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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迷雾哀牢山 > 第7章 刘叔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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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快走到警戒线的时候,陈大爷出现在我面前。

“陈大爷!”我叫了一声,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后将我直接拉到了保安室。

“陈大爷,景区里咋了,怎么来了这么多警察和医生?”我迫不及待地问道道。

没有立即回答我,陈大爷咂吧了一口手里的烟斗。

“你说,好端端的警察为什么要来?”陈大爷反问道。

“景区里死人了……?”我怯怯地回答,仿佛说出了什么不吉利的话。

“是死人了,原本咱们景区里还有个护林员老刘,前几天山上有棵树倒了,你说巧不巧,正好砸在老刘身上,那场面……唉。”

“刘叔死了?!还是前几天?”我直接吼了出来,仿佛将面前的陈大爷都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这么激动干啥,又不是你杀的人!警察这不是还在调查吗?”

耳边陈大爷的声音逐渐飘忽了起来,我没有心情再听下去,背后的冷汗更是一层又一层地冒了出来。

“那警察是咋知道这个事的呢?”我嘴唇抖个不停,想要再问问有关刘叔的具体情况。

“他们单位报的警,说一个多礼拜都没收到老刘回传的数据了,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不,今天一大早警察就来了,进去了才发现,老刘被压在一根树下,早就没气了。”似是觉得可惜,又抽了口烟后,陈大爷沉沉地叹了口气。

一个礼拜前!

那我昨天遇到的刘叔……是人还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看我愣愣的样子,陈大爷有些好奇:“你不是刚来吗,咋还能认识老刘?”

想到那天的遭遇,再加上我手里这张地府通行证,我不敢回答,便敷衍说到:“不……不认识,就是没见过死人的事儿,有点害怕……”

听到我这番回答,陈大爷摇了摇头,转身自言自语到:“现在的年轻人哟……”

脑子里混乱无比,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看了眼手机,距离上班时间只剩半个多小时。

随后,我向陈大爷道别,骑上小电驴打算先回旅行社再说。

一路上,刘叔那天和我说话的样子反复重演,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居然能够和一个早就死了的人说了话,甚至还拿了他的东西!

我竟然没发现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可不管我怎么回忆,我都没感觉那天的刘叔有什么问题。传说,阿飘是没有影子的,可那天我明明看到了刘叔的影子,从他手上拿过东西的时候,我也能够感受到他作为人的温度!

就在我往回走的时候,早上那个拉住我的男人又一次出现在路边,看到他的一刹那,我又一次吓了一跳,随即也停了下来打算和他打个招呼。

“你好,你要去哪儿,需要我捎你一段吗?”

虽然在路上随便带人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听说刘叔的死讯后,我内心极度不安,想要找个人来陪我说说话,不管是谁都行!

可他却并没有搭话,反而没来由地说了句:“被吓到了?我就知道,其实你那天遇到的刘叔不是人。”

他怎么知道!他又是谁?

新的疑问出现在脑海里,我来不及多想,便又追问了下去。

“不是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

没等我说完,眼前的男人便肯定到:“对,他就是鬼。”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无法相信,毕竟这样的说法和我这么多年以来接受的教育大相径庭!

可如果我遇到的刘叔不是鬼,他又是如何在已经去世的情况下和我聊天?又为什么会给我几张冥币和地府通行证?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如果再想下去,恐怕我就要从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变成唯心主义者。

越想越怕,我额头上的汗珠也随之滚落下来。

颤抖着声音,我继续问到:“如果刘叔是鬼的话,他为什么要找我买东西?又为什么要给我一张地府通行证?”

说着,我将上衣内兜里的通行证拿了出来,想要给眼前的男人看一看。

接过通行证,眼前的男人仔细端详一番,随即说到:“他找你,不过是想要完成点未完成的心愿,给你通行证也是希望你能帮他了却这桩心事,这样一来,他才能够无牵无挂地上路。”

想到这里,我又一次害怕了起来。帮人完成心愿没有问题,可如果刘叔是鬼,再加上地府通行证,他莫不是打算让我到地府里给他送衣服?!

可我是个人!活人!怎么才能去地府?

看着我犹豫的样子,眼前的男人又一次开口:“别害怕,刘叔没打算害你,否则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和我说话?”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得到了些许安慰,可却仍然惊魂未定,毕竟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有和鬼打过交道,这一连串的事情太过离奇,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紧接着,眼前的男人坐上了我的小电驴后座。

“我就在前面那个公交站下,你捎我过去,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吧。”

不知怎么,尽管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对于他的话,我却莫名地相信,或许人在无助的时候总是想要尽快找个救命稻草,而他就是这个凭空出现的救命稻草。

就这样,在他坐稳后,我启动了小电驴,我们两个人一同往前走去。

犹豫再三,我还是想要问问他关于地府通行证的事情,可对于这个问题,他却表示:“不用着急,到时间了你自然会知道这个通行证该怎么用,接下来你该上班上班,该睡觉睡觉,别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很快,到了男人要去的公交站,我停了下来。身后,公交班车即将到站,男人挥了挥手,似是告别的意思。

“诶,你叫什么,我还能联系到你吗?”我焦急地问道。

“我叫向远,想联系的时候自然能联系上。”

留下这句话后,他上了公交车,再无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