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军队编制、官职名称与品级,以及对应的构成与兵员数量外,禁军的勋章等级、名称与奖励方式依然沿用忠勇、英勇、武勇三类九等。
此外,禁军将启用新的军阶,用以区隔职位与品级高低,从上至下分别是正一品的上柱国、从一品的柱国、正二品的镇国将军、从二品的镇武将军、正三品的镇宁将军、从三品的镇远将军、正四品的忠节都尉、从四品的忠毅都尉、正五品的忠勇都尉、从五品的武节校尉、正六品的武毅校尉与从六品的武勇校尉。
军阶对应的官职名称分别为大都督、左右都督、都督或总兵、同知或副将、佥事或参将、副参将、经历或游击、副游击、千长、副千长或司长、副司长或连长。
在都督府有了新的军阶后,原先的十二阶武勋只作为恩荫使用,而三十阶武散阶与武谥号一起只作为追赠使用。
此外,都督府不再授予世袭锦衣卫、禁军与卫所的实职,所有恩荫的武将子弟不管十二阶武勋品级有多高,都必须先去西山武学接受正规学习,再根据毕业时的实际考核结果授予具体的军阶与官职。
有了西山武学选拔军官后,隆武五年的武举正式废止!
至于武勋勋爵,将依然秉承太祖制定的‘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封号非特旨不得与’原则,不可轻易授予。
至于宗室、外戚爵位,宗室保持不变,外戚的爵位除了侯伯与驸马都尉外,将不再授予五军都督府或五城兵马司的职位,而是使用恩荫的十二阶武勋,不能担任内阁与六部九卿的实职,亦不能担任都督府与即将成立的镇边府、保安府三品以上的实职!”
“启奏陛下,臣已经将都督府的军制变革之事汇报完了,请陛下示下!”曹化淳说完之后,朝朱由校深深行了一礼。
“嗯,先候着吧!”朱由校点点后,朝其他人扫了一眼后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什么疑义?”
兵部尚书熊廷弼率先站出来提出了他的疑义:“启奏陛下,若隆武五年废除了武举,都督府之外的军官来源是否也要从西山武学挑选?”
这个问题徐光启本想提问的,但却被熊廷弼抢了先。
“这的确是个问题,现在兵部的武学早就荒废得不成样了,从那选将只会耽误朝廷军队大事。”
朱由校皱了下眉头后,再次开口道:“这样吧,废除现在的武学,兵部成立一个类似于西山武学的直属武学,就叫京师武学吧,院址的话,兵部去平谷选块两千亩左右的地,但不可强制征收,优先挑选贫瘠的土地!”
“是,陛下,不知京师武学的品级与祭酒人选如何定?”熊廷弼继续问道,这种事情只能皇帝来定。
朱由校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跟西山武学一样,祭酒正三品,副祭酒从三品,分成正四品的步兵、骑兵与水兵分院,祭酒只能由朕担任,共设两个副祭酒。
负责教学内容的副祭酒暂时由戚金兼任,而负责武学日常庶务的副祭酒由兵部侍郎王之臣担任,分院院正、监正、司业、教官与助教由两位副祭酒商议,再最终交给兵部尚书与朕决议!”
“两位副院正,该由谁为尊?”熊廷弼确认了一遍。
朱由校只是短暂地停顿了片刻后,便做出了他认为合适的决断:“武学是训练军官之摇篮,必须由作战经验丰富的退伍或半退伍老将为主导,所以以负责教学内容为尊!”
“启奏陛下,大宁伯现在担任着京营右提督,同时还是都督府的同知,是否会无暇顾及京师武学?”方从哲不疾不徐地询问道。
方从哲的话,朱由校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无外乎劝他继续以文御武,这样做的确避免了武将做大的可能,但也会造成整个大明重文轻武,最终导致军队战力急剧下滑。
朱由校看向站在武将最末尾的戚金,装做不疾不徐地询问道:“大宁伯,你认为你自己是否有足够的精力顾及京师武学?”
戚金站出来行了一礼后,大声答道:“回陛下,臣就算不眠不休,也要替陛下将京师武学管好!”
看着气势十足的戚金,朱由校笑眯眯得看向方从哲:“元辅,可还有问题?”
“回陛下,戚老将军勇猛,是老臣多虑了!”方从哲尴尬地回道,回的时候还故意将“老”字提高了两个分贝。
“那就这么定了!”
朱由校对于方从哲的小心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然是笑眯眯地看向戚金:“现在平谷那边恐怕已经冻上了,年前只用选好位置,明年开春后再动工即可,争取一年后能够开展教学。
同时在年前和王之臣确定好监正、三个分院及其它武学官员与教官人选,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去西山武学、边军或禁军里面挖人!”
“是,陛下,臣明白了!”戚金答道。
“化淳,当初西山武学初创加上后面扩建,大概花了多少钱?”朱由校看向曹化询问道,必须要当场将建造预算确定下来,免得兵部的人瞎报。
曹化淳简单回忆了一番后,才出声答道:“回陛下,初创的时候比较简陋,而且面积也不大,大概只花了不到两万两银子,这个徐阁老应该还记得。
西山武学后面又进行了三次扩建,加上买地,前后大概一共花了十五万两银子左右,不算之前禁军第九营的营地,总面积达到了三千亩!”
“熊爱卿,可听到了?”朱由校轻点了下头后,看向了熊廷弼。
“回陛下,臣回去后,便向户部申请十二万两的建校预算!”熊廷弼参照曹化淳的花费描述与自己亲身参观过西山武学的经历,预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预算。
朱由校看向一直未开口说话的李长庚:“李阁老,可要与毕爱卿嘱咐好此事,不可耽误了京师武学的进度!”
“是,陛下,臣遵旨!”
李长庚见事情已经不可逆,便只好选择了遵从,虽然是由戚金这个武将主导京师武学,但日常庶务管理还是掌握在兵部的手上,捏紧了钱粮,不怕武将们不会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