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纸缓缓落到地上，随后冒出雷光自燃起来。
完全烧完后又飘出跟细碎的纸屑，但纸屑一落到地上就再次被点燃。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
这一幕看起来有点熟悉，但左羊一时想不起来。
“啊！师尊给我的纸人！”
叶知秋强装冷静，但眼角的泪水已经出卖了她。
“好了好了，你人没事就好了，师尊以后送给你更好玩的东西。”
在左羊的好哄歹哄下叶知秋才止住了要哭泣的势头。
左羊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劫似乎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想在叶知秋来不及反应前竭尽全力劈死她。
但在最后关头这纸人发挥了作用，替叶知秋受了雷劫。
不得不说这东西还真好用，如果有机会回到开光界可以试着再去找一些。
而叶知秋现在的情况有点奇怪，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吧。
她原本的身体已经被劈成焦炭了，现在的身体几乎是由那颗金丹中的杀意形成的。
相当于她本身就是杀意，这么一来使用七杀诀的功法更加容易、威力也成倍增加。
如果她能完全掌控金丹的话凝成元婴也会比平常修士快上不少。
“恭喜恭喜，老夫先走一步，这些东西就交由道友处理。”
左羊这才发现火焰龟也到了现场，顺着它的话左羊看向空中漂浮的十来个大小不一的空间裂缝。
顿时他的嘴巴都要掉到地上。
“这是我搞的？”
左羊有点不可置信，他对空间法则的掌握他自己最清楚不过，只能说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来。
“是的。”
雷牛有点汗颜地接近他们，确认他们平安无事后就找了个借口溜了，留下左羊自己造成的烂摊子。
左羊收起有些破损的震雷翅，在地上画了个阵法让徒弟好好调息巩固修为。
他自己则一脸苦恼地看向那些空间裂缝。
这些空间裂缝不知道连接到何处，安安静静地待在原地。
但左羊知道这些都可能会带来不可知的风险，该如何处理呢？
以他现在的法则掌握度连召唤出来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回收？
摧毁就更不用说了，刚才几乎全力爆发都不见这些空间裂缝有一丁点损伤。
若单单只有一个还可以效仿姜饼人山谷里那个空间裂缝的处理方法，封锁起来让其随时间流逝减弱。
但现在他触发了什么能力搞出来十几个空间裂缝，它们之间相互有一定的影响，距离太过接近别说消失了说不定还会产生什么不可预料的变化。
等叶知秋恢复完毕，左羊还在原地观察着这些空间裂缝。
它们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仿佛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
叶知秋一靠近就被星光吸引住了，左羊对这种能量运转产生的波动已经免疫了，随即用带有特殊魔力的声音叫回了叶知秋。
叶知秋此时只觉得身体有些虚弱，明明她刚刚完全恢复，这空间裂缝太变态了。
左羊护送她回到阵法处，让她恢复好状态后乘飞舟回去，这里的空间裂缝危险不小。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盟主都没有出现，如果是它的话应该很容易处理吧。
或许这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等到自己实在处理不了时盟主才会出手？
不，不能在这里退缩，这样的话他永远都不能完全领悟空间法则。
反过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福至心灵，他效仿自己用空间之力瞬移的方式，开始在其中两个空间裂缝间建立通道。
这方法可行！
左羊沉下心加大力度，可空间裂缝散发的强大法则和他自己附加在物体上的空间之力还是有所差距。
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容易构建通道，但左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花了两天两夜他才原地休息。
不是他完成了通道构建，而是空间之力用完了。
是的，空间之力似乎与魔力和境界不挂钩，并不会随着境界突破而增长。
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领悟，或者获得什么大机缘。
叶知秋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远处默默修炼。
随后左羊脸上出现一丝讶然，因为他感觉到叶知秋体内的杀气不断催发又凝练成杀意，修为已经在金丹中期稳固向后期进发。
而最关键的是她的第三道杀意神通已经隐约有了雏形！
如此速度左羊只想到一个词：妖孽！
这要是她之前没有被挖去一块膝盖骨，不知道现在有多高的成就。
不过这也说不定，一股焦急感油然而生。
左羊更加专心于空间之力的恢复，他可不能轻易就被徒弟给超过。
时间如白驹过隙，左羊想出来的方法果然有用，经过恢复他的空间之力又增加了一些。
虽然他之前构建的部分已经消失大半，但他也有了构建通道的经验。
很快就用比之前更少的空间之力构建出两个空间裂缝之间的通道。
只是这通道有点不太稳定，左羊一发魔力过去，只余下一点点魔力从出口出来。
刚构成的不稳定的通道里面坍塌了，左羊虽然不知道其中大部分魔力哪去了，但如果能把不稳定的通道作为一种攻击手段，好像威力也挺不错的。
打住奇怪的念头，这些另类的用法可以以后再研究，现在还是先悟透怎么构建稳固的空间通道。
左羊留意到，刚才魔力通过空间裂缝后，这个空间裂缝的能量减少了微不足道的一些。
或许是有物质通过的原因，又或许是通道坍塌了的原因。
不管是那种，都需要他继续领悟空间法则来构成空间通道。
“不管看多少遍，这空间裂缝还是那么精妙得不可捉摸。”
左羊已经在雷泽这待了一个多月，或许是他的徒弟带来的压力，或许是他本身对研究空间之力有天赋。
他终于将所有空间裂缝两两间打通了一条空间通道。
虽然成功打通了，但还是有瑕疵，他发现有些空间通道魔力打进去后出来的魔力会加强不少，而有一些却是魔力会减弱。
没有一个通道进去出来是一模一样的，这让左羊意识到他或许还没有领悟真正正确的构建方法。
在所有空间裂缝之间，左羊又用一条外轨道将它们连接。
此时他向其中一个空间裂缝射出一团魔力，魔力便从另一个空间裂缝出来而且变强了不少。
随后魔力又通过轨道在不同的空间裂缝中来回穿梭。
出于安全考虑，左羊按照增强后减弱，减弱后再增强的顺序排着轨道。
他可不敢把所有增强的空间裂缝都连接在一起再搞成循环，那样的话魔力说不定会无限膨胀，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再射出一发强力魔力把循环中的魔力打散，左羊准备以完整的空间通道为课题逼迫自己在领悟空间法则上更进一步！
随后几个月左羊几乎待在雷泽不走了，东域所有重大事务都是通过传音玉由左羊远程拍板。
雷牛也十分乖巧地待在雷泽外围，没有来打扰左羊师徒俩。
功夫不负有心人，左羊在一次偶然的尝试中构建出了一段能量传输完全没有额外损耗的空间通道。
随着这个通道的成功构成，其它空间裂缝似乎收到了某种影响渐渐消失。
左羊立马聚精会神地仔细查看，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变化。
对他而言，现在每个空间裂缝、每种变化都是弥足珍贵的，这些都有可能让他更进一步甚至完全参悟空间大道。
空间裂缝逐渐消失，左羊不知道它们去哪了，正如他不知道怎么把它们搞出来一样。