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林小雨指着空无一人的楼梯，“这有个穿红衣服的，那有个穿白衣服的……这不好几个呢。”
赵寒感觉到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惊恐却又故作镇定，声音中露出一丝紧张：“你说的是真的？”
林小雨往前走了一步，关上了身后的门：“当然……”
“是假的了。”
赵寒脸色苍白，心悬着没敢放下去，看林小雨一脸“被我骗到了吧”的表情，才稍微喘了口气，退到门内，惊魂未定。
林小雨见她表情严肃，意识到自己玩笑开大了，立马道歉：“姐姐你别害怕，我瞎说的，逗你玩呢。以后不敢了。”
赵寒：“快点进来。”说完转身往里走，林小雨不敢造次，赶紧跟上。
她又确认了一遍：“你是开玩笑的，对吧？”
林小雨重重点头：“是的，我开玩笑的。”
赵寒瞟了一眼门外，在沙发上坐下来。
林小雨挨着她坐下，略微尴尬地绞着手，时不时扭头看看她。
“好了，没事了。”过了一会儿，赵寒脸色恢复了一些，轻轻说。
“我真的开玩笑的，以后再也不了。”林小雨又重复了一遍，带着哭腔。
“好。”
林小雨试着握住她的手，她没拒绝。
又过了一会儿，赵寒把手抽走，站起身，走到箱子旁边：“爷爷让人来给你送了点零食。”说着打开了箱子。
林小雨过去看，表现出开心的样子。实际心情沉重。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好多遍了，看得出来，赵寒真的被吓到了，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个玩笑。
“一会儿走的时候带上。”
“好。”林小雨说完安静下来，回沙发上拘谨地坐着。
赵寒看了眼时间，算了一下：“8点走吧，吃完晚饭。”
“好。”
“那要不你先回去？”
“好。”林小雨站起身，走出去两步，又回头，“姐姐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生气，我就是有点害怕。”
林小雨走回来：“那我陪你。”
赵寒看了看她，没说话，又坐下了。
林小雨一看，也再次坐下，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要不你也吓我一下。”
赵寒好笑地看着她：“真的没事，我缓一会儿就好了。”许是怕她再误会，继续说，“没事，我就是从小就很怕这种东西。”
林小雨眨眨眼，问出了让自己后悔的话：“你见过？”
赵寒打了个哆嗦，又紧张起来：“没有。”
林小雨偷偷吸口凉气，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转移话题说：“我最害怕的是一个动物，害怕到我不能提那个名字，连看到那个字都不行，要是看见图片，就能被吓哭了。”
赵寒说：“那是什么？”
林小雨想了想：“就是白素贞。”
赵寒噢了一声，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又问：“你被咬过？”
没想到林小雨点点头：“嗯。你看。”说着把右胳膊短袖的袖子卷上去，露出光洁的肩膀。
“你看这。”林小雨指着肩膀上的一个位置说，“牙印。”
赵寒凑过去，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果然有两个相距一厘米的小圆形疤。小到她不说别人根本发现不了的程度。
“真的啊？”赵寒手指抚摸上那两个“牙印”。
“真的。不过我没有印象了，我有记忆的时候这个牙印就在了。”林小雨认真地说，“不是说，一朝被我害怕的那个东西咬，十年什么的。所以我特别害怕那个。”
赵寒把她的袖子放下来，说：“那可能我小时候也见过吧，所以这么害怕。”
轮到林小雨打寒颤了，胳膊上还起了鸡皮疙瘩：“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
赵寒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好。”
“对了，我忘了问你了，你说的下学期要出国的事。是去哪个学校？”
“麻省理工。”
“嗷，麻省。”林小雨说。
周敏从书房出来，看到林小雨，笑着说：“小雨过来了。”
“阿姨。”林小雨站起来问好。
“你坐，我去倒杯水。”周敏摆摆手，让她坐下，自己往餐厅去了，“晚上在这吃饭啊。你赵叔中午去买了螃蟹。”
“好，谢谢阿姨。”林小雨听见好吃的，也不客气。回头看见赵寒笑着看起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能留下吃饭吗？”
“可以呀。”
“嘻嘻。”
“后面实验是不是就多了？”赵寒问。
“嗯。”有些课从中间开始，就要做实验了。
“那走吧。”赵寒抬头，示意卧室的方向。
林小雨脸上一喜，是担心后面太累没有时间休息，所以现在就抓紧一切时间睡觉吗？
她跟在她后面进了卧室，赵寒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熟练地敲了两下，然后起身，对她说：“开始吧。”
林小雨一看，心凉了半截儿，撒娇道：“今天也要完成任务吗？能明天写两个吗？”
“不行。”赵寒板起脸。
“可是一会儿就要吃饭了。”林小雨看着近在咫尺的大床，正在盛情邀请大家上去休息。
“一会儿饭好了会叫你的。”赵寒在床上坐下来，。
“好吧，”林小雨认命地说，“我写完了要个奖励。”
没等赵寒说话，就坐下来看着屏幕。
坐了大半天，屁股都疼了。林小雨在椅子上不舒服地动一动，心里想着速战速决，一会儿要让赵寒补偿自己。
赵寒从床头柜拿起一本书。
房间里只有林小雨敲键盘和赵寒翻动书页的声音。
“好了。”林小雨说，“不过有一个地方我不太明白。”
赵寒走过来，看了一下，嗯，用了一种比较直白的办法。她问：“哪不明白？”
“我看了一下解析，这个地方为什么说是这样？”林小雨点开另一个页面，指着代码中间的一段。
“哦，它这写错了。”赵寒扫了一眼，说。
“啊？”
“嗯，这个我记得我当时刷到的时候也有这个疑问，后来给网站反馈了一下，他们回复说是解析写错了，可能还没改过来。”赵寒手在触控板上操作一番，打开了另一个页面，“这，你看，它写了，‘更正’。”
林小雨崇拜地看着她，说：“姐姐，你真是全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