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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什么,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的事情吗。”莫拉尔知道这是菲尔丁对自己的威胁,他耸耸肩,“没有人在我身后哦,哥哥,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查。”

他转过身,把之前朱利安给他的白色面具戴在脸上:“你愿意来见我,这不就说明了留着我还有用不是吗,哥哥。”

情妇所生的孩子,菲尔丁看不清莫拉尔的表情,但他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莫拉尔已然抓住了他能活下来的关键。

血缘是无法改变的。

在知道自己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时候,菲尔丁没什么感受,他只看见了自己母亲在摔了几套昂贵的茶具之后,便恢复了往日贵妇的优雅姿态。

私生子威胁不到自己的地位,即便他会有着天然父亲的宠爱。

父亲不止一次在看见自己和母亲同样的发色时,会无声地叹息,无论自己有多么优秀,在父亲心中还是比不上有着黑发的私生子。

只是发色而已。

菲尔丁在第一眼看见莫拉尔的时候,原始的厌恶便蔓延全身,但暂时动不了他,而且,也不能动他。

他需要大量的,可以使用的人,旁系会有异心,唯有与自己有着同样血脉的人,勉强能够胜任。

父亲的意思是,让莫拉尔做一些闲散的活,不需要接触核心,在边缘就足够了。

菲尔丁把双手交叠于膝盖之上,姿势仪态无可挑剔,说出来的话相当刻薄:“你果然和母亲说的一样,上不得台面。”

莫拉尔没有反驳,只是笑道:“是这样的,哥哥。”

菲尔丁示意门口的人让开,放莫拉尔走,朱利安也跟着出去,带着莫拉尔出去。

外头的拍卖还在激烈的竞价,安德莉娅的存在似乎是极大程度刺激了在场的这些贵族。

莫拉尔跟在朱利安身后,看着高台上的安德莉娅,轻声问道:“你觉得她大概会被谁买走。”

朱利安视线扫了一圈周围的贵族,手上拿着的烛台微晃:“不会有人买的,他们都没资格。”

莫拉尔步子微顿:“为什么。”

“她还有更有价值的地方。”朱利安用手捂住了手上烛台的光辉,语调里都带上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小少爷,你知道的吧。”

等一会,他们是知道安德莉娅的真实身份吗,所以这次拍卖只是为了放出风声吗。

那自己刚刚的劝阻在朱利安眼里,岂不是提早暴露自己,莫拉尔这才发觉先前自己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提前掌握情报并不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反而要时刻注意自己不要露出马脚。

但菲尔丁还是放过了自己。

莫拉尔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尤里卡已经带着柯莉逃跑了,自己只要在周围找到他们就好。

原先的目的就是这个,等到自己回去了,再把尤里卡往伯爵眼前一放,自己的任务就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想尽办法把梅薇思救走,自己就能完美地生存下去。

不过,安德莉娅的状态似乎有些奇怪,莫拉尔以前和安德莉娅相处很长时间,自是对她的一举一动很是熟悉。

就好比,安德莉娅在紧张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握紧手,特别是和男主尤里卡一起行动的时候。

她是饵,尤里卡是等着鱼上钩的渔夫,安德莉娅会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用手握住她的三根手指,另外两根手指则是在偷偷算着时间。

当大指姆落在食指的第二关节处的时候,便是尤里卡登场屠杀的时刻。

此刻的安德莉娅大拇指正空悬着,然后悄然按在了食指的第二关节处。

要出事。

莫拉尔瞬间被反应过来,拉着在自己身后的伊芙便躲在旁边的掩体处,朱利安捏着烛台的手一晃,刚要问莫拉尔怎么了,便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爆破般的声音。

被入侵了?但怎么可能!

朱利安回过身,看见的是四散的人群,烛台被随意地扔在地上,点燃了桌布,顿时火光四起。

而大厅的入口,出现了一些本该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惊恐的女声凄厉地响起:“有狼!”

打扮华丽的女子指着门口处数条尾巴低垂的野狼,她手不住地颤抖着,随后崩溃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狼怎么会进来的。

朱利安根本来不及反应,那眼睛幽绿的野狼已经朝着人扑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追逐着在大厅里跑动的人们。

虽然这里有不少训练有素的侍卫,但大厅里实在是过于昏暗,只能看见黑影在其中穿梭,更别提还有燃烧起来的地方,黑烟四溢,呛得人疯狂咳嗽。

现在又要灭火,又要应对狼,根本来不及,莫拉尔迅速地用旁边能拿到的果汁饮料沾湿了桌布,撕下来两块,一块给自己,一块给伊芙,捂住了口鼻,防止浓烟呛进肺了。

这狼不知道从何而来,但既然出现了也是帮了自己。

大厅里充斥着刺鼻的浓烟味,浓烈的血腥气,人惊恐的尖叫时不时地响起。

不知道来了多少条狼,在这块连外界人都鲜少知道的地方,居然来了这么多的狼。

高台上都窜出来不少的野狼,抓着锁住安德莉娅的链子的侍女满脸惨白,她不想死,疯狂地往后面退去,安德莉娅被扯着也只能跟过去。

R站在高台边缘处,他看了一眼台下,又看向就在自己不远处缓缓走动的野狼。

野狼在原地不断地磨着爪子,粘稠的口水滴落着地上,似乎是在忌惮着什么,才没有第一时间扑上来。

R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不管怎么样,拼死挣扎逃出去再说。

野狼终于动了,它们率先朝着惊慌失措的侍女扑了过来。

“啊啊啊,别过来。”拿着链子侍女几乎要崩溃,她大叫着,把安德莉娅抓来挡在自己身前。

和身后哭花脸的侍女相比,安德莉娅显得尤为的冷静,她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眼前蠢蠢欲动的狼群,也不过是小脸白了白。

不过致命的是,R能看见,安德莉娅的手不知道何时受了伤,正缓慢地往地上滴血,那边惊恐的侍女却没有看见,仍然固执地抓紧着锁住安德莉娅的锁链。

趁此机会或许能逃,R当机立断,在看见狼群较为稀疏的地方,等狼扑向安德莉娅的时候,他就能趁乱逃走。

虽然他知道安德莉娅很重要,但现在连自保都不行,何谈救一个已经受伤的人。

“我说,能放开我。”安德莉娅终于是开口说话了,她把流着血的手向上举,完全地让侍女看见,“我受伤了,你抓着我是想陪我一起死吗。”

安德莉娅那双美丽的紫眸忽闪,瞳仁在转向惊慌失措的侍女时,淡然的嗓音也同时响起,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即便她已经处在生死危机。

侍女短促地尖叫一声,然后逃也似的松开了手,在看见安德莉娅手的血时,她就跟受了刺激一样,用力推了一把安德莉娅后,便朝着出口不管不顾地跑去。

安德莉娅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手上的血被蹭到地上,也是瞬间,狼群也动了。

R不想去看她们的惨状,刚想屏住呼吸,朝着狼少的出口冲去时,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的女人的尖叫声。

不是他预想当中安德莉娅的声音。

他脚步一顿,在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先看见的是坐在地上,毫发无损的安德莉娅,她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包扎着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