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乐文小说 > 武侠修真 > 重魂决 > 第170章 漕运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江寻回到卧房,发现常艳正在给他收拾铺床,常艳虽是丫鬟身份自居,但她长得冷艳动人,平日里衣着如花旦一般,喜欢穿紧身长裙,苗条身材被勾勒的凹凸有致,江寻看着她的背影,心潮澎拜。江寻按耐不住欲火,走上前一把抱住常艳。常艳浑身一颤,便要挣扎,扭头一瞧看到江寻那张如狼似虎的脸,登时便明白了他的意图,半推半就的被江寻压在了床上,陡然之间,常艳明眸如水,盯着江寻,娇声道:“少爷!您这是?”

江寻道:“跟我吧!”

常艳推了两下江寻,没能推开,当即道:“在艳儿心里,你就是主人,你若是想要我,我自是没有理由拒绝,可你当真是要艳儿吗?”常艳面露楚楚之色。

江寻心中一横,点了点头,一把抱住常艳,正宽衣解带,忽然门外传来一声呼喊:“江楼主!有消息了!”这是尤远见的声音,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是有大事发生,江寻见常艳满面楚楚之色,又生出不少怜悯之情,加上听到尤远见呼喊,欲望锐减。

“什么事?”江寻问道。

尤远见低声道:“范王彬他们找到了!”

江寻眼前一亮,笑道:“办事效率还挺高啊!”

尤远见苦笑道:“哪是属下办事效率高啊,是这帮小子自己跳出来了。他们这帮纨绔子弟,逃命还耐不住寂寞,在乡里强抢了几个民女,被我们漕运的兄弟发现,结果我们的兄弟给他们灭口了,我们去调查时才发现他们的踪迹。”

江寻面露凶光,道:“这帮人和土匪有什么两样。”

尤远见不以为意的说道:“唉!这些权贵豪门,哪个手上还没几条人命,对他们来说无非就是花点钱,对死者家属来说钱到位了,也不感觉吃亏,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江寻道:“人在哪里?”

尤远见答道:“北麻漾的一条大船上,我们的兄弟在监视着,并没有打草惊蛇。他们若是老实的躲在水上,我们当真找不到,也多亏了这帮人出来惹祸。楼主!要不要收网?”

江寻道:“做的好!我要亲自会一会他们。”

为了掩人耳目,江寻只带了尤远见一人,暗自里调派了一批人在北麻漾布控,乌镇的弟子扮成渔民,驾了十几条小船缓缓向范王彬所在的大船靠拢,范王彬的船又大又豪华,远远望去就像一个移动的阁楼,即便是在无边的水上,也显得尤为醒目。

范王彬的船舱里热闹一片,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将近,有范王彬等十一人和七八名美貌女子,这女子有的是跟船妓女有的则是掠夺的良家妇女,脸色也是悲喜不一,他们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调情、有的赌骰子、划拳,玩的不亦乐乎,俨然没有避难者的谨慎,不明其理的以为是在享乐人生。

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范王彬看到江寻登时便僵住了,热闹的船舱里瞬间鸦雀无声,他们脸上的喜悦之色僵住,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愕,显然对于江寻的出现始料未及,与此同时大批乌镇的弟子也跳上了船,瞬间将范王彬等人围住,七八个女子哪见过这阵势,一阵女子尖叫声响起。范王彬很快镇定下来,转惊为恶,大吼一声:“兄弟们!干死他狗日的。”

当先挑起,一拳打向江寻面门,江寻手一抄,轻描淡写的便拿住了他手腕。范王彬虽然也有些拳脚,不过都是地煞段位的粗浅功夫,欺负普通乡民倒还可够用,遇到江寻这等封神段位的人,当真不堪一击,江寻手腕发力一拧,只听咔吧一声,便断了他的右臂。

江寻冷声道:“是谁下的毒?”

范王彬心中一凛,他若承认自己杀毒,看江寻那脸色,只怕没有生路,当即大吼道:“我们十几个兄弟,同生共死,有种的把我们都杀了。”说完左右轮了一拳,扎向江寻面门,江寻故技重施,抓这左手一拧,又是咔吧一声,另一只手臂也从肩甲处断开,两条手臂垂柳一般,无力地垂了下去,一阵惨叫声,吓得船上女子惊声尖叫,范王彬脸上扭曲异常狰狞。

陈志雄表弟被江寻所杀,他也最为仇视江寻,当即大喊一声:“兄弟们不要怂,和他狗日的拼了。”

闻听此言,众人一拥而上,便要仗着人多擒住江寻,江寻使出一苇渡江,身如鬼魅在众人中,来回窜梭,一瞬之间咔吧声连响,十余人也在江寻擒拿手下借断了双臂,他们跌坐在地,脸上痛苦与恼怒之色交响互相,惨叫声连连,陈志雄则咬紧牙关,脸露凶狠之色,虽然双臂垂下,却一声不吭,看他怒目圆张,非要吃了江寻才解气。

江寻望着众人,眸子闪着寒光,用那冰冷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混账,你们敢和望江楼叫板,无非就是仗着家里的势头,打量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可我告诉你们,老子若是压不过地头蛇,就把地头给铲了。老实交代,谁下的毒?”

范王彬敢叫板,并非自认为武功超过江寻,而是笃定江寻不敢拿他们如何,却不料江寻出手如很狠辣,竟将他们十一人的胳膊全部拧断,眼下这情景自己若是承认下毒,便是当真杀了自己也不再话下,当即便低下了头。

江寻也在范王彬的心中探知了他便是下毒之人,之所以还要多此一问,并非要杀人灭口,而是要诛心,恫吓他们,从而震慑他们的骄狂之起,听了万来吉对局势的分析,江寻权衡利弊还是决定放他们一马,却要在他们心中种下敬畏的种子。

江寻阴冷的目光锁住陈志雄,道:“说!谁下的毒?”

陈志雄心中暗惊,瞥了范王彬一眼,表面上还装作镇定,说道:“你杀了我表弟在前、羞辱我们在后,如今又掰断了我们的胳膊,还说我们混账,你要杀便杀,我们是不会出卖兄弟的。”陈志雄控诉中带着些许委屈,俨然便是心虚了。

叶剑南长剑一挺,道:“楼主是不是把他们都结过了!”

江寻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望向那七八名女子,那七八名女子挤在一起,早已面色苍白,全身颤抖,见到江寻凌冽的目光,纷纷颤抖,叶剑南疑惑道:“连这些女人也要除掉?”

江寻一惊:我虽然下手狠了点,可还没到滥杀无辜的地步。当即向尤远见摆了摆手,道:“把姑娘们送回家。”

“好嘞!”尤远见对着姑娘喊道:“姑娘们!走了!”尤远见满脸奸笑,姑娘们纷纷起身,尤远见佯作搀扶,暗自里偷偷摸了一位姑娘的臀部,喜不自胜。

船舱里再次噤若寒蝉,江寻扫视着众人,一言不发,而范王彬等人也是面如死灰,眼神里透着绝望之色,好似死亡临近时的无助与胆怯。江寻忽然一转身,走了!手下的人见状也跟着退了出去,留下范王彬等人面面相觑。

许久以后王必果诺诺的说道:“他们不杀我们了?”

江寻的确动过杀心,不过是在曲巧刚死时,经过几日思量,还是决定忍下这口气。并非害怕得罪豪门,而是不想没完没了的报复下去。

江寻放了范王彬等人一马,换来了数日宁静,这些世家子弟虽然被江寻折了胳膊,却也没人出来闹事,只是乌镇的漕运生意一落千丈,乌镇要养活八百多名弟子,忽然断了财路,不少弟子闻风而动,背离乌镇而去,短短半月走了百余人。

眼睛情况不断恶化,江寻把尤远见、安如秋等人叫在了一起,听完尤远见的陈述,江寻问道:“账房的银子还能支撑多久?”

尤远见沉思片刻后说道:“依着眼下情形,最多两个月!”

江寻道:“我们除了漕运生意,有没有可能开源节流,开通别的生意。”

尤远见一脸狐疑道:“别的生意?”

江寻道:“比如开设药铺医馆。”这话江寻脱口而出,脑子里登时便浮现了龙佘兰的身影,忍不住心中一寒。

尤远见道:“自然可以,只是做生意,有赚有赔,而且乌镇的市场都已经饱和,冒然开设医馆,恐怕非一朝一夕可以盈利。”

江寻并不懂生意,因此也拿不出特别好的主意,便问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安如秋起身道:“可以开设茶舍、酒楼、医馆、赌场、教坊、戏院甚至妓院,以我们乌镇的影响力,划出一条街作为乌镇的新瓦市,以我们掌控的资源,稍加推波助澜一定可以大赚。”

万来吉道:“我们是江湖人,三教九流的生意自然可以赚钱,只是与民夺利,传扬出去恐怕有损望江楼的声望。”

江寻沉思片刻后说道:“可以作,不要以乌镇的名义作,让账房的允忠不是一直想提拔他小舅子吗,就套用他小舅子的名义去做,做起来后,什么七大姑八大姨都可以调动起来。”

安如秋赞道:“好!一明一暗,一黑一白,既有钱赚又保住了咱们的名声,这是一举两得啊。”

万来吉道:“主意是好,却充满不多不定因素,比如生意是否能长久,会不会被人拿去当作攻击我们的把柄,或是报道望江楼总部、或是直接报到南宫府,给我们定个收敛钱财图谋不轨的罪名,我们是百口难辨。我们乌镇水运通达,百余年来也是一直以漕运为根基不是没有道理,我觉得有可能的话,还是以漕运为主。”

江寻道:“望江楼总部和南宫府我来应付。”

万来吉见江寻说道胸有成竹,也不再多言,他不知道花下眠与江寻的关系,更不知道江寻与南宫府的关系。

江寻沉思了片刻说道:“至于漕运……十日内我要结束与三大家族的恩怨。”

短暂的沉默后,尤远见道:“最近乌镇出现了许多生面孔,因为吃不准这些人的来路,下面的人也一直没敢汇报。”

数日平静,江寻隐隐有些不安,听到尤远见这么一说,心中登时浮现了一个名字:海沙帮!骂道:“娘的!戳了马蜂窝了!”发完牢骚便问:“安插在三大家族的探子怎么说?”

尤远见道:“倒没听说他们要寻仇的事,只是有时会在一起碰面,会谈时也有人严加看护,无法窥测谈的内容。”

江寻陷入了沉默,万来吉接过话说道:“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既然他们已经行动了,趁他们还没形成气候,我们不如先发制人。”

江寻皱眉片刻,忽然说道:“去把三大家族九大富商的当家人全部请到水阁来。”

尤远见一怔:“是不是给个理由!”

江寻道:“就说我想他们了。”

“这……”尤远见一怔,跟着问道:“如果他们不愿意来呢。”

江寻脸色一黑,冷声道:“两个时辰后,我要在水阁见到他们。”江寻知道尤远见与他们关系不一般,这么下令一来是想瓦解他与三大家族的关系,二来也是为了敲打尤远见。

尤远见极为精明,他看出了江寻的意图,当即回道:“属下明白!两个时辰内一定请到。”

尽管三大家族一直密谋反击,但面对尤远见强硬相邀,都没有轻举妄动,纷纷来带水阁,他们也做了防备,都带上了自己的得力干将。

水阁中!江寻与三大家族的十余位当家人相对而立,江寻身后站着两排乌镇弟子,三大家族则是各领一队马人,看他们各个面目狰狞,盛气凌人,俨然没有把江寻放在眼里,并非普通家奴打手,都是江湖豪客。

吕后良作为他们的老大哥,当先发话道:“未知江楼主强行把我们抓来,有何见教。”吕后良话里带刺。

江寻淡然一笑,开门见山的说道:“望江楼的漕运与各位掌控的生意是鱼水的关系,各位联手摒弃漕运,是要敌对我们望江楼吗,当然你们不用望江楼的漕运我自是不好勉强,但有一点我请各位思量,眼下江湖纷争,各地匪盗横行,若是被偷了抢了,恐怕各位也是得不偿失。我的得力干将死于你们之手,我本是要杀人偿命,可念在各位与望江楼的关系,我放了他们一马,各位若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今天大可明着说出来。”

提到‘放了他们一马’,吕后良脸颊牵动了几下,他沉稳老道,咬了咬牙,便道:“过去了就不要提了,至于您说的漕运,我们并无针对之意,生意者趋利避害,望江楼的漕运虽然安稳,却比镖局要贵许多,眼下世风日下,行情萎靡,我们只能冒险以节省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