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向金刚弥勒砸来。金刚弥勒举起禅杖格挡,当地一声巨响,金刚弥勒感觉虎口剧烈疼痛,手臂麻木,他注视着阿里海牙。阿里海牙面目狰狞,瞪着眼睛,他在想:“他好大的力气!”阿里海牙横扫狼牙棒,狼牙棒嚓嚓摩擦禅杖的铁杆,火花四射。金刚弥勒躺到马背上,狼牙棒滑了出去。金刚弥勒坐起来,挥舞着禅杖,扫向阿里海牙的面门。
阿里海牙心知已经躲闪不及,他坠落马侧,握紧狼牙棒前刺。马儿斜视着刺来的狼牙棒,扬起四蹄,连续踩踏地面,唏唏律律的鸣叫。金刚弥勒身形摇晃,险些从马背上掉下来。他瞅准了狼牙棒,挥舞禅杖格挡。当地一声,狼牙棒偏移位置,从马头上滑出去。他稳住身子,挥舞禅杖又向阿里海牙的头顶砸去。阿里海牙举起狼牙棒。当地一声响,禅杖砸在狼牙棒上。嗡嗡声,火花飞溅时噼里啪啦声混合在一起。禅杖,狼牙棒剧烈震动,“好大的力气!只可惜比我差了一点!”阿里海牙盯着金刚弥勒这样想。“他的力气比我的大,时间一久,我必定落入下峰,这如何是好?”金刚弥勒皱紧眉头,盯着阿里海牙这样想,决定以巧取胜。
阿里海牙翻转狼牙棒,抡起狼牙棒就砸。嘭地一声巨响,禅杖剧烈颤动,金刚弥勒感觉到虎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瞄了一眼虎口,发觉虎口裂开的伤口渗出鲜血。他感觉手臂传来阵阵的麻木感。“此时再不用巧,时间一久恐怕来不及了!”他这样想,大叫了一声,“你来的正好,正好从背后袭击他!”阿里海牙回头看去,却没看到任何人冲过来,只看到跟随他的,骑马在高头大马的四个侍卫。他正要回头,却听见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他意识到金刚弥勒偷袭,他坠身落入马侧。禅杖从他马背上横劈过去,他挥舞狼牙棒前刺。金刚弥勒举着禅杖向他的马头砸来。他意识到马儿被禅杖砸中,他必然成为蒙古军中笑柄。他挥起狼牙棒格挡。禅杖只是虚晃了一下。就向他砸来,他已经无法收回狼牙棒,拍了一下马头。马儿唏唏律律鸣叫着,向边上跑去,他整个人坠到地上,一只手抓着马鞍,一只手借助狼牙棒挥去的势道,直刺金刚弥勒面门。
金刚弥勒瞪着眼睛,看见禅杖砸偏了,狼牙棒向他刺来,阿里海牙随着马儿走,距他越来越近。“这厮好熟稔的马上功夫!”他这样想,意识到保住性命,他前倾身子,躲开狼牙棒,任由禅杖砸在地面上。嘭地一声响,地面上砸出一个大坑,四处飞溅的泥土,宛若一蓬散开的雾霾,快速遮蔽住阿里海牙。
金刚弥勒抓紧禅杖,从马背上跃起,借助禅杖的力道,连续向阿里海牙踹去。阿里海牙挥舞手掌,连续抵挡。嘭嘭几声巨响,他们手脚之间生出几蓬蓝芒。阿里海牙身后的侍卫们纷纷举起拉弓射箭,羽箭向金刚弥勒射过来。
吴剑男暗骂:“蒙古人不讲信用!”
浪子剑随手抛出宝剑,凝重地注视着前方。宝剑笔直地射向侍卫们。侍卫们再次拉弓射箭,羽箭宛若飞蝗向金刚弥勒射去。宝剑飞到金刚弥勒身前,悬停在空中。羽箭射来,宝剑左右劈砍,纷纷将羽箭击落。
侍卫们一边催马狂奔,一边拉弓射箭。羽箭纷纷射来,宝剑左右劈砍。一只羽箭射了过去,正中金刚弥勒肩头。
“哎呀!”金刚弥勒惨叫一声,跌到地上,他身子倚靠禅杖,他身后马儿受惊,唏唏律律鸣叫着向樊城跑去。阿里海牙翻身上马,挥舞着狼牙棒,向他冲来。阿里海牙瞪着眼睛,高举着狼牙棒。他身下的骏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扬着四蹄,四蹄下扬起的尘埃,像是一溜扬起的烟随风散开。地面上传来轰隆隆的震动声,马儿身后四个侍卫举着弓箭,一边射箭,一边冲了过来。
金刚弥勒挥舞禅杖,击落射来的羽箭。
“卑鄙!”吴剑男叫骂。浪子剑纵身跃到空中,踩踏着空气向着阿里海牙冲去,他身后空气中留下一连串嘭嘭响,扩散开来的气浪。
阿里海牙纵马冲到金刚弥勒身前,挥舞狼牙棒,向金刚弥勒的头顶砸去,他身后的蒙古军阵中响起咚咚的战鼓声。无数举起弯刀的蒙古士兵呐喊着,“杀杀杀!”霍亮的刀身光芒映射到天空中,划过无数道闪亮的银弧。
大纛旗下,伯颜捋着长髯,微微点头;刘整,史天泽,郭侃,阿术面露笑意。
“丞相,”刘整说,“为何不就此拿下樊城?”
“老夫尚未得到忽必烈汗的同意,就因为一个丢失的婢女兴兵,拿下樊城好吗?”
“丞相……”刘整停下来。
叮叮当当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前方阿里海牙,四个侍卫围住金刚弥勒,金刚弥勒挥舞禅杖左突右冲,有时奋力大吼,浪子剑站在宝剑之上,随着剑身的移动,拍出手掌,他每拍出一掌,从他掌心中溢出的蓝芒,就像雾影一样快速散开。
顿了顿,刘整继续说:“丞相,这有什么不好?”
伯颜注视着他,“你且说说看!”他说,抽出腰间宝剑,双手握紧剑柄。
“樊城是南宋北疆门户,我们拿下樊城,必是大功一件……”
伯颜打断他,“目前可是蒙宋休兵罢战之日?”
刘整转了转眼珠,“丞相,以今日南宋之孱弱,即便我等攻陷樊城,南宋将如何?”他说,有意卖官司,一边捋着胡须,一边眯眼注视着前方城墙。
樊城城墙之上,大纛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女墙前举着刀枪,顶盔掼甲的大宋士兵,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穿梭在城头上的大宋子民,有的搬运着石块,有的搬运着木头,从远处看,他们额头上闪耀着金灿灿的光,——那是额头汗珠反射的阳光光芒。
伯颜皱紧眉头,“你意如何?”
刘整说:“即便我等攻下樊城,老夫料定南宋也只是派人言和,给予重金赎回樊城!”面上露出轻蔑的微笑。
伯颜哈哈大笑;阿术,史天泽,郭侃跟着哈哈大笑。
伯颜夺过身边蒙古兵的令旗,高举令旗,挥舞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