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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院长极力劝阻:“将军,他没有参加科举,只是在我院学习功课,银子什么的也都交全了,没道理要折断双手吧?”

他不愿看到他收的学子受伤,这里面也有久酥的原因。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和那个小姑娘,亦师亦友,好友的爱人,怎么不是他维护的人呢?

陈兆道:“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江璟被衙役摁着跪在地上。

他眼睛里划过一丝利器,眼前有一颗石子,只要挣脱开押着他的两个衙役,捡起尖锐的石头,直冲陈兆的命门,那么男人绝对没有一点活路。

但,他也会当即毙命。

家人、阿酥以及华庭书院都会受到牵连,特别是家人,会连带盼死。

“陈将军,莫须有的罪名,你按在我身上,可曾想过有一天会为此遭受报应?”

“本将军是依法行事,怎会遭受报应?”陈兆抬手,这一刻,他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是他从生死边缘拼搏而来,他应该享受,突然就想通了,畏手畏脚干什么?杀一个流犯而已,他杀的人,都是该死的。

兰院长叹气,方遇怎么还没有回来?

陈兆抬手,勾起一抹阴毒的笑。

“放心,我找的是专业的用刑师,挑断双筋,不会让你太疼而死。”他靠近,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江璟,你求求我,然后把久酥甩了,我考虑考虑放过你怎么样?”

“求你?你算什么东西?徐国有你,何其不幸!”江璟的手被放在桌上,阴云照在上面,仿佛为其增添了一丝无奈。

陈兆双手背在身后。

“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吧!”

侍卫拿出挑筋刀,慢慢朝江璟走去,兰院长和燕夫子不停地劝说,可换来的只有陈兆越来越黑的脸,直到陈兆发火道:“谁再求情,一并处罚,并且,江璟脚筋也挑断!”

刀落下。

刺痛袭来,令江璟浑身都软了下去。

陈兆的眼睛里跳动着兴奋的火光,直到江璟的两双手全部挑断,看着地上的鲜血和肿胀的手腕。

好像是在做梦。

他狠狠地掐了下自己,“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江璟脸色苍白,倒下去的那一刻,看到了熟悉的脸,扯出一抹微笑,虚弱地喊道:“阿酥…”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久酥跪坐在地上,抱着他,目光落在他的手腕处,猛吸了口气。

断筋!

只在书上见过的狠毒法子。

江璟额头泛起汗水,嘴唇毫无血色,已然没有力气说话了。

久酥从系统取出止痛和止血丸,给他服下。

又想起复筋丸,查看详情后,也喂他吃了一颗。

“方公子,钱公子,麻烦两位把他抬到宿舍,只需要帮他清理下血迹就好,如果出现大出血和昏迷的症状,一定转告我!”

两人应下,不少学子也纷纷上前帮忙。

江母和江念吟去照顾江璟。

江父握拳问:“陈将军,我们两家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伤我儿子,你势必要给个道理!”

久酥眼神一冷。

“跟他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拔下发簪,朝陈兆的腿上狠狠戳进,银簪沾满鲜血,这是江璟送给她的。

也算是帮阿璟出了口气。

“欺负我儿子!”江父趁机也踹了好几脚。

陈楠拔剑稳住局面,“谁再往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父挡在久酥前面。

场面很是混乱,兰院长看着很解气,但又担忧久酥的处境,眼前这人可是功名在身、皇帝亲允回乡探亲的将军!

陈兆疼的倒吸一口气,但远没有江璟的伤严重。

他邪笑道:“久酥,你喜欢的人已经成了废物,我才是你的归宿!”

久酥深吸一口气,面色冷淡道。

“丘大人,如果细盐的问世,是为了给这种狗东西补盐分,那我就抗旨!”

“久姑娘别冲动。”丘识数皱眉,略显棘手,这将军是猎户起家,与他并不相识,娶的白家小姐,他倒是能说上话。

他道:“陈将军,早就听说过你的名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江璟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折磨?”

陈兆包扎好伤口,冷冷道:“流犯进入书院说明什么?违抗圣旨,想要当官,本将军看到了,为陛下分忧而已。”

“分忧,是将军的私心吧?”丘识数也毫不客气地回击。

陈兆骂道:“你算什么东西,难道要为一个流犯得罪我?”

江父抬起头,眼睛里泛起讥笑,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丘大人都敢得罪,他直了直腰道。

“我儿已经不是流犯,我们已经被皇上赦免了。”

陈兆皱眉,被赦免了?

“哦,是吗?那真是恭喜了,只是本将军不知道啊,晚了一步呢,就算不是流犯了又如何?本将军捏死他,就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丘识数呵斥:“放肆!你身为将军,竟如此草菅人命,我一定上报皇上。”

陈兆蹭的站起身,看着这人,听说久酥现在的厂子就是他给的,有点臭钱的商人以为很牛?

商,是最低贱的东西。

他握住佩剑,一瘸一拐地走近。

“就你,也配面见圣上?”

此时,一辆马车冲进,白落雪看到丘识数,心直接沉到了谷底,她抬手,却没阻止男人说出的话。

她忍无可忍。

怎么嫁给了如此蠢笨的男人,上去,就给了陈兆一巴掌。

“丘大人,他不知道您的身份,出言不逊,还请您见谅。”女子欠身,语气里尽是歉意。

陈兆捂着脸,满脸怒火。

“白落雪,你敢打我?你对这个老男人卑躬屈膝的做什么?”

白落雪深吸一口气,摸着疼痛的肚子,失望道:“陈兆,原来我以为你是老实、憨厚,没想到是蠢!”

陈兆愣在原地,“你什么意思,不想过了是吗?”

白落雪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在你眼前的这位是,陪皇上出生入死、太子的岳丈,徐国当朝定安侯。”

只是不喜朝堂繁琐,又怕皇上猜忌太子势力独大,便请求来陵城住几年,名义上是为皇上寻能人志士,实际上是暂避风头。

皇上允诺,并依旧享侯爷俸禄。

陈兆一个将军又如何?

他们白家想让谁成为功臣,谁就是功臣。

陈兆嘴角颤抖着,跪在地上,腿上的鲜血溢出,却不敢吭声,他吓得丢了魂,“我、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侯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