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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在场人商议要玩什么之时,薛子荻忽然举起扇子,嘴角含笑,“不若我们来玩射覆如何?”

司徒追清眼里闪过波动,心下无奈,他想这大抵就是子荻想出来让人出丑的法子,毕竟谁人不知,成宁候的武功被毒药尽数毁去,常年汤药不离,日常连久站都难以做到,又如何能拉弓射箭。

而所谓射覆,便是将一件小物品置于铜球内吊起来,站在一定的距离外射箭,中者,便猜球内放置何物,猜中物品则作为胜利品拿走。

众人最开始都连声道好,随即纷纷回神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统一看向祈南言,毕竟大都是官员和商贾之子女,要么有权,要么有钱,家里都有专门请人教授六艺,不论准头如何,至少拉弓不成问题,可偏生这里面有一个身体不好的成宁候,这便大有说法了。

当然也不乏有人猜想,这薛子荻乃是司徒追清好友,莫不是想为其报仇不成。

祈南言手支着头,神色疏懒,面对众人异样眼神,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这时薛子荻又开口,“大家都瞧着侯爷,看来都比较信任侯爷,侯爷众心所向,觉得薛某这个提议如何呢?”

这话一出,验证了众人心中猜想成,这薛子荻还真是为司徒追清报仇。

但也无疑是将祈南言架在高处,若是同意,回头拉不开弓,出丑的是他,若是不同意,大家都玩你不玩,是不是玩不起,照样丢人。

薛子荻展扇微摇,十分贴心道,“薛某知道侯爷身体不好,不若这样,射箭可由属下代劳,猜物侯爷来可好?”

链子继续拉高,话到了这个份上,就是想不玩也难。

祈南言眉头微动,心中发笑,若是原身指不定现在就已经掀桌子了,但谁让他们幸运呢,碰上了性格脾气都极好的自己,既然这么想自取其辱,那就只好成全他们咯,哎,自己可真是一个大好人。

正在众人等着祈南言回答之时,一道肆意开朗的声音穿插进来,“我没来晚吧。”

瞬间,宴席所有人目光落在一身黑衣的楚慕辞身上,司徒追清起身拱手答道,“楚小将军,不晚,请座。”

楚慕辞回之一礼,解释道,“陛下派人前来,故而晚来,还请司徒公子莫怪才是。”

“楚将军能来,是追清之幸,且国事重要,追清怎敢怪罪,请入席。”

简单客套了两句后,楚慕辞坐在左边第二个位置上,正巧与祈南言面对面,快速朝他眨眨眼,得到回应后,转头看向主座的司徒追清,“刚刚诸位再聊什么好玩的。”

司徒追清浅笑回答,“子荻提议玩射覆,正在问大家意见,将军既然来,可要一起?”

楚慕辞正欲开口说话,只听薛子荻插嘴,“大家都同意,如今正在问成宁侯呢。”

楚慕辞明白对方意有所指,眼里闪过戾气,笑意也有所收敛。

司徒追清见状,想起那日接风宴上这位楚小将军对成宁候的关注,心头忽然猛地跳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

楚慕辞故作不解,“嗯?为何大家都同意了,偏生还要单独问成宁候爷,莫不是薛公子这提议是专门为了成宁候爷不成?”,说完,微笑注视着薛子荻,似乎非常好奇。

在场人心思各异,但没谁猜出这位新进京的楚小将军这话是真话还是玩笑,除了司徒追清和薛子荻。

薛子荻面色有些发白,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在这位第一次见面的楚小将军眼里感受到了杀意,但他自知与其无冤无仇,不明白这股杀意从何而来,只能安慰自己,归咎于看错。

司徒追清担忧看了一眼薛子荻,但在明面上却不能说什么,只能笑着打圆场道,“哪能啊,子荻只是觉得此法好玩又不失新奇,但考虑到侯爷特殊性,故而才有此一问,绝非有心之意。”

薛子荻闻言,感激的看着司徒追清一眼,顺坡下道,“是啊是啊,楚兄可能不了解情况发生经过,薛某也是关心侯爷。” ,一句楚兄,无形之中将两人关系拉近。“我的意思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侯爷既然来了,自然是大家一块参与,方有乐趣,故而子荻有此一问。”

楚慕辞本想继续发难,但看到祈南言冲他缓缓摇头,便也歇了这份心思,只是心里不免记上了薛子荻。

“原来如此,楚某刚到京都,还不太熟悉京都中宴会流程,多谢解释。”

一个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但同样的,有楚慕辞玩笑话在前,也没人再敢问祈南言玩是不玩,毕竟他们也怕被扣上针对的帽子。

“子荻,既然由你提议,那便由你来制定玩法,如何?”

薛子荻手中扇一收,笑着指了指司徒追清,“知我者,追清兄也,正好薛某想到一个新玩法,以往的射覆都是只有奖,这次可在铜球内放置一些惩罚,包括不仅限于诗词歌赋,琴画等,若是射中而猜不中,里面若是罚,那边按照纸上所做,若是射中且猜中里面是什么小玩意或者惩罚,则可免之,诸位以为如何”,说完,扇子唰的一下展开,轻轻扇着,一派风流恣意模样。

“这玩法有趣,毕竟有奖有惩才有乐子,本公子第一个赞同”,颜蘅然转了一下手中折扇,出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而有了他的开头,其余人也是相应附和,身为举办人司徒追清也是一语应答。

见自己一呼百应,颜蘅然颇为得意的昂了昂头,继续开口,“既然如此,本公子还有一个提议,今日承蒙追清兄举办这春日宴,将我等一众友人集结在这里,谈天说地,畅聊人生,好不快哉,不若这样,我们每人取身上一件物什做彩,这般,大家有的玩,也不至于让追清兄太过破费,诸位觉得可行?”

在场无一不是都城名流之后或是日后翘楚者,拿一样小东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自然都自无不可,纷纷取下东西交给身边侍女或者侍卫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