鹤大山急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他知道王思甜的家庭情况特殊,对这个小姑娘也格外关心。

王思甜她家原来是村里的地主,大队里现在的土地大多数都是她家的。然而,随着时代的变迁和政策的调整,她家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过去几年,王思甜家的长辈们因为各种原因受到了批判和斗争。这些经历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打击,许多人因此病倒或受伤。没过几年,王思甜的长辈们纷纷离世,只留下了年仅七岁的她和年幼的弟弟。

王思甜的生活从此变得异常艰难。她不得不承担起照顾年幼弟弟的责任,用自己稚嫩的双手努力维持生计。从那以后,王思甜不仅要应对日常生活的种种困难,还要面对外界对她家庭背景的偏见和歧视。

然而,尽管面临重重困境,王思甜并没有放弃,将弟弟视为生命中的唯一依靠,尽心尽力地照顾他成长。可以说,她的弟弟是由这位年仅七岁的小姑娘一手带大的。

两姐弟因为家庭背景原因,一直都受到大队里村民们的排斥和歧视。

尽管大部分村民都是善良而质朴的,但也总有那么几个坏心肠的人,他们习惯于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经常找各种借口来欺负这对姐弟俩,享受着那种扭曲的快感。

对于这些恶劣行径,其他村民虽然看在眼里,但却选择了沉默和旁观。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此无动于衷。鹤大山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因此时常在暗地里默默地照顾这两个可怜的孩子。

如今,当他看到王思甜如此焦急地跑来寻找他时,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他担心王思甜的弟弟出了什么事,如果真是那样,事情恐怕就棘手了。

王思甜终于跑到了鹤大山面前,由于长时间的奔跑,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因为天气炎热加上一路狂奔,她的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也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汗珠。

“不是,书翰没事,他在家待着呢。是你家的小叔叔。”王思甜喘着粗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清晰一些。

“小叔叔?我家的?南玄?南玄怎么了?”鹤大山一听事关他的宝贝儿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焦虑和担忧。他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快告诉我!”

王思甜深吸一口气,然后用稚嫩的声音快速回答道:“我在后山脚下挖猪草的时候,看到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她告诉我说,您家的小叔叔在山上受伤了,她把他救了下来。那个姐姐还让我来告诉您一声,但是小叔叔实在是太重了,她没办法把他带下山,所以想让我叫您去接小叔叔回家。”说完,小姑娘一脸认真地看着鹤大山,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消息的重视。

鹤大山听了王思甜的话,心里愈发着急。他一把抓住王思甜的手,焦急地问:“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带我去找他们吧!”

“我的儿子!向军!向党!快和我去看看你们弟弟。”鹤大山一听小儿子受伤了,顿时心急如焚,连忙转身朝着不远处的田地大声呼喊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此时,鹤大山的媳妇李翠莲因为扭伤了脚而无法下地劳作,只能待在家里休息;而鹤老太则不用上工。

因此,地里只剩下鹤大山、他的两个儿子以及大儿子的媳妇陈巧云在忙碌地干着农活。听到父亲的呼喊声后,几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一脸焦急地跑了过来。

鹤大山来不及与他们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告诉他们鹤南玄在后山脚下受了伤,便匆匆忙忙地带着他们一起朝后山跑去。

几个人心里都非常担忧,不知道鹤南玄到底伤得有多重,一路上心情沉重,脚步飞快,希望能尽快赶到他身边。

王思甜一点也没被落下,这几年天天上山割猪草,一个七岁的女孩腿脚速度没被几个大人落下多少。

没一会儿一行人就走到了后山脚下,鹤大山远远地就看到苏青靡坐在路旁,而她脚边还躺着一个人,那肯定是自己儿子了。

“诶呦,南玄这是怎么了。”鹤大山焦急的喊着,然后飞快的向小儿子奔过去,来到近前,立刻蹲下身想查看小儿子到底哪里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